LBSALE[40]LBSALE《完全毁灭——外传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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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所使用的历史背景改编自cavedog公司于1997年出品的描写机器人之间战争的即时战略游戏《横扫千军（Total Annihi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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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次说到：
玛塔哈收起刀，丢下说书人抽身离去。说书人晃着空荡荡的酒瓶：“谢谢你的酒。需要帮助可以来这里找我，小伙子。”
“天哪，有希望了！”康姆兴奋地拉住欲离去的鲁道夫的手:“咱们能找到‘星际门’了。”
“…咱们？”
“帮帮我吧，我的老朋友，我来赔偿你果园的损失，今年的工资也免了…”
11.噩梦后
朦胧中，走出帐篷，少年玛塔哈发现自己正一个人站在山顶。从远方旷野尽头腾起千百道火光，而后又宛如流星般划亮夜空，直坠向山下镇子的方向。少年玛塔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地在轰隆作颤…
玛塔哈开始跑了，顺着山势往山下狂奔。当少年冲到镇口时，天上的流星不见了,大地也不颤了，镇上的房屋却在一片火海中跳动。遍地都是“死去”的金属，在火光发散出特有的光泽。映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妈妈——”
“爸爸——”
烈火中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小山般的巨人，右臂冒着红光，左臂冒着绿光，如同鬼火般的独眼盯住少年使劲地瞧…
“魔鬼——”玛塔哈挣扎着睁开眼，眼前是破旧但熟悉的天花板。自来到镇上投靠亲戚，已经过了十年了。但是，梦中那魔鬼的魅影始终挥之不去。冷静下来后，他出了门。天蒙蒙亮，街道上人还不是很多，鲁道夫儿童学校的门前挂着一块告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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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停课一天，好好复习功课。
——你们的鲁道夫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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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比预想的好找，他一大清早就在街边开张了：“…谈判破裂，轴心武力兵戎相见，轴心纪元44年，空前惨烈的银河大战全面爆发！两方军团全线出击，指挥官亦通过‘星际门’投送战场…”
鲁道夫和康姆一大早就埋伏在果树园附近。一辆半新的越野车就停在他们后面。鲁道夫打量着身边目不转睛的康姆，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头是老糊涂了：康姆认为昨天来的铁巨人就是难的一见的“联盟”军的“队长”。又仅凭《古事迹》上的只言片语就认定只要跟踪铁巨人就能找到他心仪已久的“星际门”。
“你那么确定它能带你去星际门？”鲁道夫忍不住又问。
“二十年了，它打赢了，早晚是要走的。”
二十年前，鲁道夫还年轻。他还记得那些天镇上的长者都慌慌张张地议论着“战争魔鬼”的再次出现。之后的近二十年里，不分昼夜，在大山脚下千奇百怪的铁家伙们相互杀戮不断，有时天空上还有成群的铁鸟在厮杀。到后来还有些铁车，铁怪物到镇子附近“吸”树，“吸”房子，带金属或能燃烧的都“吸”。从来自四方的逃亡者口中更是听到了世界在燃烧之类的可怕谣传。
说书人前人越聚越多：“…绵延不绝的杀戮仿佛没有尽头，直到战场上再也见不到健康的战士，旗舰上也不再有骄傲的将官，轴心和旋臂的煌煌战记再也无人去书写。无数星球被蹂躏。幸存者们逃往世界边缘。寸草不生的金属星终被遗弃。地球上城市完全毁灭。兴盛千年的银河文明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始作俑者轴心帝国和武力联盟的最终命运…不过他们的遗产——‘首领’和‘队长’——依然执著运行着四千年前设定的程序。在其后的一千年里，通过星际门，两派机器军队之间的战争波及到前帝国的各处领地，一次次使各星球恢复文明的努力化为乌有…正如一位无名诗人所咏唱过的：要想 /没有血肉的 /机器 /放弃仇恨， 除非 /某一天 /它们 /完全毁灭。”
鲁道夫依然回忆着往事：幸亏这镇子在地势险峻的山腰，四面环山，没有像周围的很多镇子那样被金属怪物间的战争殃及。在灾难中幸存的人类，甚至也得到了某些好处：近万年来的开采，地球上剩余的矿层都深在今天科技所无力开采的地方。这些金属怪物却能开采这些矿藏。而当它们死去后留下的残骸都是纯度很高的合金，回收这些残骸，普通的小镇作坊就可以制造出各种金属制品。此外，还有一些人从事起“猎人”的职业…二十年了，正当人们开始习惯这种生活的时候，如同来到时一样突然，战争似乎中止了。
收钱时说书人注意到了玛塔哈：“早上好，小伙子。”
“异乡人，你见多识广，一定能告诉我杀死铁怪物头子的办法。”
“那又如何？你能找到那家伙的藏身之所吗？这世上亲眼见过它的活人可不多呢。”
“我曾经见过！”
“噢，有意思。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时何地看到的，不过你怎么肯定那不是指挥官的替身呢？更何况，即便是真家伙，指挥官可是长腿的。你怎么知道它眼下又在哪里呢？”
“原先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听过你的故事后，我心里多少有谱了。虽不肯定，但至少是有机会的。”
“虽然我还是不很明白…不过，”说书人停顿了一下：“好吧，作为昨天的回报，我给你一样好东西。它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言罢说书人拉着玛塔哈走出人群。
“它们上一次来地球交战是一百年前的事了。胜负如何没有记载。”康姆说道：“而这一次，看来是‘队长’赢了。在持续到今年年初的那场战斗后，我至少有两个月没有再观察到印有轴心标志的大铁鸟了。我还询问了我那些在世界各地幸存的无线电爱好者们，他们那里的情形似乎也差不多。不过‘首领’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大概和五千年来一样，失利者总是先一步从某个星际门撤退到其它星球了。看样子‘队长’迟早也会追过去，我们只要找到它跟上去，就不难找到星际门。”
“不知道后面又轮到哪个星球倒霉了。”鲁道夫说。
“这可不关科学的事。”
“你又凭什么认为它还会来我的果园？”
“一名超一流古物理学家的直觉。”
“是吗?”鲁道夫看了一眼放在越野车后舱的白布包袱，在心里咒骂道：“尽管放马过来吧！”
（未完待续）
图片为：康姆先生的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