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新珍珠港

关于本书前 言(1)
理查德·福尔克 撰

大卫·雷·格里芬撰写了一部异乎寻常的著作。即使人们只以30%的宽容态度细心阅读它,它也几乎肯定能够改变我们理解方式,即改变我们理解有关处于政府最高发展阶段之上的美国立宪制民主的各种著述的方式。这样看来,这是一部令人不安的著作,因为它描述了一种深刻的、对于这个世界历史上最强有力的主权国家来说的政治合法性危机——此外,它还描述了一个开始进行第一场既没有任何边界、也没有任何胜利和失败标志的战争的国家。即使《新珍珠港》得到了它完全应得的、公众和媒体的充分关注,它也会改变一般的公众辩论,并且对人们揭示未来的方式产生积极的影响。的确,一本书具有这种有可能变成一种历史力量的潜能,这是非常罕见的。
《新珍珠港》之所以如此与众不同的原因在于,它根据最充分的学术超然精神,并通过对最高尚的学者美德——这是一种意愿,即无论证据和原因之路把 研究者引向何方,都乐于使自己的探究遵循这种道路——的、具有典范性的展示,探讨了一个最敏感、最富有争议的领域:与9.11悲剧相关的政府官员行为所具 有的广阔场景。在这里,它使我们看到的是一些具有爆炸性的目标;在这里,作者提出了对于我们在政府的一些部门的领导权之健全性和世界观的极度怀疑——这些 部门对这个国家的行为和命运实施着最强有力的控制、特别是对国家安全领域实施着最强有力的控制:既包括控制一场海外的战争,也包括对国内遏制自由的行为所进行的控制。格里芬以非常卓越的方式提出了一个极具说服力的论断,即赞同对整个9.11事件进行全面、不受任何限制、得到充分资助、从符合要求的角度来看非常杰出的调查——既弄清楚它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同时也弄清楚人们为什么没有把国家安全体系的这样一种史无前例的崩溃,当作最迫切的国家重点问题而加以直接和充分的调查。官方对9.11事件所做的各种说明漏洞太多,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从表面看来合理连贯的叙述,而且,我们迄今为止一直在犹豫不决, 似乎这些令人痛苦难忘的事件的真相已经不值得再讨论了。
根据自己的洞见和对布什政府全球安全政策的许多方面的切实把握,格里芬表明,[viii]正确地理解9.11事件,那怕这种理解为时已晚,也具 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即使一个并不具有一般的开放态度的读者之所以也能够理解格里芬的评价,也是因为一批又一批未经说明的事实,因为那些当权者为了阻碍独立的调查而做出的各种各样的努力,以及有关布什政府的那些核心成员在9.11事件之前所制定的、根据一份关于9.11事件的指令做他们现在恰恰正在做的事情 的行动计划的证据,都是这种评价的依据。正像我已经指出的那样,人们只要有30%的接受力就可以了——这意味着,布什总统的几乎所有那些最武断和盲目的追 随者,都会对本书的基本论断坚信不疑。
必须强调指出的是,本书并不属于“有密谋色彩的理论”类型——正像格里芬本人已经指出的那样,它至少不属于人们通常在贬义上理解这个术语的时候所表示的那种密谋理论类型。它是通过对美国政府所提供的官方说明,和可资利用的最可靠的消息之间存在的、为数众多的不一致之处的说明,对这种证据进行的、煞费苦心和严肃认真的正视。
当然,人们完全有理由对以下情况感到诧异,即假如从格里芬的证据所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国家的人们此前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本世纪最大的故事清楚地讲述出来。媒体界为什么保持麻木不仁的状态?作为政府的监督性分支机构、以保护美国人民为第一要务的国会,就充分发挥其职能而言为什么显得如此被动?为什么在惊人的内幕被曝光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坚持原则的公务员从高高在上的位子上引咎辞职?虽然几乎从9.11攻击事件之日起,各地的人们就一直在 不断提出各种问题,有关官员串通一气的报道也不断出现——就欧洲而言情况尤其是如此,但是,据我所知,在格里芬之前,没有一个美国人具有这样的耐心、坚毅 精神、勇气和才智,从而把这许许多多的零散片段通过一个连贯的说明表达出来。
就公众对国家政权的基本合法性的信任而言,人们在相信有关这种极度不安事件的各种观点的过程中所遇到的部分困难在于,他们所听到的最多的各种指责性声音,都是既刺耳又不负责任的,这就使他们很容易在并不考虑这些关注方式会不会导致有根据的调查的情况下,便把它们当作“妄想狂式的”或者“令人憎恶的”关注方式而拒绝考虑。相形之下,格里芬的探讨方式则是从容镇定的,他的论断也是前后一致和理由充足的,这使他的分析具有不容辩驳的说服力。

但是,就我们对9.11事件的理解而言,还是有一些令人棘手的势力在发挥阻碍作用的。自从9.11事件发生以来,主流媒体一直与政府合作精心制 造一种爱国主义狂热[ix]情绪,使人们关于官方对这个国家的领导地位的任何一种怀疑都变成了对国家的不忠。诸如比尔·马厄(Bill Maher)这样的、曾经——即使只是偶然地——对官方报道提出质疑的某些媒体人物,都接到了解聘通知书、被划入另类并使之保持沉默,这表达了一种令人胆 战心惊的、恐吓任何一个试图发表不同政见的人的信息。对美国国旗的挥舞变成了具有批判性和独立性的思想的替代品;诸如“把我们的观点统一起来”这样的口 号,也是被当作扼杀所有各种批判冲动的地毯式轰炸炸弹来使用的。这种把爱国主义等同于毫无保留地接受当前政府各项政策的、遏制思想的做法,一直是为了某些总统幕僚的利益而发挥作用的,这些人一直认为9.11事件并不是一场国家的悲剧,而是——用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费尔德在该事件两周年纪念的时候,与吉 姆·莱勒(Jim Lehrer)所进行的一次电视访谈中所使用的话来说——“一次貌似灾祸的上帝赐福”。

关于本书前 言(2)

随着这种以爱国为幌子谋取私利的人所祭起的符咒逐渐失去效力,另一种相关的、阻碍我们了解这种真相的动态开始发挥作用——这就是被精神病学家们描述为“否 认”的动态。有关伊拉克的占领的各种讨厌的事实,使大多数美国人很难承认这包括一些年轻的美国人伤残和送命在内的整个事件,都是以这个国家的经过选举而出现的领导阶层对事实所作的、蓄意的曲解为基础的——也就是说,他们很难承认这个事件是以下列观点为基础的:萨达姆·侯赛因应当对9.11事件负责。如果令 人恐怖的9.11事件从一开始、或者说以前就很可能已经
被有意编织的各种谎言之网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这种可能性是至关重要的,那么,这种令人讨厌的事态正在被放大为许多倍。有些人作出这种否认的部分冲动,在于他们竭力希望避免直接面对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镶嵌在控制我们的生活的政府权力结构之中的事实。对于这种已经在过去的几年之间使这个国家的良心和意识陷于瘫痪的集体性否认来说,格里芬这部著作是一付非常及时的解毒剂。它至少可以引起一场尽管现在看来为时已晚、但却远胜于根本不进行的辩论。托马斯·杰佛逊 很久以前就曾经警告过我们:“自由的代价就是必须永远保持警惕。”
在美国发展的这样一个阶段,人们没有任何借口为某种政治清白姿态辩护,包括为毫无保留地接受对我们的政府的充分信赖的做法辩护。归根结底,对公众信念进行操纵的漫长历史毕竟是存在的——就那些有关战争和和平的问题而言,情况尤其是如此。历史学家们正在越来越多地一致认为下列事实都受到了操纵,即 (1)、为了证明1898年开始进行的美西战争具有正义性,[x]对有关美国战舰缅因号被炸沉的事实的操纵;(2)、为了证明以前不得人心的参加第二次世 界大战的做法具有正义性,对有关日本人攻击珍珠港的事实的操纵;(3)、白宫为了证明把越南战争急剧推进到北越的做法的正义性,对有关1964年东京湾事 件的事实的利用和操纵;(4)、还有最近的为了证明公然违反国际法和联合国的意愿对伊拉克宣战的做法的正义性,把伊拉克描绘成一座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兵工厂的做法。官方对诸如用原子弹轰炸广岛和长崎、暗杀肯尼迪总统这样一些历史事件的解释,也尚未经得起客观的学者们所进行的批判性审查。就这些方面而言,美国民众对政府的信任感的逐渐丧失都具有深刻的历史根源,因而根本不仅仅是一种对当今与共和党右派联系在一起的领导人所进行的、具有党派偏见的谴责。不过,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它确实提出了一个具有根本性的、令人难以忘怀的问题。人们为什么应当把官方有关9.11事件的说明,当作神圣而不容质疑的说明 来对待并信以为真,特别是为什么应当按照现状而把这种说明当作全部世界历史上的某些最危险的事件的根本原因来对待呢?
正像格里芬已经表明的那样,即使为了得出所谓官方有关9.11事件的说明完全不值得相信这样的结论,也没有必要赞同所有各种可疑的推论。他的研究是建立在官方已经宣布发生的事件所具有的许多薄弱环节之累积性强烈影响之上的——这些薄弱环节与增强人们的注意力、促成攻击的可能性的几种行动迹象有关,与存在于政府和媒体关于这场攻击的描述和关于实际发生的事件的独立证据之间的、特殊的不一致有关,也与政府不愿意和人们所付出并已经逐渐增强的、进行探究的并不完备的努力进行合作有关。本书的任何一个部分都可以证明格里芬的下列基本意向是正确的,即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都应当得到有关这个灾难性的日子为什么出现和如何出现的、具有综合性的、可信的、直截了当的说明。今天,走出这样一步,就可以具体展示本·富兰克林迄今为止仍然存在的智慧——当有人问他费 城的立宪会议究竟得到了什么结果的时候,他回答说:“只要坚持做下去,它就会成为一个共和国。”

关于本书

引 论

一直有人把9.11的攻击与日本人对珍珠港的攻击进行比较。例如,热衷进行调查的记者詹姆斯·班福德就曾经把布什总统的行为描绘成“处于今日珍珠港之 中。”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以下简称CBS)新闻曾经报道说,在9月11日临上床之前,总统本人曾经在其日记之中写道:“21世纪的珍珠港事件已经在今天发生 了。” 

为了论证美国人对9.11事件的反应将会与其对珍珠港事件的反应相似,人们经常进行这样的比较。在总统于2001年9月11日向全体国民发表演讲之后不久,亨利·基辛格就在一篇网上发表的文章之中指出:“政府应当负责进行某种系统的、人们 可以希望用来终结对珍珠港的攻击方式的反应,应当负责摧毁对这种攻击负责的体系。” 在这场攻击刚刚结束便发表的一篇重要社论之中,《时代周刊》杂志强烈呼吁说:“这一回,我们再也不要愚蠢和虚夸不实地谈论‘调停’了。ˇˇ这是一个如果不培养狂暴就不可能将其作为耻辱传诸后世的日子。让我们培养狂暴吧。现在所需要的,是一种已经统一起来的、像美国人在珍珠港事件出现时所表现出来的强烈愤怒那样的、可以发挥统一作用的愤怒。”
人们通过某些比较指出,9.11的攻击的确激起了某种反应,即呼吁美国运用其军事力量;这种反应与珍珠港事件所引起的反应非常相似。通过引用布 什政府即将就任的高级官员在2000年所做出的一个预测,即除非出现“一场新的珍珠港事件”、否则他们所希望的变化就不可能出现 ,澳大利亚新闻记者约翰·皮尔格(JohnPilger)写道:“2001年9月11日的攻击就提供了这种‘新珍珠港事件’。” 美国军事战略研究所的一位成员在9.11事件之后指出:“公众对军方行动的支持与其在珍珠港攻击之后所做出的反应非常相似。”
这些对9.11事件与珍珠港事件的比较看来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所有的人实际上都一致承认,9.11事件是近来最重要的事件——无论对于美国人来 说、还是对于世界上的其他人来说,情况都是如此。这次攻击已经为某些人对美国的公民自由进行意味深长的限制提供了基础(就像珍珠港事件导致了美国对那些日裔美籍公民的自由的种种限制那样) 。这些攻击也变成了由美国领导的、在全世界范围内“对恐怖主义宣战”的基础——其中既包括在阿富汗进行的战争,也同样包括在伊拉克进行的战争,它们是这场战争迄今为止的两个主要阶段。[xii]

此外,布什政府的“对恐怖主义宣战”还被许多人认为是某种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帝国主义的托词。例如,菲利斯·本尼思(Phyllis Bennis)就曾经指出,9.11事件所导致的是“通过某种不受任何挑战的帝国法律,把外交政策强加给世界上的其他国家。” 当然,也有少数历史学家偶尔指出,美国的领导人很久以来就一直希望建立一个涵盖整个世界的帝国 。但是,绝大多数美国外交政策的批评者都认为,小布什政府的帝国主义、特别是自从9.11事件以来,已经变得更加明确、更加影响深远、更加傲慢自大了 。实际上,理查德·福尔克已经指出它是一种“全球统治方案” 。虽然在9.11之后曾经涌现出针对美国的善良意志,也出现过乐于接受其下列主张的愿望,即这种攻击使它有理由针对恐怖主义发动一场全世界范围内的战争,但是,这种善良意志很快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全世界的人们都在比以往更加广泛、更加严厉地批评美国的外交政策,这种批判的广泛和严厉程度甚至超过了对越战期间的美国的批判。然而,美国对所有这些批判的回答就是9.11事件。例如,当欧洲人批评布什政府试图针对伊拉克进行战争的时候,就有几个支持这场战争的 美国制造理由者通过指出欧洲人并没有忍受9.11攻击所造成的痛苦,来说明这种存在于观点方面的差异。

关于本书报刊界的失误b [/b]

即使假定了9.11事件在导致这种更加明确和更富有侵略性的帝国主义的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某些观察家仍然指出,历史学家们应当回过头来把它看作是21 世纪的真正开端 。不过,尽管人们实际上几乎一致认为9.11事件具有如此异乎寻常的重要意义,公众对这个事件本身的仔细审查仍然是非常少见的。在对9.11攻击进行一周 年纪念的时候,《纽约时报》曾经指出:“与人们于1912年在几个星期之内对泰坦尼克号事件的了解相比,虽然已经一年过去了,但人们对死在曼哈顿脚下的 2801条生命的情况的了解仍然要少得多。” 情况之所以如此,部分原因在于布什政府,因为后者主张任何一种调查都会分散人们对必须进行的“反恐怖主义战争”的注意力,因而抵制人们有关通过一项特别授权进行调查的 呼吁。但是,公众之所以对9.11事件缺乏了解,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下列事实,即《纽约时报》和其他主流报刊界成员并没有发表真实可信的调查报告,而这样的调查报告[xiii]本来是可以消除公众这种缺乏了解的状况的。此外,又过了一年以后,情况实际上仍然没有任何改变。在2003年9月11日,一位为 《费城每日新闻》撰稿的作家提出了下列问题:“为什么过去了730天以后,我们对当时所发生的情况的了解仍然如此之少呢?”

美国报刊界尤其没有提供任何有深度的调查——官方对所发生的事件的说明究竟是不是与人们可资利用的证据、与其他表面看来合理的证据相一致。当然,许多报纸和电视节目提出过几个关于官方报道的令人不安的问题,表明这种报道有某些成分似乎没有道理、或者说似乎与某些事实相矛盾。但是,报刊界并没有使政府官员们直接面对这些矛盾和难以置信之处。此外,大众媒体也没有向公众提供任何具有综合性的、展示他们已经意识到的所有这些令人不安的问题的概述。一些新闻记者提供了许多非常重要的报告,其中包括国际知名的获奖记者格里高里·帕拉斯特和加拿大获奖记者巴里·兹维克(参见注释16和18)。但是,即使人们已经看到了这些报道,它们也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集体意识遗忘了——因为它们一直是以进行有勇气的卓越报道的个人产物的形式存在的,因而到目前为止 并没有显示出任何非常重要的意义。最后,虽然有许多在其他情况下可靠的个体提出了对这种官方说明的强烈批评,但大众媒体并没有把这些人的观点展示给公众。
的确,对这种官方说明的批评都具有煽动性,因为拒斥这种官方说明,就意味着包括总统在内的美国的领导者们对大众编造并且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而且,绝大多数人会假设,如果他们确实编造了一个虚假的说明,那么,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共谋关系也必定会这样做。这种官方说明的绝大多数批评者所得出的结论也确实如此。这种结论当然是一种具有煽动性的指控。但是,假如我们的报刊界与在任总统也是共谋关系、因而根本无法对人们在对总统的严厉指控进行调查,那么,我们怎么能够声称我们拥有出版自由——即第四等级——呢?就水门事件丑闻而言,针对尼克松总统的各种指控就具有共谋性。就伊朗门事件而言,针对里根总 统的各种指控也具有共谋性。然而,就所有这些情况而言,报刊界都把结果公布了出来(尽管就前两个个案而言,这种公布太晚了一些)。恰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最需要独立的报刊界。[xiv]

但是,即使人们已经发现官方对9.11事件的说明是虚假的,报刊界也没有就这种事件履行自己的使命,其各方面的后果都是非常巨大的 ——与以前这些丑闻相比,情况更是如此。有人曾经用官方对9.11事件的说明为美国在阿富汗和伊拉克进行的战争辩护,而这些战争不仅导致了成千上万士兵的死亡,也导致了远比在9.11事件之中丧生的平民更多的无辜平民的死亡。有人曾经使用这种说明,为美国在全世界各种地方所进行的军事行动辩护——而其中的 绝大多数军事行动都是美国人民所根本不了解的。有人曾经用它为美国的爱国法案辩护——而通过这种法案,美国人民的公民自由就被剥夺了。有人曾经用它为美国对关塔那摩湾 和其他地方的数不清的人们的无期监禁辩护。此外,与质疑克林顿总统有关其与莫妮卡·莱温斯基的关系相比,报刊界就9.11事件对布什总统的质疑要温和得 多,而前者相形之下只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就这个方面而言,有些局内人已经承认了美国媒体的失败。例如,有人引用CNN国际广播电台执行副总裁兼总经理里纳·戈尔顿(RenaGolden)在2002年8月的话说,无论就9.11事件而言、还是对于阿富汗战争来说,美国报刊界都会对自身进行审查。戈尔顿补充说,“无论是谁宣称 美国报刊界不对自身进行审查,都是在耍弄人。而且,这种情况并不仅限于CNN一家——任何一个新闻记者无论以什么方式介入9.11事件,都要承担部分责 任。” 关于情况为什么会是这样,CBS新闻节目主持人丹·拉瑟指出:南非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时期,如果有人持不同意见,人们就会把燃烧的轮胎挂在这种人的脖子上。就某些方面而言这样做所导致的恐惧是,你在这里将会被在脖子上挂上东西,你将会由于缺少爱国心而在脖子上被挂上燃烧的轮胎。现在,使新闻记者们不能提出各种棘手的问题之中最棘手的问题的,就是这种恐惧。

关于本书报刊界的失误(2)

拉瑟的坦白确实至少可以部分说明报刊界为什么对质疑这种官方说明的做法保持缄默,考虑到新闻记者们因被认为不爱国而面临被解雇的危险,情况就更是如此了。
这种官方说明的主要批评者之一蒂埃里·梅桑指出,美国人一直认为任何一种对这种官方说明的批评都不仅是不爱国,而且甚至是亵渎神圣的行为。梅桑提醒我们说,布什总统在9月12日曾经宣布过他那进行“一场里程碑式的、以善对恶的斗争”的基本倾向。[xv]

在9月13日,他宣布明天将是为这次恐怖主义袭击的遇难者进行祈祷和纪念的国难日。而在9月14日,总统本人在比利·格雷厄姆、一位红衣主教、一位拉比、一 位伊玛目、四位前总统和许多国会成员的环绕下,宣读了布道辞。在这篇布道辞之中,他指出:我们所肩负的历史责任已经清楚了:那就是回击这些攻击、消除这个世界上的邪恶。诡秘行动者、欺骗者和谋杀者已经向我们宣战。我们国家虽然爱好和平,但如果有人激怒了她,她也会变得狂暴好斗。这个世界在每一代人期间都会产生出一些人类自由的敌人。他们已经在攻击美国,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是自由的家园、是自由的保护者。现在,我们的父辈的承诺就是我们时代的召唤。我们恳求全能的上帝保护我们的国家、授予我们和平,并且解决所有各种即将到来的问题。愿他永远指引我们的国家。上帝赐福美利坚。

通过这种史无前例的、使美国总统从一座大教堂之中发表宣战辞的事件,梅桑评论说,“美国政府将其对这些事件的说法ˇˇ神圣化了。从那时起,任何 一种质疑官方所表示的真相的做法都会被认为是亵渎神圣的行为。”

关于本书9.11事件与左派如果提出关于这种官方报道的令人不安的问题,就会被认为是既不爱国又亵渎神圣,那么,正像里纳·戈尔顿和丹·拉瑟所承认的那样,美国报刊界的主流并没有 提出这些问题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同样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是,对各种政治事务进行评论的右翼人士、甚至中间派人士,也都没有提出关于这种官方说明的尖锐问题。人们甚至对下列情况也不必大惊小怪,即这些评论者当中——包括社会和政治伦理学教授琼·贝特克·爱尔斯坦在内——的某些人曾经宣称,有关官方共谋的指 控已经超越了进行有理性的辩论的界限,因此,任何一种表达这种指控的论断都有可能完全被忽略。通过准确地预测下列观点,即就这种攻击而言,包括总统在内的美国官员都“非常反常地”变成了共谋犯,爱尔斯坦 补充说:“这种具有煽动性的疯狂行为已经超越了政治辩论的界限”,因而甚至是根本“不值得倾听的” 。从这种观点出发来看,人们根本没有必要考察这种官方说明的批评者们所提出的证据,尽管其中的某些批评者都是在邻近的大学之中教书的同辈知识分子——诸如 两位非常受人尊重的加拿大学者,经济学家[xvi]米歇尔·乔休多夫斯基和社会哲学家约翰·麦克默特里的情况就是如此 。虽然爱尔斯坦指出:“如果我们对事件的描述是错误的,我们的分析和伦理也同样会出错,” 但是,她显然认为人们没有必要考虑下列可能性,即官方对9.11事件的描述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尽管这种态度并不合适,当它在知识分子群体之中被表达出来的时候情况尤其是如此,但它却不会让人感到惊讶。

然而,真正令人惊讶的是美国政策的左派批评者们——他们几乎不担心会被人们说成不爱国或者亵渎神圣,在很大程度上、至少在公共话语领域之中,他们也不探讨官员进行共谋的可能性。
的确,这些批评者一直非常极端地批评布什政府对9.11事件做出反应的方式。特别是他们曾经指出,这个政府已经把9.11事件当作一个用来推行 各种政策、采取某些行动的借口,而这些政策和行动与惩罚这种攻击的实施者、或者与预防将来诸如此类的攻击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甚至指出,其实早在这场攻击出现之前,其中的绝大多数政策和行动就已经被列入布什政府的议事日程之中了,因此,9.11事件并不是实施这些政策和行动的原因,而只不过是这种实施的 托辞而已。这些批评者还认识到,美国过去曾经有许多次编造某种“事变”,以之作为发动战争的借口——而就美国针对墨西哥、古巴和越南进行的战争而言,这样 的做法是最臭名昭著的 。尽管具体展示了这种事实,但是,这些批评者中几乎没有人认真地讨论——至少就公众而言情况是这样——9.11事件究竟是不是也是这样;如果情况确实如 此,那么,这就会成为削弱他们所最强烈地反对的布什政府的各项政策之基础的、最有效的手段。通过明确地宣布放弃“共谋理论”,他们至少私下里揭示了一种 “巧合理论”——根据这种理论、从美国政府的角度出发来看,9.11的攻击事件只是非常巧合地使美国政府实施了其议事日程。
一位非常出色、直言不讳地批评美国的帝国主义的批评者拉胡尔·马哈詹,曾经提供了一个例子。他根据一份暗指前面提到的、美国对一场“新珍珠港事 件”之需要——这种需要就是重建美国的防御体系,而这种重建已经由“新的美国世纪规划”开始加以准备了——的文件,分析了自从9.11事件以来美国帝国主 义的几个论题。他强调指出,这份文件的三个主要论题,都是必须在全世界建立更多的、可以行使武力的军事基地,是必须在那些对美国利益持不友好态度的国家导致“体制变化”,是必须极大地进行军事[xvii]扩张、特别是必须极大地扩展“导弹防御体系”——可以非常明确地不是把这种需要理解为威慑,而是理解为 一种通过防范那些对我们构成威慑的国家而“维持美国的突出地位的一个先决条件”。马哈詹接下来指出,“9.11攻击为美国增加军费提供了一个非常自然的机 会”,而且,这份文件所包含的、与众所周知的布什和切尼政府对石油资源的抢夺联系在一起的其他观念,也揭示了他们在9.11之后所实施的帝国战略的主要论 题。马哈詹还指出,这份文件表明“离开了某种诸如一场新珍珠港事件这样的、具有灾难性和刺激性的事件”,美国政府向往已久的军队改革从政治角度来看就是不 可能的。马哈詹甚至补充说,“在一年之内,他们(即这份文件的起草者们)就会制造他们对珍珠港事件,就会有机会使他们的帝国梦变成现实。”然而,在指出了 所有这些方面以后,马哈詹所选择的是“巧合理论”而非“共谋理论”,并且说:“虽然共谋论者们无疑会感到高兴,但是,这个事件却像美国外交政策史上的许多 事件一样,完全是另一种有关巴斯德的下列著名格言的例子,即‘机遇仅惠顾有准备的头脑’。”
当然,也许马哈詹是对的。但是,他却没有向我们提供这么认为的任何理由。特别是他根本没有显示出有关他曾经研究过持下列主张的人们所提出的证据的任何迹象,即这场攻击之所以取得了成功,完全是由于美国政府所进行的共谋。
关于本书本书的产生
无论马哈詹实际上是不是不加任何考察就忽视了这种证据,对于我来说,这种证据当然是真实的。到2003年春天为止,我都一直没有对这种证据加以任何注意。 我只是模糊地感到有一些人正在——至少是通过互联网——提供反对官方对9.11事件的说明的证据,正在提出一种经过修正的说明,而根据这种说明来看,美国 官方就是这次事件的共谋。不过,我并没有努力花费时间去寻找他们的网页。自从9.11事件以来,我一直在非常紧张地研究美国扩张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历史,因 此,我认识到,美国政府以前就曾经多次编造“各种事变”,以之作为发动战争的借口。不过,“9.11也许同样是美国政府预先安排的”这种想法虽然曾经涌上我的心头,但是,我并没有认真地对待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 下面这一点完全是令人难以置信的,[xviii]即布什政府——实际上也就是布什政府——竟然会做这样一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我当时的假定是,那些宣称情况 并不是这样的人必定是“共谋论者”——从人们通常所使用的这个术语的贬义上说,这大致意味着它们都是“想入非非的疯子”。我当时认为,如果他们是正确的, 那么,这种情况就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坚信他们一定是错的,我坚信他们的著述都是由——根据可疑的证据进行的荒诞推理而建立的——怪诞理论构成的,因 此,我根本不想花费时间和精力对这些著述进行深究。所以,我对下列事实予以充分的理解,即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对这个事实进行考察。生命是短暂的,而共谋理论的名单却是冗长的,因此,我们必须把我们的全部判断力都用在那些值得我们花费时间进行调查的事情上。我曾经假定,有关9.11事件的各种共谋理论都不具有 其可能具有的、最起码的可信性。
但是,在那以后,一位和我一起工作的教授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它提供了某些相关的网页。由于相信她是一位明智的人,我查阅了互联网上的某些材料,特别是阅读了由一位名叫保罗·汤普森的独立研究者所提供的、一份标题为“9.11是被允许发生的吗?”的内容详细的大事记 。尽管汤普森使自己非常严格地局限于那些得到人们承认的资料来源,但看到他已经找到了如此众多的、可以从中得出下列结论的证据,我还是感到惊讶、甚至惊愕不已,即布什政府的确有预谋地允许了9.11攻击事件的发生。大 约与此同时,我碰巧读到了格尔·维达尔撰写的《渴望战争:为石油而流血和切尼-布什集团》,该书使我知道了一部对9.11论述得最全面的著作——由一位现 居英国的独立研究者纳费兹·艾哈迈德撰写的、题为《自由之战:美国2001年9月11日被袭的经过和原因》的著作 。艾哈迈德的著作提供了一种有条有理、以广泛的资料为依据的、对人们已经接受的关于9.11事件的看法直接提出挑战的论断,即这种事件是因为我们的情报机 构内部和情报机构之间的某种“瘫痪”才出现的。和汤普森一样,艾哈迈德也指出,这场攻击必定是由于高层官员的共谋才出现的,而不仅仅是由地层官员的不称职造成的。我认为,把艾哈迈德和汤普森的材料集中起来,就可以为这种主张提供一种强有力的、显而易见的证据——这种证据非常有力,足以接受由美国报刊界、美国国会 ,以及9.11独立调查委员会 所进行的广泛调查,但迄今为止,所有这些部门的调查都是根据下列假定进行的,即9.11事件是由情报和交通系统的失误造成的。[xix]

然而,我也看到,汤普森和艾哈迈德所做的工作是不可能为许许多多美国人了解的。汤普森的大事记虽然对于那些乐意花费时间、有耐心对之进行透彻研究的研究者来说极有帮助,但一般人是不容易阅读它的——这一方面是因为人们只有上网才能看到这些大事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正像“大事记”这个名称所表示的那样,它们是按照时间顺序、而不是根据类型对证据进行排列的 。另外,艾哈迈德的证据虽然写进了一本书中、也是根据类型进行排列的,但是,这本书非常厚,其所包含的材料也远远超过了证明这种基本论断所需要的材料。此外,这些额外材料之中的一大部分充斥了该书的前几章,因此,人们只有在费力地读了几章以后,才能看到这种直接与这样的官方说明相对立的证据。如果我们希望这种由艾哈迈德和汤普森提供的重要信息,得到包括那些非常忙碌的国会议员和报刊界人士在内的许多人的关注,我们就必须另辟蹊径。

因此,我决定撰写一篇可供杂志刊登的文章,在概括这些主要证据之余使那些感兴趣的读者注意汤普森、艾哈迈德所进行的研究,以及注意其他一些正在提供对9.11事件的修正说明的人所做的工作。但是,这篇论文后来变成了一本书的长度,因为我很快就发现,即使我努力使自己仅仅涉及最主要的证据,我也不可能在一篇论文所允许的限度内,给读者提供一种合理的、恰当地对待这些研究者所提供的证据的说明。
此外,在我开始写作之后,我又了解到前面所提到的法国研究者蒂埃里·梅桑所做的工作,特别是注意到他的下列假设,即撞击五角大楼的很可能不是作 为77号航班的波音757,而可能是一枚导弹。当我第一次了解到这种修正性说明的时候,我很可能像绝大多数学者阅读我对这种假设的表达的读者那样,假定这完全是荒诞不经的说法。的确,一架庞大的波音757和一枚比较小的导弹之间的区别太大了,所以假如五角大楼只是由一枚导弹击中的,五角大楼的官员们就不会 使其他人确信撞击它的是一架波音757了!难道我们通过新闻报道所了解的,不是说五角大楼被撞后留下的洞有5层楼那么高、有200英尺宽吗?难道我们通过 77号航班上的一位旅客——电视评论人芭芭拉·奥尔森——所了解的,不是说它的目的地是华盛顿吗?而且,难道没有目击者直接看到这个事件吗?实际上,所有的人——其中包括官方的9.11事件说明的绝大多数批评者——都接受了下列观念,即五角大楼是由77号[xx]航班撞击的。他们怎么可能都错了呢?不过,在我得到梅桑的书并为了说服自己而阅读了它们之后,我认为,他的工作所具有的说服力就像初看起来荒诞不经的印象那样,都是非常突出的。实际上,我最后确信,如果假定梅桑对这种证据的描述是准确的,那么,就对五角大楼的撞击而言,官方的说明所具有的虚伪性似乎就是最明显的了。或者至少我们可以说,它有资格获得这样的荣誉。所以,官方对五角大楼的攻击所做的说明仍然得到人们的广泛接受,这个事实为下列事实提供了一个特别好的例子,即绝大多数公众根本没有接触到相关的证据。本书的目的在于,把这种证据的所有主要方面都集中起来。 以往没有任何一本书做过这样的工作。艾哈迈德的书虽然很容易说是涵盖范围最广的,但是却没有包括梅桑的书和汤普森的大事记所包含的大部分证据。梅桑的书虽然包含了人们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主要证据,但是却没有艾哈迈德和汤普森所提供的绝大多数重要信息。有关这个主题的另一本最重要的英文著作,米歇尔·乔休多夫斯基的《战争和全球化:9.11背后的真相》,情况也是如此。正如其副标题所表 示的那样,该书所集中关注的是9.11事件的背景,而对这个事件本身的论述是非常简略的。在本书中,我已经把在我看来最重要的、通过上述著作和其他资料来源 而找到的证据,都集中到一起了。

关于本书本书的内容

在我看来,人们所提出的、用来反对这种官方说明的证据主要有五种类型。第一编的四章用来讨论第一种类型,主要涉及官方对9.11那天发生的事件的说明本 身所包含的各种前后矛盾和不合情理之处。第二编讨论其他的四种证据类型。所有这些证据都是根据一些“令人不安的问题” 进行组织的——这些问题之所以令人不安,就是因为它们表明,这种官方说明就像梅桑有关这个主题的第一本书的英文版标题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弥天大谎” 。另外,它们令人不安也是因为它们表明了下列具有修正性的论题,即已经被布什总统正确地称之为恶的9.11攻击事件,是由于布什政府的某些官员的共谋才被实施的。
我在“结论”部分提出的问题是,我对前面几章中表达的证据所进行的最充分的说明,究竟是不是像这些修正论者所指出的那样,的确[xxi]是一种 官方就9.11攻击进行的共谋。然后,我讨论了现在需要进行的调查所具有的各种涵义。

关于本书官方共谋可能具有的各种意义b [/b]

就9.11攻击而言,虽然本书所引用的各种修正性著述都指责官方的共谋,但是,它们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方面,即它们都没有对其所使用的“官方共谋”的确切 含义进行任何讨论。就9.11攻击而言,对所谓“官方共谋”可能具有的涵义至少存在八种观点。为了使读者在考察这些证据的过程中,能够确定这种证据所证明的官方共谋究竟是哪一类,我在这里按照严厉程度——亦即某种观点所隐含的、对布什政府的指责的严厉程度——不断上升的次序,把这八种观点列举出来。

1、对一种虚假说明的编造过程:有可能存在的一种观点是,虽然美国官员并没有在促成这场攻击的过程中发挥任何作用、甚至并没有期待这场攻击,但是,他们却对实际发生的事件编造了一种虚假的说明——无论是出于保卫“国家安全”、出于掩盖有可能使人感到窘迫的各种事实、出于利用这场攻击以实施他们的议事日程,还是出于其他某种原因,情况都是如此。这种指责虽然可能是最不严厉的,但是就弹劾总统而言,它却已经足够严厉了——假如总统确实出于个人利益, 或者出于实施某种预先确定的、诸如攻击阿富汗或者伊拉克这样的议事日程而就9.11事件撒谎,情况就更是这样了。

2、它是情报部门所期待的某种事情:可能存在的第二种观点是,美国的某些情报机构——诸如FBI,CIA,以及美国军方的某些情报机构——并没 有预先获得有关这种攻击的特殊信息,它们只是期望某种类型的攻击将会发生。它们虽然在规划这种攻击的过程中没有发挥作用,但是,从有意不防止这些攻击发生的意义上说,它们很可能在促成这种攻击方面发挥过某种作用。因此,在白宫并不知道的情况下这样做了以后,它们在9.11之后努力说服白宫不仅通过编造一种 虚假的说明来掩盖它们的罪恶,同时也开始实施试图通过这些攻击而获得支持的议事日程。

3、情报机构所期望的某些特殊事件:可能存在的第三种观点是,美国的各种情报机构(而不是白宫)曾经得到过有关这次攻击的时间表和目标的具体信息。[xxii]

4、各种情报机构参与了规划过程:可能存在的第四种观点是,美国的各种情报机构(而不是白宫)曾经积极地参与过对这场攻击的策划。

5、五角大楼参与了对这场攻击的策划:可能存在的第五种观点是,五角大楼(而不是白宫)曾经积极参与过对这场攻击的策划。

6、它是白宫所期望的某种事情:可能存在的第六种观点是,虽然白宫事前对这场攻击并没有具体的了解,但它期望某种攻击的发生,因而是促成这场攻击的同党——至少从它没有下令防止这样的攻击的意义上说,情况就是如此。这种观点考虑到了下列可能性,即白宫很可能被这场攻击实际上所造成的死亡人数和破坏程度惊呆了。

7、白宫事先已经知道具体的信息:可能存在的第七种观点是,对于这场攻击的具体目标和时间表,白宫都曾经得到过具体的信息。

8、白宫参与了对这场攻击的策划:可能存在的第八种观点是,白宫是参与策划这场攻击的同党。

正像这些可能性所表明的那样,所谓美国官员就9.11事件而言涉及“共谋”或者“密谋策划”这样一种指责,是可以从许多方面来理解的——其中的 某些方面并不涉及积极参与这种策划,而且,绝大多数方面都没有涉及总统对这种策划的参与。这些区分之所以非常重要,原因之一在于它们都表明,对所谓的官方共谋——不论这样的共谋究竟是受到了指责、还是受到了拒斥——观点的讨论,都必须进行比目前的状况更加细致入微的描述。例如,被琼·贝特克·爱尔斯坦当作 “愚蠢荒谬”的指责加以拒斥的那种指责,就是“指责上至总统并包括总统在内的美国官员,为了提高他们的声望而发动了这场攻击。” 在用这样的措辞进行表达的过程中,她不仅把有关官方共谋的指责与上面列举的、可能作为最严厉的指责而存在的第八种观点等同起来,同时,她还把这种指责与人们断定美国官员参与这场攻击所依据的、特定的动机结合起来——也就是说,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提高他们自己的声望。由于她认为这种非常独特的指责是[xxiii]愚蠢荒谬的、因而不加任何考虑,所以,她显然假定有关官方共谋的整个观点都已经被平息了。可是,这里还存在其他的许多可能性。
例如,曾经提出过某种官方共谋形式的、不怎么出名的左派思想家麦克尔·帕伦特就像马哈詹一样指出,这场攻击进行得太顺手了,所以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怀疑:“九月的恐怖袭击事件不仅为国内的极端保守主义和对外的帝国主义扩张创造了一个极其有用的借口,同时也给许多人留下了下列怀疑,即美国政府本身也参与了这个事件。”起初,帕伦特似乎完全和马哈詹一样忽视了这种怀疑,他指出:“我觉得很难相信下列情况,即通过某种密谋策划,白宫和CIA都积极参加了 这场摧毁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的一部分、屠杀如此众多的美国人的攻击,而其目的只不过是为进行阿富汗战争制造某种借口。”
然而,帕伦特并没有在此止步不前。通过引用帕特里克·马丁所撰写的、提到某些暗示官方共谋的事实的一篇论文,帕伦特表示赞同马丁所得出的结论,即尽管美国政府并没有策划这场攻击的具体细节、也没有预见到成千的美国人在其中被杀害,但是,它“期望发生某种事情,并且佯作不知。” 这样一来,帕伦特便具体展示了上述可能存在的第二种观点,或者说也可能具体展示了上述可能存在的第六种观点。

关于本书“官方共谋”可能具有的各种意义(2)

无论如何,我已经发现,正像我已经说过的那样,至少对于指责官方共谋的某种版本来说,修正论者们已经做出了一个强有力的、貌似有理的(prima facie)案例。说他们已经做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案例,就需要做出下列判断,即他们所引用的证据是可靠的。而且,虽然在我看来,我所重复的唯一证据是可信的但是,我并没有独立地验证这种证据的准确性。诸如读者将会看到的那样,这种证据的范围极其广泛、具有异乎寻常的性质,所以,任何一个个体——特别是任 何一个只具有非常有限的时间和资源的个体——都根本不可能对其准确性进行验证。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只是主张这些修正论者提供了一个有关官方共谋的、貌似有理的案例——这种案例完全值得那些拥有必要的资源、能够实施调查的 人(美国报刊界和国会)去进行各种调查。如果本书所概括的证据的、富有重要意义的部分能够成立,那么,下列结论实际上就是不可避免的,即9.11的攻击之 所以能够成功,就是由于官方的共谋。
我也许有必要强调,如果假定了这种论断的性质,那么,并不是所有证据都必须经得起检验。正像我们已经指出的那样,[xxiv]某些论断的说服力 “就像最薄弱的环节那样不堪一击”。这些论断都是演绎推理式的论断——其中,论断的每一个步骤都依赖于上一个步骤的真实性。只要人们发现一个前提是虚假 的,整个论断就完了。然而,有关官方在9.11事件过程中的共谋的论断却是一种累积证据的论断。这种论断是一般的、由几个彼此之间相互独立的具体论断构成 的论断。因此,每一个具体论断都为其他的所有论断提供支持。累积证据的论断并不像一个链条,而是更像一根由许多条支线拧成的电缆。其中的每一条支线都使电缆得到强化。由于这根电缆有许多条支线,所以,即使其中的某些支线散开了,这根电缆也仍然能够承担很大的重量。正像读者将会看到的那样,本书所概括的、关于9.11事件之中的官方共谋的论断,就有许多这样的支线。即使事实表明这些支线之中的某些支线所依据的、谣传的证据是不可靠的,这种情况也根本不会推翻整个论断。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累积证据的论断只不过得到的支线比较少了而已。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其中的某些支线具有下列情况,即只要它们所依据的证据得到了证实,这种案例就可以得到它们之中的一种或者两种支线的支持。

关于本书“共谋理论”

然而,在转向具体论述证据之前,我们应当稍事停留、考虑一下我们已经预示过的下列事实,即所谓只要指出任何一个案例是一种“共谋理论”,这种案例就有可 能不经过任何观察和分析(a priori)就受到拒斥,这似乎已经是得到人们广泛接受的假定了。的确,要想进入公共话语领域发表自己的观点,似乎总是需要满足下列要求,即公开宣布拒斥各种各样的共谋理论。存在于这种思维背后的逻辑究竟是什么?我们根本不可能真正拒斥认为各种共谋活动正在发生这样一种观点。我们都接受过所有各种形式的共谋理论。只要我们相信有两个或者更多的人正在为了达到某种目标——诸如抢劫银行、诈骗顾客,或者用不正当的手段操纵物价——而进行密谋,我们实际上就已经接受了某种共谋理论。所 以,如果我们以迈克尔·穆尔为榜样,我们就会变得更加坦诚——他曾经说过:“现在,除了那些都是真实的共谋理论以外,我不再喜欢共谋理论了。”

如果把这种观点说得更精确一点,那么我们可以说,我们所接受的所有各种共谋理论都是我们信以为真的,而我们所拒斥的所有各种共谋理论则都是我们信以为假的。因此,我们不可能把人们分成两类——一类接受各种共谋理论,另一类则拒斥各种共谋理论。就这个问题而言,对人们进行的区分所涉及的,仅仅是他 们接受了哪些共谋理论、拒斥了哪些共谋理论这样一个问题。[xxv]

让我们把这种分析运用于9.11的攻击:下列观点是错误的,即所谓那些宣称这场攻击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官方共谋的人都是“共谋论者”, 而那些接受官方说明的人则都不是“共谋论者”。就这个问题而言,人们的区别仅仅在于他们认为哪一种共谋理论是正确的、或者至少最有可能是正确的。根据官方 的说明来看,9.11的攻击之所以发生,是因为穆斯林所进行的某种密谋策划,这种密谋策划以奥斯马·本·拉登为主角。修正论者们都拒斥这种理论——至少都 把它当作对于所发生的事情的一种充分说明来加以拒斥,都主张假如不假设美国政府官员所进行的共谋(他们至少是允许这场攻击取得了成功),这场攻击就就不可能得到令人满意的说明。因此,人们的选择就只能在已经被接受的(某种)共谋理论(版本),和修正论者的(某种)共谋理论(版本)之间进行了。

我们究竟接受这些各具竞争力的理论之中的哪一种理论,取决于、或者说至少应当取决于我们认为哪一种理论得到了相关事实的更加充分的支持。那些坚持修正论的人已经确信,有相当多的证据不仅证明了人们已经接受的共谋理论的错误,即我们所谓的“官方说明”的错误,同时也指出了修正论者的正确。现在,我 就开始论述这种证据。

第一章 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美航第11次航班(1)
第一架遭劫持的飞机是美航(American Airlines,简称AA)第11次航班。这架飞机7时59分从波士顿起飞。8时14分,联邦航空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简称FAA)地面控制中心发现,这架飞机没有执行攀升命令,而且无线电通讯和应答器也关闭了,[1]这些迹象表明,第11 次航班可能被劫持了。8时20分,地面控制中心在雷达上观察第11次航班的飞行路径,发现它严重偏离航线,地面控制中心得出结论:它很可能被劫持了。8时 21分,机组乘务员通过电话明确地报告,飞机已被劫机者控制,劫机者已经杀人。8时28分,飞机转向纽约。8时44分,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 (Rumsfeld)在五角大楼正和众议员克利斯托弗·考克斯(Christopher Cox)讨论恐怖主义。根据美联社的转述,拉姆斯菲尔德说:“我要告诉年轻人,我和恐怖分子打过几次交道。一定会有另一个事件发生。一定会有另一个事件发 生。”[2]如果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对了。两分钟以后,8时46分,第11次航班撞入世贸中心北楼,此时距发现此航班可能被劫持32分钟,距确知此 航班被劫持25分钟。
怀疑官方解释的人认为,在正常情况下,用飞机撞击世贸中心的企图是不可能得逞的。他们论证如下:根本问题在于,已经规定了处理这类事件的标准程序,如 果这些标准程序得到执行,一旦发现任何迹象表明第11次航班有可能遭劫持,10分钟之内它就应当被战斗机拦截。如果第11次航班在遇拦截后拒绝执行跟随战 机赴某机场着陆的标准指令,它将被击落。击落将发生于8时24分,最迟不会超过8时30分,此时尚未进入纽约,根本无须顾及在纽约市中心击落航班的问题。
这些怀疑者引用联邦航空局的规章作为证据。规章对交通管制员指示如下:
在以下场合视飞机发生紧急情况:意外地与飞机失去雷达联系和无线电通讯……如果……不能确定飞机已然发生紧急情况抑或仅仅可能发生紧急情况,则按已然发生紧急情况处理。[3]
因此,当第11次航班在8时14分失去无线电通讯联系时,这一单独事件本身就应当足以令飞行管制员启动紧急情况处理程序。应答器信号的消失则应当使情 况的严重程度倍增。当飞行管制员发现无法与航班重新建立无线电联络时,他应当立即联络五角大楼的全国军事指挥中心(National Military Command Center,简称NMCC)及其下属的北美防空司令部(North American Aerospace Defense Command,简称NORAD),而北美防空司令部应当立即命令战机升空,战机将在最近的军事机场紧急起飞。根据北美防空司令部发言人的说法,从联邦航 空局发现情况不对头开始,“只需1分钟左右”即可与北美防空司令部取得联系,而北美防空司令部可以命令战机紧急起飞,“在几分钟内抵达美国的任何地 点”。[4]纳费兹·艾哈迈德(Nafeez Ahmed)指出,“根据美国空军自己的网站的说法”,通常F—15战机“从接到紧急起飞命令到攀升至29000英尺高空仅需2.5分钟”,而后F—15 能以每小时1850海里(相当于每小时3426.2公里,但实际上,F—15战机的最大速度约为3000公里/小时,作者在此引用的数据有误——译者注) 的速度飞行。[5]根据以上信息,如果正常的处理程序得到执行,第11次航班将在8时24分遇拦截,拦截最迟肯定不会晚于8时30分,此时距实际撞击世贸 中心的时刻尚有16分钟。
此外,即使第11次航班的无线电联络和应答器信号没出问题,在8时20分它的严重偏航也应当促使联邦航空局通知军方。每架飞机都有飞行计划,飞行计划由一系列地理位置(即坐标)构成。MSNBC(微软全国广播公司)的一则报道指出:
飞行员应当精确地符合坐标飞行。如果一架飞机偏航15度(即两英里),地面控制中心的飞行管制员将按下应急按钮。他们将呼叫飞机,说:“第11次航班,你偏航了。”这会被视为实际的紧急情况。[6]
因此,即使联邦航空局一直等到第11次航班在8时20分偏航以后才采取行动,拦截也应当在8时30分以前发生,最迟不会晚于8时35分,依然有充裕的时间把飞机拦在纽约城外。至于拦截的动作,艾哈迈德援引联邦航空局手册解释如下:
(执行拦截任务的战机)在拦截目标的上前方轻微地晃动机翼,通常向左晃动……这个动作传达的信息是:“你被拦截了。”此时民航机应当通过晃动机翼表示服从指示,而后拦截机“缓慢转向,通常转向左方,驶向目标方向”。民航机跟随拦截机,在护卫下飞行。[7]
如果第11次航班如此遇到拦截但拒绝服从,按照标准程序,它将被击落。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发言人、海军陆战队少校迈克·辛德(Mike Snyder)向《波士顿环球报》(the Boston Globe)介绍了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规定的“战机拦截飞机的常规动作”,接下来说: 当飞机遇到拦截时,通常针对拦截对象采取逐步升级的措施。靠近的 战机可以通过晃动翼尖或超过对方的方法引起对方飞行员的注意,最后,战机可以向飞机的飞行轨道发射曳光弹,在特定情况下,可以发射导弹将其击落。[8]
质疑者当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针对第11次航班,为什么这些操作没有发生?为什么这架飞机甚至未被拦截?

第一章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美航第11次航班(2)
这些质疑者指出,有关此问题的某些混淆是副总统切尼制造的。9月16日,切尼在“会见媒体”节目上接受采访。他指出,“是否拦截民航飞机”以及是否将其 击落是“一个总统级的决定”。质疑者说,切尼的发言混淆了“拦截”和“击落”。拦截是一种常规行动,每年发生100次以上。[9]他们补充说,这种混淆又 被理查德·迈尔斯(Richard Myers)加强。理查德·迈尔斯时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代主席。[10]9月13日,理查德·迈尔斯向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作证,他在证言中声称:“世贸中心的 第二座大楼被撞之后,我与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司令官埃伯哈特(Eberhart)上将通话。我认为,我们正要作出战机起飞的决定。”[11]和切尼一样, 理查德·迈尔斯暗示只有最高层才有权命令战机前往拦截。然而,拦截作为标准程序的内容,长期以来是例行发生的,即使击落飞机如切尼所暗示的是“总统级的决 定”。
再者,虽然某些研究者接受了“只有总统有权下令击落被劫持的飞机”的说法,[12]蒂埃里·梅桑(Thierry Meyssan)指出军方规章似乎与这一说法矛盾。根据军方规章:
当劫机事件发生时,联邦航空局应以最迅捷的方式通知全国军事指挥中心。除必须立即作出反应的请求以外,……全国军事指挥中心应当向国防部转发请求,要求国防部长批准。[13]
梅桑据此得出结论,军方规章把下令击落被劫持的飞机的职责“赋予国防部长”。而且,规章中还有一段“除……以外”,这表明,如果无法及时联络国防部长,指挥序列中的其他人有权下令。根据梅桑引用的一份国防部文件:
指挥序列中的任何单位都可能遇到“必须立刻作出反应的请求”。这种情况发生于如下场合:在紧迫而严重的情形下,为了阻止生命损失、减轻人员受伤和重大财产损害,一位国防部官员或军事指挥官必须立即采取行动。[14]
根据以上材料,指挥序列中的很多人都有权下令阻止美航第11次航班撞击世贸中心北楼引起的“生命损失”和“重大财产损害”。
当然,有人会提出反对意见,其理由是当时没有人预见飞机将撞击世贸中心。但是官方解释的质疑者将如此回应:这个理由并不成立,它不仅无法解释为什么第 11次航班未被拦截,而且无法解释第二架飞机对世贸中心的撞击。

第一章 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联航第175次航班
联航第175次航班8时14分在波士顿离港,此时联邦航空局刚刚得知第11次航班可能遭劫持。8时42分,飞机的无线电通讯和应答器关闭,飞机脱离航 线。由于联邦航空局的官员此时已经确知先前的一架飞机遭劫持并飞进纽约,他们肯定已做好准备立刻联络军方。据报道,事实上他们在8时43分通知了北美防空 联合司令部。[15]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应当派出战机在8时53分以前拦截第175次航班,这一时刻在第一架遭劫持的飞机撞击世贸中心的7分钟之后。战机 应当已做好准备,如果第二架飞机不服从指令则将其击落。然而,第175次航班没 有被拦截,9时03分它撞进世贸中心南楼。
关于第二次撞击,另一个引起争议的事件在于,据说8时55分南楼内广播了一则公告,公告宣称大楼是安全的,大家可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据说直到撞击前 几分钟这则公告持续播放,此公告可能“对数百人的死亡”负有责任。[16]此事件尤其令死难者的家庭不安。保罗·汤普森(Paul Thompson)质问:“既然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在8时43分已得知第175次航班遭劫持并前往纽约,为什么大楼里的人没有得到警告?”这是一个令人不 安的问题,因为汤普森暗示,除劫机者以外另有一些人努力使撞击造成大规模的生命损失。
无论如何,既然第二次撞击发生于第一次撞击的17分钟之后,我们无法设想任何理由来解释为什么第175次航班没有被击落,甚至没有被拦截。对于第一架 飞机,我们还可以设想空中交通管制员麻痹大意,军事基地的飞行员没有完全处于戒备状态,或者假设飞机的异常行动没有被理解为遭遇劫持,但是对于第二架飞 机,以上解释不可思议。首先,在此之前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东北防空区的所有技术人员都已“通过耳机连接波士顿的联邦航空局,收听关于第11次航班的消 息”,所以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应当完全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17]更不可思议的是,35分钟之后,在9时38分撞击五角大楼的行动居然再度得手。关于第 三架飞机,我们将在下一章讨论。现在我们的任务是考察官方对于前两架飞机的解释,以及质疑者的回应。

第一章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为什么第11次航班和第175次航班没有被拦截(1)
质疑者指出,官方解释的一个奇怪之处在于,它有不只一个版本。前文提到,迈尔斯上将曾于9月13日向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作证,证言称“在认清威胁之后,我们 确实命令战机紧急起飞了”。当被问到命令的下达是“在五角大楼遇袭之前还是之后”时,迈尔斯上将(当时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代主席)的回答是:“据我所知,是 在五角大楼遇袭之后。”[18]质疑者指出,这种说法的一个问题在于,在五角大楼于9时38分遇袭之前很长时间,全国军事指挥中心的官员应当已经“认清威 胁”了。8时46分世贸中心遭撞击,而另一架被劫持的飞机正向目标挺进,此时威胁就应当已经清楚了。当然还有另一个问题:全国军事指挥中心和北美防空联合 司令部根本无须等到完全“认清威胁”以后才下令拦截第11次航班、第175次航班以及任何未经授权就飞向华盛顿的飞机,遵循标准处理程序即可完成这些动 作。
另外两个官员也采用官方解释的这一版本。根据《波士顿环球报》9月15日的一则报道,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发言人迈克·辛德少校声称,直到五角大楼遇袭 时还没有战机紧急起飞。此外,前文提到9月16日副总统切尼在“会见媒体”节目上接受采访,当时提姆·拉瑟特(Tim Russert)提出疑问:既然我们早在8时20分就已得知第一起劫机事件,“看起来我们竟没有足够的时间部署战机保护五角大楼”。对此疑问切尼没有作 答。[19]
质疑者说,官方解释的这一版本(第一版)的主要问题在于,它暗示军方的行动完全违背标准程序。根据标准程序,一旦得到报告怀疑某架飞机被劫持,战机应 立即紧急起飞。尽管迈尔斯和切尼的发言似乎主张相反观点,质疑者说,战机紧急起飞无需高层命令。恰好相反,命令战机不紧急起飞才需要高层命令。例如,伊拉 里翁·贝科夫(Illarion Bykov)和贾里德·以色列(Jared Israel)在评论标准应急处理系统在9·11事件中失效的事实时说:“这只能在一种条件下发生:高层人物着意配合,令应急处理系统失效。”[20]
无论如何,几天以后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开始声称,他们确实派出了战机,但是战机的到达太迟了。[21]可是对于质疑者来说,这个版本(第二版)几乎与第一版同样可疑。
根据这个版本,直到8时40分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才得到联邦航空局的通知,第11次航班被劫持。此时飞机的无线电通讯和应答器已关闭26分钟,飞机已偏航20分钟。艾伦·伍德(Allan Wood)和保罗·汤普森(Paul Thompson)写道:
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说法可信吗?如果这是实情,相关的空中交通管制员……应当已被解雇,并因其“不作为”面临可能的犯罪指控。然而迄今为止,还没听 说任何人受到惩处。……如果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说法是假的,事实上联邦航空局在规章要求的时间框架内及时通知了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这就意味着北美 防空联合司令部在将近30分钟的时间里束手旁观,任凭一架被劫持的商用飞机脱离航线,穿越一些世界上最繁忙的空域。据此推演,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应当面对 相当严厉的指控。然而,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和联邦航空局中没有人受到惩处。[22]
实际上没有人受到惩处,这说明要么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说法是假的,要么联邦航空局或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相关人员在依照上级的指示办事。
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解释还有更异常之处。根据这种解释,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得知劫机事件之后,直到8时46分才下达紧急起飞的命令,这是在得到通知 的6分钟之后。而且令人费解的是,命令没有发给新泽西的麦圭尔空军基地(McGuire Air Force Base),而是发给位于科德角(Cape Cod)的奥蒂斯空中国民警卫队基地(Otis Air National Guard Base)。麦圭尔基地距纽约市仅70英里,而奥蒂斯基地却在180英里以外。当然,对于第11次航班来说没有差别,因为8时46分正是撞击世贸中心的时 刻。
但是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同时声称,8时43分接到联邦航空局的通知,得知第175次航班遭劫持,于是那两架在8时46分得到紧急起飞命令的F—15战机被派去追踪第175次航班。可是战机据说直到6分钟之后的8时52分才起飞,令人费解。
从质疑者的角度看,这种说法最奇怪之处也许在于:即使不追究整个过程中的种种延误,依然无法解释战机没有及时赶到以阻止对世贸中心的第二次攻击。8时 52分距第175次航班撞击世贸中心(9时03分)还有11分钟。蒂莫西·达菲(Timothy Duffy)中校据说是其中一架战机的飞行员,据转述他说他“全程都在全速飞行”。全速飞行意味着速度超过每小时1875海里。[23]照此速度,F— 15每分钟可以飞行30英里以上。因此,刨除2.5分钟飞机起飞和加速的标准时间,战机应当在大约8分钟之内赶到曼哈顿,还有整整3分钟时间去击落偏航的 航班。可是根据官方解释的第二个版本,当第175次航班撞进南楼时,F—15战机还在70英里开外。[24]事实上,根据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时间表,飞 机花费19分钟抵达纽约。因此,即使假定战机从奥蒂斯基地起飞的说法是真实的,其飞行速度也应当远远低于“全速飞行”。事实上,如果我们接受北美防空联合 司令部的时间表,战机的速度更像是每小时 700英里。[25]

第一章 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为什么第11次航班和第175次航班没有被拦截(2)
此外,即使这种说法可以通过调整时间解释战机迟误的事实,依然遗留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把紧急起飞的命令发给麦圭尔基地?如艾哈迈德所说,时速1850海里 的F—15“从新泽西的空军基地飞往纽约只需不到3分钟,这样可以轻松地拦截第175次航班”[26]。因此质疑者得出结论:即使我们接受官方解释的第二 个版本,第二次撞击世贸中心也不应当发生。
最后,这种说法只能解释紧急起飞战机试图拦截第二架被劫持的飞机的行动,却无法解释为什么针对第一架飞机没有执行标准程序。进一步说,官方解释的第 二个版本留下一个困惑:最初迈尔斯上将、副总统切尼和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发言人怎么会认为直到五角大楼遇袭后才有战机升空?
因而一些质疑者(包括一些有军事经验的人)认为,第二个版本是捏造的。例如,斯坦·戈夫(Stan Goff)是退休二等士官长,曾在西点军校教授军事科学,他的结论是直到五角大楼遇袭以后才有战机升空。[27]德国前国防部国会秘书(former State Secretary in the German Defense Ministry)安德烈亚斯·冯·布洛(Andreas von Bülow)说:“在至关重要的60分钟里,军方和情报部门让战机待在地面上。”[28]
无论如何,根据官方解释的任何一个版本,针对世贸中心的成功攻击都应当是不可能的。这个观点得到俄罗斯空军总司令安纳托利·科尔努科夫 (Anatoli Kornukov)的支持。据转述,安纳托利·科尔努科夫在9·11事件的第二天说:“通常昨天在美国发生的那种类型的恐怖袭击是不可能成功的。……一旦 类似情况在这里发生,我将立刻得到报告,在1分钟之内我们完全准备就绪。”[29]艾哈迈德在引述安纳托利·科尔努科夫的陈述后评论道:“当然,众所周 知,美国空军远比俄国空军优越。”他补充说,从这些事实可以作出一些合理的推论,尤其是得出攻击世贸中心只能在标准处理程序被搁置的情况下发生这一结论。
标准处理程序(Standard Operating Procedures ,简称SOP)在9月11日彻底地、不可思议地失效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下面的问题是:谁应当承担导致常规应急反应规则未被遵循的责任?[30]
贝科夫和以色列对于谁应当负责几无疑问,他们说:
常规保护系统处于严格的指挥体系的控制之下,如果没有最高层的美国军事指挥的参与,对其进行破坏是不可想象的,试图破坏更无可能。参与者至少包括美国总统乔治·布什、美国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和当时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代主席、空军上将理查德·迈尔斯。[31]
这实在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若非布什、拉姆斯菲尔德和迈尔斯批准了“解除戒备”的命令,劫机撞击世贸中心的计划有成功的可能吗?
官方对第11次航班和第175次航班的解释经过质疑者的分析和解读,滋生了令人不安的问题。[32]而世贸大楼的坍塌引发了更多的令人不安的问题。[33]

第一章 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世贸大楼的坍塌(1)
根据官方解释,航班的撞击以及随之而来的大火产生的高温是导致南楼和北楼(这两座楼合称“双子塔”)坍塌的原因。我应当补充一点,把这种说法称为“官方 解释”并不意味着某些官方人士正式认可这种说法。联邦应急管理局曾奉命调查坍塌的原因,但是2003年5月发布的报告声称,“无法精确判定导致大楼坍塌的 一系列事件”[34]。尽管如此,联邦应急管理局的报告中加入了有利于官方理论的推测。
官方理论遭到熟知内情者的广泛抵制。从2002年1月起,比尔·曼宁(Bill Manning)的一篇文章就开始批评官方理论。这篇文章题为《出卖调查》,发表于纽约消防局资助的行业期刊《消防工程》。曼宁指出,越来越多的消防工程 师认为“飞机和燃料燃烧对建筑结构的损害不足以导致大楼的坍塌”。[35]与此同时,出现了许多其他的针对官方理论的反对意见。其中的一些反对意见涉及与 第三座大楼的坍塌有关的特殊问题。在世贸中心建筑群中,这座大楼称为七号楼(简称WTO-7)。
为了评估这些反对意见,有必要回顾一下事实。北楼(简称WTC-1)于上午8时46分被撞,1小时42分钟之后(即10时28分)坍塌;南楼(简称 WTC-2)于上午9时03分被撞,56分钟之后(即9时59分)坍塌;七号楼位于两个街区之外,根本未遭撞击,于下午5时20分坍塌。这些事实立刻提出 两个问题:1.为什么南楼被撞晚17分钟,坍塌却早29分钟?2.七号楼未遭撞击,为什么竟然坍塌了?有关这三座楼的坍塌,进一步的细节会提出更多的问 题。我们首先考虑南楼和北楼,然后研究七号楼。
双子塔:9·11事件之后不久NOVA节目提出的一种解释得到广泛传播(译者注:NOVA是美国公共广播公司的著名品牌,专门拍摄科教节目),根据这 种解释,北楼和南楼坍塌的原因是飞机燃料着火产生的高温熔化了大楼的钢柱。[36]但是现在普遍接受的观点是,着火不会产生如此高的温度。熔化钢需要华氏 2770度(相当于摄氏1500度)左右的温度,如此高的温度只能通过某些特殊装置(如氧乙炔焰)产生。喷气机的燃料为精炼煤油,碳氢化合物火焰(包括精 炼煤油产生的火焰)无法接近这个温度。麻省理工学院的材料工程与工程系统教授托马斯·伊戈(Thomas Eagar)解释道,碳氢化合物在空旷处燃烧产生的最高温度在华氏1600度至1700度之间。此外,世贸中心的大火产生大量的黑烟,这一事实说明火焰属 于燃料充分型,其温度甚至在碳氢化合物火焰中也不算太高,“估计只有华氏1200度或1300度”[37]。
熔化理论表明,一些被广泛接受的对双子塔坍塌的解释似乎并不科学。许多其他解释也不恰当,因为这些解释没有考虑有关大楼和坍塌的性质的独特事实。不过在分析这些解释之前,我们应当先看一下其中的某些事实。
双子塔高约1300英尺。为了支撑这种极高的建筑,每座大楼在核心处有47根钢柱,在周边处有240根钢柱,每根钢柱的底端远比顶端粗。周边处的钢柱 通过钢棒托梁构架与核心处的钢柱相连,构架在每层混凝土地板中。虽然有相当多关于“构架之脆弱”的议论,[38]《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引述了工程师罗伯特·麦克纳马拉(Robert McNamara)的如下说法:“现在他们不再建造像世贸中心那样坚固的构架了。” 联邦应急管理局的报告特别提到钢棒托梁构架,报告说:“两座大楼的地板框架系统是整体性的,提供了充分的额外承重能力,比典型的托梁地板系统更加坚固。” [39]此外,对一些找到的钢材进行研究发现,这些钢材远非次品,达到甚至超过了标准要求。[40]
基于以上关于双子塔的事实,我们可以抛弃另一种广泛流传的观点:飞机的撞击严重地削弱了大楼。托马斯·伊戈说,飞机撞击产生的影响是微小的,因为“最 初的撞击损毁的钢柱数量不大,而结构设计保证了充分的额外承重能力,重量转移到剩下的钢柱上。[41]”埃里克·胡夫施密特(Eric Hufschmid)指出:“在北楼遭撞击之后的几十秒内,大楼保持安静、稳定、纹丝不动。”[42]
包括伊戈本人在内的官方解释的支持者通常主张,坍塌必须由大火引起的高温解释。用伊戈的话来说:“破坏世贸中心的真正原因是巨大的火焰。” 伊戈指出,由于大楼中的钢铁的承重能力必须达到正常负荷的五倍,所以双子塔中钢铁的崩溃只能解释为温度相当高以至于“钢铁丧失了80%的强度”,这个温度 应当在华氏1300度左右。伊戈相信实情就是这样。[43]因此,官方理论的可信性(至少部分地)依赖于是否有证据表明双子塔中的大火符合此要求。
为了评价这种观点,我们必须了解温度与热量(或能量)的差别,伊戈本人也强调了这一差别。[44]有些东西(如燃烧的火柴或电灯泡)可以有极高的温 度,但产生不了多少热量(能量),因为它们太小了。一根燃烧的火柴不可能把一根钢梁加热到和它同样的温度。除了火的温度达到华氏1300度以外,还需要火 非常大,这样它才有足够的能量,把巨大的钢梁加热到同样温度。
此外还有一个条件:大火必须对钢梁加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第一章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世贸大楼的坍塌(2)
因此,为了使官方理论可信,必须满足以下条件:大楼中火的温度足够高;火很大,遍布整个建筑;燃烧相当长的时间。然而,一切能得到的证据表明,实情 恰好相反。在检验这些证据的著作中最有价值的一本是埃里克·胡夫施密特的《痛苦的问题》(Painful Questions),[45]书中包含能得到的最好的照片集。
双子塔被很多人描述为“高空炼狱”。对人体来说,北楼确实是炼狱,楼上的许多人为了逃避浓烟和烈焰,在96层以上飞身而下,结束了生命。96层是撞 击发生之处。然而,人体的耐热能力与钢铁的耐热能力完全是两回事。北楼的照片没有提供任何支持“火已经达到了严重地软化钢铁的程度”的证据。在北楼遇袭的 16分钟之内拍摄的一张照片(此时南楼尚未遇袭)显示,只有一个黑洞向外冒黑烟,看不见火焰。胡夫施密特指出:“看不见火焰显示火不大,黑烟显示燃烧缺乏 氧气。”[46]在南楼刚刚遇袭之后,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的一张照片显示,在刚好位于撞击点之上的几层楼上有火焰,但别处没有。在最初几分钟里,火焰可能比 较大(此时飞机的燃料支持火焰),但是在16分钟之后,这座摩天大楼并非高空炼狱。[47]
当然,在南楼外有一个大火球,[48]我们都见过照片。在北楼被撞后,北楼外也有一个火球。[49]这些火球是溅出来的飞机燃料燃烧形成的。南楼外的 火球比北楼外的大得多,这是因为南楼的撞击点接近角落,更多的燃料溅了出来。火球产生大量的热能,但这是短暂的,因为燃料很快就耗尽了。[50]因此,南 楼的火球比较大并不说明南楼的火比较大。恰恰相反,由于大量的飞机燃料在最初的几分钟烧光了,只剩下较少的燃料支持南楼内的燃烧。正如胡夫施密特报道的那 样,“照片显示,巨大的火焰很快就消失了,火局限在楼内的一个区域内燃烧……(并且)慢慢衰减”[51]。
官方解释认为,两座大楼内遍布持续的高温大火,但是事实似乎排除了官方解释的所有版本。即使有高温火,那也是局部的、短暂的。即使这些火达到了华氏 1300度,即使有些钢铁被加热到这个温度,但达到此温度的钢铁不可能有很多。[52]
反对燃烧说的另一个理由在于这样一种可能性:即使双子塔已经被烈焰吞没,它们也不应当坍塌。在这个所谓的9·11例外之前,从未发生过钢结构大楼仅仅 因火而坍塌的事件。联邦应急管理局1991年的一份报告介绍了那一年费城一座大楼的火灾,大火如此凶猛,以至于“横梁和支架已经下陷、弯曲”,但是“柱子 尽管已严重暴露,依然支撑着重量,没有明显损坏”[53]。
燃烧说的捍卫者诉诸双子塔的特性。他们主张,由于这些特性,大火不必散布于所有楼层去加热所有钢铁。根据托马斯·伊戈的说法,只要高温火覆盖一层楼就 足够了。他说,罪魁祸首是“短角钢”,“在周边墙内的柱子和内核结构之间,短角钢支撑地板托梁”。托马斯·伊戈说,短角钢未被设计成可以承受五倍正常负 荷。[54]托马斯·伊戈的理论被批评者称为构架理论的“拉链”版。托马斯·伊戈说:“一旦短角钢在一个区域脱落,额外的负荷即被加到其他短角钢上,而后 整个大楼的那一层在数秒钟之内就被拉开。”[55]而后:
当火势最凶猛的一两层的托梁散掉、外层环绕的柱子向外弯曲之后,托梁上的地板也掉下来了。下面的地板(其设计负荷为1300吨)无法承受来自上面的 10层(或更多)地板的大约45000吨的重量,这些地板因短角钢脱落垮下来。这种情况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大楼在10秒钟之内坍塌。[56]
联邦应急管理局的报告认可了一种与此类似的理论,称之为“连续的薄饼型的地板坍塌”。[57]
然而,这种解释有很多问题。首先,虽然这种解释对钢铁必须达到的高温的要求已经比较宽松,但是似乎依然超出了大楼内实际能达到的温度,对于南楼尤其如此。
其次,正如胡夫施密特指出的,“为了使一层地板垮下来,必须使236根周边柱子和47根内核柱子上的数百个联接几乎同时崩溃”[58]。
第三,伊戈希望他的理论与大楼“在十秒钟之内”坍塌的事实相吻合。然而,对于一座1300英尺高的建筑来说,10秒钟几乎就是自由落体的速度。只要每 一层地板产生一点阻碍,使得每一层垮下来的时间达到半秒钟,则全部地板(共80或95层)坍塌就需要花费40至47秒。我们怎么能够相信,大楼的上面的地 板在跌落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受到下面的地板的阻力?[59]胡夫施密特指出,北楼在8秒钟之内坍塌,这恰好是自由落体的速度。只要胡夫施密特是正确的,伊戈 的理论在解释北楼的行为时就会遇到更严重的问题。胡夫施密特问道:“残骸压垮100层钢铁和混凝土的地板掉下来,其速度怎么可能和物体穿越空气下落一样 快?”[60]
第四,事实上,双子塔的坍塌是整体性的,只剩下一堆瓦砾,用伊戈自己的话说,“只有几层楼高”[61]。伊戈的理论,以及所有其他版本的官方解释,都 无法解释这一事实。彼得·迈耶(Peter Meyer)争辩说,即使承认伊戈的理论可以解释地板和外围柱子的坍塌,厚重的内核钢柱的坍塌却无法解释。

第一章 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世贸大楼的坍塌(3)
在坍塌之后,厚重的承重钢柱的底部没有留下来,这是为什么?如果官方解释是正确的,损坏由撞击和大火造成,这些都是在上方的楼层发生的,地板像薄饼一样垮下来,我们应当预期核心处厚重的钢柱有一部分保存下来,比方说,残存最下面的二三十层。[62]
在本节的开头提到,事实上南楼先坍塌。这是反驳燃烧说的另一个与大楼坍塌有关的重要事实。如我们所知,火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把钢铁加热到它的温 度。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最先遭撞击的大楼应当先坍塌。然而,虽然南楼比北楼晚17分钟被撞,却提前29分钟坍塌。如果南楼的火比北楼大得多,那么这 个问题就不值得奇怪了。可是我们已经看到,南楼的火实际上小得多。如果我们听说某座大楼坚持的时间是另外一座的两倍,我们应当猜想南楼坚持的时间更长。然 而事实相反。事实与预期的完全背离表明,大楼的坍塌是由大火以外的原因造成的。[63]
当然,这正是质疑者所主张的。他们提出的替代解释是,大楼的坍塌是典型的控制爆破,大楼中已经全面安置炸药。这种理论的提倡者指出,它可以解释迄今所 讨论的所有事实。在谈及为什么坍塌是整体性的并且如此迅速时,迈耶说: 如果在地基的层次上钢柱的基础被爆炸破坏,这些事实就可以理解了。在双子塔内 部,基础被破坏,承重钢柱在各个层次上被爆炸粉碎,上面楼层失去全部支撑,在10秒钟之内就会坍塌到地面上。[64]
联系南楼的撞击点接近角落处这一事实,控制爆破说可以解释两座楼的坍塌次序。如果不诉诸控制爆破说,坍塌次序是奇怪的。
两座大楼内部的火很快都衰 减了,发出浓黑的烟。如果双子塔是被故意摧毁的,而且目标就是把坍塌嫁祸于大火……那么弄塌大楼的时刻最迟不能超过火熄灭的时刻。由于南楼的火的燃料比北 楼少,南楼的火比北楼先趋于熄灭。于是,执行控制爆破的人不得不在爆破北楼之前先爆破南楼。[65]
此外,关于双子塔的坍塌还有一些事实似乎只能用爆破说解释。其中一个事实是:每座大楼的坍塌都产生了大量的粉尘,分析表明其主要成分为石膏和混凝土。[66]吉夫·金(Jeff King)根据录像资料检验官方解释,他说:
我们发现坍塌产生了数量巨大的很细的尘埃,这些尘埃是如何产生的?……从何而来的能量把所有这些钢筋混凝土碾成了粉末?在我看来这是最大、也最明显的问题。[67]
胡夫施密特加以补充:瓦砾的照片显示只有“少量的混凝土小块残留下来”,这意味着“几乎每一块混凝土都被粉碎成了尘埃”。作为结果,“每座大楼可能有 100000吨混凝土被碾成粉末,这需要巨大的能量[68]”。金指出,尤其成问题的是:
在坍塌的最初,非常多的很细的混凝土尘埃从大楼顶端喷出。物体的下落受到32英尺1秒的重力加速度的限制,最初速度一定很低……(原著此处有瑕疵,误 解了重力加速度及其单位,但是分析是正确的——译者注)混凝土板之间以每秒20或30英里的速度相互撞击的物理机制竟然能产生如此大量的尘埃,这是很难想 象的。[69]
胡夫施密特进一步指出,即使混凝土板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撞击地面,也不可能碎成粉末。“只有炸药才能把混凝土碎成粉末。”[70]
金的第二个断言间接地说明,坍塌的另一个特征表明爆破所用的炸药威力可能非常强大。金的第二个断言是:当大楼开始坍塌时,它们并非像薄饼理论所说的那 样直接落下来,它们炸开了。粉末从大楼上水平喷射出去,其力道如此强劲,以至于尘埃形成巨大的云层笼罩了这座大楼,云层的宽度也许达到了大楼本身的三倍。 胡夫施密特的著作中的照片价值巨大,通过这些照片,这一重要事实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71]除了炸药,还有什么力量可以令混凝土碎成粉末并且水平喷 射到150英尺(或更远)开外?也许有人猜想尘埃只是漂过去的,可是一些照片显示,大楼的一些相当大的碎片也被抛出了150英尺(或更远)。[72]
坍塌另有一个惊人的特征,需要甚至更大的能量。除了粉尘,瓦砾的主要成分是钢,这与我们的预期相同。但是钢都断成了短块。“几乎两座大楼中的每一块钢都在接头处断裂了。”[73]
控制爆破说得到了另外一个事实的额外支持。一些人(包括一些消防员)报告说听到、感觉到了爆炸,或者见证了一些看起来是由爆炸引起的效应。在大楼的中间楼层和最底层都有这样的报告。[74]
更多的支持来自于地震记录。每座大楼坍塌时都有中等强度的地震记录。位于纽约巴里塞德斯(Palisades)的哥伦比亚大学拉蒙特-多尔蒂地球观测 站在世贸中心北21英里,观测站的地震仪在9时59分04秒记录了2.1级地震,然后记录到10时28分31秒开始的2.3级地震。[75]在两次地震 中,“在最初的5秒钟内振动递增,在随后的3秒钟内突然变弱,而后逐渐平息”。胡夫施密特指出,这种模式反映了如下事实:炸药首先在接近楼顶处引爆,那里 的钢柱最细。爆破模式由计算机程序控制,随着爆炸程序的展开,振动增强。
最后的爆破发生在大楼的底部和地下室,此处的钢柱接头厚达100毫米,爆炸必须摧毁这些接头,所以炸药威力巨大。当地下室被引爆时,地震数据达到峰值。而后爆炸停止,在随后的几秒钟内瓦砾不断下落,产生小的震颤。[76]

第一章 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世贸大楼的坍塌(4)
在大楼的最底层发现熔化的钢水的报告进一步支持了爆破说。马克·卢瓦佐(Mark Loizeaux)是马里兰州菲尼克斯的一家控制爆破公司的总裁,整个废墟清理计划是他制定的。据转述,他说,在第三周、第四周和第五周清扫人员发现“蓄 积熔化的钢水的热点……位于主楼电梯井底部以及(地下室)负七层”[77]。
这些被广泛报告的热点已经闷烧数周。[78]爆破说不但可以解释热点的存在,而且可以解释另外一个令人费解的事实。大楼坍塌后,包括钢铁在内的残骸没 有经过任何重要检验就被迅速地运走了。《纽约时报》抱怨道:“在9·11事件之后的几天内立刻作出迅速回收处理世贸大楼的钢柱、大梁、托架的决定,这使得 我们永远无法得到最终的答案。”下一周,前文提到过的那篇《消防工程》中的论文说:“必须立刻制止破坏和毁灭证据的行动。”[79]但是这些行动继续全速 进行。[80]为了解释这一事实可能具备的重大意义,迈耶指出:
为了证明双子塔的承重钢柱是被炸药摧毁的,方法之一即检验残骸中的钢柱碎片,看看是否有被冶金学家称为“双晶形成”的现象。但是世贸大楼的残骸被以最 快的速度运走了,不允许任何公开检验……双子塔的300 000吨钢几乎全部卖给了纽约废料经销商,出口到中国、韩国之类的地方,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装船。证据就这样被毁灭了。[81]
批评家感到困惑:若非政府有意掩盖什么,为何如此匆忙?[82]
七号楼:这座47层大楼的坍塌通常被忽略,或者仅仅被附带提及,尽管如此,从很多方面说这座楼的坍塌是最令人困惑的。由于它没有遭到飞机撞击,针对双 子塔的坍塌的典型解释的主要因素在这里不起作用。事实上,关于七号楼的坍塌不存在官方解释。联邦应急管理局的报告对可能情况提出了很多猜想,但是对于实情 如何没有给出一致的判断。[83]议会科学委员会(House Science Committee)也没有提供解释。[84]但是就官方和媒体圈子内广泛接受的解释而言,大致是这样:七号楼距北楼355英尺,距南楼更远。虽然没有数 量极大的飞溅的碎片击中七号楼,但是确实有足够多的碎片射进了七号楼,并引起燃烧。而后,消防指挥出于某些未知的原因没有命令消防人员进入这座楼,除此之 外,楼内的自动喷水灭火系统(不可思议地)未能扑灭这些小火,直到小火变成烈火。然后,大火点燃了囤积在一楼的数千加仑的柴油机燃料。大火如此猛烈,以至 于在5时20分烧垮了大楼的钢构架。
这种解释有很多问题。首先,没有证据表明七号楼有烈火。胡夫施密特报道:“七号楼的所有照片显示,只有几个窗户内有几处小火,主要在第7层和第12 层。”[85]
其次,前文已经提到,碳氢化合物火焰即使猛烈燃烧也不足以导致坍塌。尤其需要考虑的是,四号楼、五号楼和六号楼都有烈火,但是没坍塌。[86]此外, 七号楼的坍塌完全不能援引撞击和航空燃料的解释,所以这应当是有史以来第一起单纯由火灾引起的钢结构大楼坍塌的事故。[87]批评家指出,如果这就是 9·11事件中的实情,那么这将具备极其重大的意义。长期以来建筑师和建筑工程师认定的关于钢结构大楼的全部知识都需要重新考虑。认识到普通火灾可能导致 钢结构大楼坍塌以后,全世界的保险公司都需要重新计算所有费用。如此等等。可是七号楼因火灾坍塌的观点竟被接受了,就好像理应如此一样。斯科特·洛克雷 (Scott Loughrey)在《七号楼:不可能的坍塌》一文中说:
联邦应急管理局对七号楼之坍塌的漠视令人震惊。如此规模的结构崩溃不会正常发生。……现在我们是否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大城市中的钢结构高楼坍塌了,竟然没有关于原因的深入探讨?[88]
第三,坍塌的几个特征不利于官方解释,因为它们使人联想到控制爆破。胡夫施密特强调:七号楼的坍塌不同于双子塔,确实使人联想到典型的爆破,因为“七号楼是在底部坍塌的”。
七号楼坍塌时,内部首先陷落,这又引起大楼的外部向里倒。……坍塌产生了很小的一堆瓦砾,大楼的外部压在这堆瓦砾的上面。通常的爆破就是这样产生的。[89]
七号楼同样产生了大量的粉尘,虽然不像双子塔产生的那样多。多数粉尘生成于地面而非空中,坍塌是在地面的层次上开始的。[90]这次坍塌发生时也有地 震记录,虽然地震强度只有双子塔坍塌伴随的地震的十分之一。这次坍塌生成的瓦砾中也有两个热点,其中一个极热。[91]据报告此处发现熔化的钢 水。[92]最后,废墟中的钢也是被迅速运走了,这一举措比运走双子塔废墟中的钢更难以理解,因为七号楼中的人员早就疏散了,与双子塔不同的是没有搜索幸 存者的问题。那么,这种破坏犯罪证据的行为有什么可能的理由呢?通常这种行为被视为严重的罪行。
最后,我们回到这一事实:联邦应急管理局的报告没有给出解释,相反,报告说:
迄今为止,七号楼中火情的细节以及火如何导致坍塌,还不清楚。虽然楼内的全部柴油机燃料具备巨大的潜在能量,我们所能提出的最好的假说也只有很低的发生概率。[93]

第一章 劫机者的任务怎么可能成功?
世贸大楼的坍塌(5)
但是我们应当注意,联邦应急管理局面对的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官方解释的框架内解释七号楼的坍塌。联邦应急管理局不能诉诸控制爆炸说,它所能给出的最佳理论也“仅有很低的概率”。
基于同样理由,我们必须充分谅解托马斯·伊戈以及其他专家所做的工作,尽管他们对于双子塔的坍塌提出了很不可信的解释。假如可以撇开“政治上正确”的 束缚,专家们可以 径直发表最接近真相的猜想,在给定的证据面前大多数专家无疑会选择控制爆破说。例如,利维(Matthys Levy)主张大楼的坍塌是由钢铁熔化造成的,但是他也承认:“看起来非常像控制爆破。”[94]当然,如果这确实是一场控制爆破,这就意味着恐怖分子之 所以可以在摧毁世贸中心的任务中获得成功,仅仅因为这是内部作案。
官方对于第11次、第175次航班和世贸中心一号、二号及七号楼的坍塌作出的解释引发出了问题,但是这并不一定推出总统是同谋。然而,这些问题似乎确 实推出某种程度的官方同谋。证明世贸中心的坍塌是内部作案的证据也许可以解释为私人团体的策划,但是联邦政府允许毁灭司法证据这一事实至少表明在绪论中提 到的第一种可能的观点:官方参与掩盖真相。但是第一种观点主张美国官方没有故意为袭击提供便利,这似乎与关于第11次和第175次航班的证据矛盾,这些证 据似乎表明至少五角大楼的全国军事指挥系统和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参与其中,因此这种观点似乎可以排除。关于航班的证据似乎也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的观点。这 种观点主张美国情报部门事先不知道有关袭击的任何消息。袭击世贸中心似乎原本不可能成功,除非美国官方在当天命令“解除戒备”,取消标准处理程序。这可以 用第五种可能的观点解释,这种观点主张五角大楼发布了这些命令。但是很难相信五角大楼会在没有白宫批准的情况下发布这些命令。把官方对于世贸中心事件的解 释与各种相关事实联系起来检验,无论如何会导致令人不安的问题。而且,关于其他航班的事实与官方解释的分歧已经引发了更多的令人不安的问题。

第二版注 关于处置可能被劫持的航班的标准处理程序的更多内容,尤其是关于这些程序在9·11前是否已被修改的问题,见《后记》。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飞行器到底是什么?
美航第77次航班于8时20分从华盛顿特区的杜勒斯机场(Dulles airport)起飞。8时46分,它明显偏航了几分钟。8时50分,飞机回到航线上,但是无线电通讯中断,8时56分,飞机的应答器关闭,在印第安纳波 利斯(Indianapolis)的空中交通管制员的雷达屏幕上,飞机消失了。然而没有战斗机紧急起飞去寻找它。9时09分,这位空中交通管制员发出警 告:飞机也许已经坠毁于俄亥俄州。[1]《今日美国》(USA Today)后来发表的一篇文章声称:“另一架飞机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也许已在肯塔基州坠毁。形势如此严峻,以至于加维(联 邦航空局局长 Jane Garvey)通知白宫另一架飞机坠毁了。”[2]无论如何,第77次航班从此杳无音讯,根据官方解释至少9时25分以前如此。
9时25分,即第77次航班消失29分钟之后,杜勒斯机场的飞行控制员报告发现一架快速运动的飞机,并警告说飞机看来正向白宫飞去。[3]9时27 分,据报道副总统切尼和国家安全顾问康多莉扎·赖斯(Condoleeza Rice)在白宫地下掩体中被告知,雷达发现一架飞机从华盛顿外50英里向白宫飞来。[4]从9时33分开始,据报道雷达数据显示这架飞机穿过国会环路 (the Capitol Beltway)飞向五角大楼,9时35分到达五角大楼上空。[5]而后,飞机从7000英尺的空中开始做了一个困难的“向下盘旋,几乎转了一整圈,在两 分半的时间里下降了最后7000英尺”[6]。根据官方解释,此刻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正和考克斯议员在一起,还不知道飞机的逼近。据报道,在他们一起看 关于世贸中心的电视新闻报道时,拉姆斯菲尔德再次展现了他的预言能力,他说:“相信我,事情还没结束。还会有另一次攻击,目标是我们。”片刻之后,大约在 9时38分,五角大楼被击中。[7]由于撞击和随之而来的大火,五角大楼中的125名工作人员丧生,死者多数是非军事人员。
当天晚些时候,这架撞击五角大楼的飞行器被宣布为第77次航班,是一架波音757。但是这个答案显然不是确切无疑的。丹尼尔·奥布赖恩 (Danielle O’Brien)是杜勒斯机场的空中交通管制员,他在9时25分报告发现飞机。他说:“根据飞机的速度、机动性和转向的方式判断,雷达室中所有有经验的空 中管制员都认为这是一架军用飞机。”[8]另一位证人在五角大楼区(Pentagon City)的14层公寓中看见了飞机,他说那架飞机“看起来能乘坐8到12个人”,“发出类似于战斗机的尖锐的噪音”[9]。《空间新闻》(Space News)编辑朗·雷恩斯(Lon Rains)说:“我确信那是一枚导弹。它的速度太快了,不可能是飞机。”[10]还有一位证人在汽车里看见了这个飞行器,据报道他说这个飞行器“像是一 枚有翼的巡航导弹”[11]。然而,官方解释认定这个飞行器要大得多,是一架波音757,即第77次航班本身。
但是在当天,各个事件是逐渐联系起来的。10时32分,ABC新闻(ABC News)报道第77次航班遭劫持,但是没提到飞机飞回华盛顿撞击五角大楼。实际上,福克斯电视台(Fox TV)不久以后说撞击五角大楼的是一架美国空军飞机。[12]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的说法在当天下午某个时候才逐渐被接受。
一些官方解释的质疑者否定这个判断。前文提到的法国研究者蒂埃里·梅桑是五角大楼事件的官方解释的首要质疑者,他是伏尔泰网络(Voltaire Network)的主席,《卫报》(the Guardian)2002年4月称伏尔泰网络为“一个可敬的独立智囊团,其左翼倾向的研究项目至今仍被视为合理和客观的典范”[13]。
当然,五角大楼的官员抨击了梅桑的理论。在2002年6月25日的一次国防部新闻简报上,发言人维多利亚·克拉克(Victoria Clarke)被问到有关梅桑的理论的问题,她说:“关于当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有人竟然抛出了如此荒诞的说法,我觉得骇人听 闻。我也认为有人继续给这类人公开宣扬荒诞学说的机会是骇人听闻的。”[14]无论事实真相如何,五角大楼把梅桑的理论称为“骇人听闻的”,是想阻止记者 以及其他人检验此理论,这是可以理解的。梅桑本人也用同一个词评价官方理论,称其为“骇人听闻的欺诈”[15]。
当然,双方的相互谩骂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在这两种相互竞争的理论中,哪一种得到了最佳的证据支持。梅桑的论证,再加上其他质疑者的论 证,确实提供了很多理由来证明撞击五角大楼的不是第77次航班。我们将讨论五条这样的理由,而后指出对于五角大楼事件官方解释的一些进一步的困难。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身份认定的来源可信吗?
梅桑指出,撞击五角大楼的飞行器的身份是逐渐被认定为美航第77次航班的。此外,梅桑主张,身份认定的来源可疑。他尤其指出,作为身份认定的基础 的全部声明均来自军方人士,只有一个例外。[16]五角大楼网站上的声明宣布,五角大楼遭一架“(可能被劫持的)商业航班”撞击,[17]这个声明是通向 身份认定的第一步。当天下午,这架航班就是第77次航班的说法迅速地通过媒体传播。《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称,消息的来源是一些不愿透露姓名的军官。[18]在第77次航班刚刚从视野中消失以前,媒体也开始报道航班做了一个“U”形转弯,掉回头飞 向华盛顿。[19]但是梅桑主张,依据官方解释,民间的飞行管制员已经无法通过雷达或应答器获得关于航班的消息,所以此消息的来源一定也是军方。[20]
另一个把第77次航班和撞击五角大楼联系起来的声明来自西奥多(特德)·奥尔森[Theodore (“Ted”) Olson],美国司法部副部长。他说,他的妻子芭芭拉·奥尔森(Barbara Olson,著名作家兼电视评论员)大约在9时25分和9时30分从第77次航班上给他打过两次电话。据报道,谈话中没有提到飞机的位置和飞行方向,但是 谈话确实显示第77次航班尚未坠毁或爆炸,但是已遭劫持。因此,第77次航班至少有可能是那架撞击五角大楼的飞机。
身份认定的怀疑者指出,至少有四个理由怀疑奥尔森的证词。第一,他与布什政府关系非常紧密。在2000年的竞选辩论中他曾在最高法院为乔治·W.布什 辩护,除此之外,副总统切尼试图阻止安然丑闻(Enron scandal)调查委员会解密他的能源特遣部队的文件时,奥尔森为切尼辩护,这是更近发生的事。第二,奥尔森曾声称在许多场合“政府官员可以正当合理地 发布假信息”[21]。第三,奥尔森与妻子谈话的报告既含混又自相矛盾。[22]第四,在其他航班上,据报道有数位乘客和飞机乘务员打过电话,惟独在第 77次航班上,只有奥尔森一人声称接到电话。后一事实尤为奇怪。根据一篇稍晚的报道,9时30分左右,劫机者告诉乘客他们都将死去,建议大家给家人打电 话。汤普森问道:“按照这种说法,为什么飞机上除了芭芭拉·奥尔森别人都没打电话呢?”[23]汤普森的问题换个说法就是:芭芭拉·奥尔森真打过电话吗? 可以设想,通过索取芭芭拉·奥尔森的移动电话公司、美国航空公司和司法部的电话记录就能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任何与这个问题一致的替代性的设想都需要解 释,芭芭拉·奥尔森发生了什么事?以及特德·奥尔森可能参与计划是否可信?第九章讨论官方同谋论,主题是“实际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将在那里讨论。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撞击五角大楼的不是波音757的物理性证据(1)
以上论证指出,所有把第77次航班与撞击五角大楼的飞行器联系起来的最初消息显然来源可疑,除此之外,梅桑提供的第二种论证包括一些物理性证据,这些证据显示撞击五角大楼的不是波音757(第77次航班的机型)。
最重要的证据是撞击之后立即拍摄的照片。美联社的汤姆·霍兰(Tom Horan)拍下至关重要的一张照片,拍照时消防车刚刚抵达但消防员尚未展开工作。(梅桑在《9·11:弥天大谎》的封面上复制了这张照片,另外,在互联 网上也能找到。[24])照片拍摄时大楼的西翼正面尚未坍塌。另一张那时拍摄的照片显示正面的洞直径为15至 18英尺,与一家报纸报道的“五层楼高、200英尺宽”相矛盾。[25]这张照片同时表明,洞的上方和两侧没有损坏。在两张照片上都看不到飞机存在的迹 象:没有机身,没有尾翼,没有机翼,没有引擎,[26]此外也没有草坪被划过的证据。[27]某种东西对五角大楼实施了干净利落的空中打击,整个射进大楼 内部。
通过五角大楼拍摄并公布的一张照片,可以精确地看出飞行器穿入五角大楼多深,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比上两张稍晚。(这张照片上了梅桑的《五角大楼门》的 封面。)照片显示,五角大楼的五个环中的第三个(称为C-环)的内墙被穿透,产生了一个直径约7英尺的洞。因而,机首穿透了六层墙,而且第一层是经过加固 的。
官方解释认为破坏是由一架像波音757那么大的飞机造成的,这张照片作为证据为官方解释制造了巨大的麻烦。最明显的问题是,由于飞机在正面撞出的洞的 两侧没有损伤,所以波音757只能把头部插进五角大楼。(梅桑提供的一张图片可以证明这一点。这张图片把一架波音757的轮廓和五角大楼西翼的空中俯视照 片叠印在一起,空中俯视照片是国防部提供的。[28])飞机的其他部分应当留在外面。恰如梅桑的评论:“因而我们应当在外面见到机翼和机身,它们应当在草 坪上。”可能有人会这样回应:“也许在照片拍摄以前飞机已经被烧掉了。”但是梅桑说:
飞机的头部是碳制的,机翼内含燃料,可以燃烧,机身是铝制的,喷气发动机是钢制的。在燃烧之后,一定会留下烧过的残骸。[29]
可是在汤姆·霍兰的照片以及其他照片上,看不到这些残骸的哪怕最轻微的迹象。
当然官方的说法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说,不仅是飞机的头部,整个飞机都撞进了五角大楼,这就是在照片上看不到飞机的原因。[30]然而,照片证 据的其他特征造成了官方理论无法克服的困难。这些特征之一是前文提到的如下事实:撞击产生的洞的直径不超过18英尺。波音757撞出了这么小的一个洞,然 后消失在洞里面,这种说法岂不荒谬?正如梅桑所指出的,对于客舱来说这个洞够大了,客舱宽度不足15英尺。但是算上机翼飞机宽125英尺,什么人会认真地 相信一架125英尺宽的飞机撞出了一个不到20英尺宽的洞而后钻了进去?
显然,有人确实相信。一些捍卫官方解释的人声称,当飞机猛烈撞击大楼西翼加固的正面时,机翼应当向后折回,这样飞机就会整个消失在大楼内部。有人如此辩护:
当波音757的前端撞击五角大楼时,机翼靠外的部分很可能在最初的冲击之下折断,而后被压进机身内部,被飞机带入大楼内部;机翼靠里的部分很可能和飞机的其他部分一起穿透五角大楼的墙。所有机翼的较大部分都在爆炸或随后的大火中毁掉了。[31]
当然,这个解释有一个问题:当飞机的头部撞击五角大楼时,飞机的向前运动骤然减速,机翼不应当向后折回。梅桑指出,除非动能定律暂时失效,“机翼将受到向前的推力,而非向后”[32]。(原著此处有瑕疵,混淆了“动能”和“动量”——译者注)
此外,波音757的钢制喷气发动机附在机翼上,所以机翼应当大力撞击大楼正面。然而我们已经看到,照片显示大楼正面坍塌以前在洞的两边没有可见的损伤,即使在应当遭受发动机撞击的地方也没有。
如果以上问题还不足以作为决定性的根据,那么这一事实更无法解释:照片清楚地显示,大楼正面洞的上方完好无损,甚至连划痕都没有,这与波音 757的尾翼不符。如梅桑所说,算上尾翼波音757高40英尺左右,除非有人声称飞机的尾翼在撞击时谦恭地缩了回去,否则大楼正面洞的上方完好无损这一事 实已证明,穿进五角大楼西翼的不是波音757。梅桑引用法国意外事故调查员弗朗索瓦·格朗吉耶(Francois Grangier)的话支持自己的结论,弗朗索瓦·格朗吉耶说:“一个人只要见到照片上的大楼正面保持完好,就可以肯定,显然飞机没有从这里穿过。” [33]
更一般的问题在于,撞击五角大楼的东西造成的破坏根本不能和官方解释合拍。波音757不仅既高又宽,而且重达100吨。在每小时250至400英里的 速度之下,飞机应当造成巨大的破坏。但是国防部自己提供的照片显示:“飞机只撞毁了大楼的第一环。”[34]第二环和第三环只是被飞行器穿透,飞行器相当 小,撞出的洞直径只有7英尺。
此外,如果说飞行器撞击五角大楼产生的效应如此之小显示它不可能是波音757,那么在梅桑看来,它在C-环内墙上撞出一个洞这一前文提到的事实又显示 它产生的效应太大了。也就是说,波音飞机的头部内含电子导航系统,由碳纤维而非金属制成。梅桑说,机首是“极其脆弱的”,如此脆弱的机首不可能穿过五角大 楼的三个环,并且在第三环的内墙上撞出一个7英尺的洞钻出去。波音飞机的机首应当“粉碎而非穿过”。[35]他补充说,只有导弹的头部才能造成这样的洞。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撞击五角大楼的不是波音757的物理性证据(2)
某些导弹是专为产生穿透效果设计的。这些导弹装备贫化铀,贫化铀是一种非常致密的金属,能在最轻微的摩擦下生热,使得穿透更容易。这些导弹专门用来击穿碉堡。飞机撞击会撞碎大楼,而这类导弹会穿透。[36]
而这就是照片显示的:五角大楼被穿透,而非被撞碎。 无论如何,撞击五角大楼的是导弹而非飞机的观点得到了照片证据的另一特征的支持,这个证据是 照片所记录的火的类型。碳氢化合物的火在照片中应显示为黄色的火焰混合黑烟,就像航空燃料在双子塔中产生的火那样。但是照片显示五角大楼的火焰为红色,上 文描述的那种导弹会产生这种火,这种火的温度要高得多,而燃烧时间更短。[37]梅桑主张撞击五角大楼的是“一枚最新式的空对地导弹,没有装炸药,配备 BLU型炸弹的贫铀弹头”,他说:这种类型的导弹可以产生 “一场时间极短的火,释放的温度超过华氏3600度”。这与在五角大楼烧起来的火相符:
飞行器在穿过五角大楼的第一环时起火,火的猛烈一如其突然。大楼内产生巨焰,火舌舔着大楼的正面。火的熄灭同样迅速,留下一大团黑烟。[38]
这些照片证据合起来提供了几个理由,证明撞击五角大楼的不是一架波音客机而是一枚军方导弹。
这个由照片证据推出的结论得到另一个事实的补充支持:冲向五角大楼的飞行器没有被现场的导弹击落。虽然有些新闻报道说五角大楼(不同于白宫)没有部署 这类导弹,梅桑指出,五角大楼实际上由“五组极其精密的反导弹炮群”保护。[39]此外,虽然五角大楼的官员声称他们不知道一架飞行器正向他们飞来,但是 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一架身份不明的飞行物向此方向高速前进的报告已在9时25分发出。梅桑说:
与五角大楼的声明相反,军方非常清楚地知道一架身份不明的飞行器直奔议会大厦而来。然而军方没作反应,五角大楼的反导弹炮群也没发挥作用。为什么?五 角大楼的近距对空防御系统是为摧毁试图接近的导弹设计的。正常情况下导弹都无法通过此系统,至于笨重的波音757—200型,根本就不可能通过。无论是航 班还是导弹,我们需要找一个解释。
于是梅桑提出一个解释此异常现象的假说:
实际上每个军方飞行器都有一个应答器,飞行器可以通过应答器报告自己的身份,从主人的角度看是“友方”还是“敌方”。……反导弹炮群不会……对一枚友方导弹的通过作出反应。2001年9月11日在五角大楼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的。[40]
据报道,当这架飞行器沿圆形轨迹飞向五角大楼时,曾经距白宫非常近。这就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白宫的导弹系统没把它打下来呢?[41]梅桑的假说也能回答这个问题。
根据以上考虑,这架撞击五角大楼的飞行器没有被五角大楼(以及白宫)的导弹击落这一事实可作为物理性证据,反驳把此飞行器认定为客机的解释。
进一步的物理性证据来自于一个简单的事实:撞击现场显然没有波音757的遗迹。我们已经看到,对于为什么在照片上看不到飞机遗迹这一问题,解释是整个 飞机都进到五角大楼里面了。假设这是实情(且不论这是否更加离谱),那么在火被扑灭以后,在五角大楼里应当找到飞机烧过的残骸,或者至少找到一些可识别的 飞机的残迹。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埃德·普劳赫(Ed Plaugher)是县消防队长,五角大楼的灭火指挥。根据9·11第二天的一份五角大楼简报,埃德·普劳赫被问到飞机上是否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他说,有 “一些小片……但是没有大的部件……没有机身的部件或类似的东西”[42]。因此,根据埃德·普劳赫在事发第二天的目击者证词,没有留下机身或其他部分的 大片残骸(例如发动机)。埃德·普劳赫的证词得到国防部的间接印证:除不可识别的碎片以外(如梅桑指出的,这些碎片应当来自某些完全不同的东西),国防部 声称已发现的第77次航班的部件只有一个信号灯和两个黑匣子。而且,黑匣子据称是在凌晨4时被发现的,这个时间引起官方解释的质疑者的怀疑。[43]9月 15日的五角大楼新闻发布会进一步证实了埃德·普劳赫的证词。当特里·米切尔(Terry Mitchell)被问到有关飞机的证据时,他说我们只能看到“小碎片”。修复项目指挥李·埃维(Lee Evey)说,关于飞行器的证据“不是很明确。……每个部分都不太大。……你看不到大的飞机碎片摆在那儿”[44]。
以上证词怎么能与“撞击五角大楼的是波音757”这一观点一致呢?飞机的机身是铝制的,不会在通常的碳氢化合物火中熔化。发动机是回火钢制的,通常也 不会熔化。然而官方解释或多或少地声称,火如此之热,以至于所有这些金属不仅熔化、而且汽化了。[45]这可信吗?第一,如果火确实有这么热,五角大楼上 面的楼层怎么会存留下来?第二,如果这火是碳氢化合物火,为什么会这么热?第三,即使存在某些因素,使得撞击产生的碳氢化合物火格外地热(热得足以产生红 色火焰,以及其他在照片中显示的效应),可是这火有可能热到蒸发铝和钢的程度吗?如果官方的说法尊重物理学定律的分析,做一次实验来检验官方的说法就是非 常重要的。而且做起来很简单,用破旧的波音757就行。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撞击五角大楼的不是波音757的物理性证据(3)
即使有人相信,官方解释有可能通过这样的实验检验,但是另一个条件必须同时得到满足。官方说法中至少一个版本显示,当局可以根据死难者的指纹鉴别其身 份。[46]因此,为了使官方解释获得支持,一方面火必须热得足以蒸发铝和钢,另一方面火又必须凉得足以保持人体完好。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结果梅桑倍感惊 讶:五角大楼竟然明显地同时坚持这两种说法,而不顾其荒谬。[47]
无论如何,实验检验已经不再必要了,因为五角大楼的说法已进化到了第二版(和9·11事件的官方解释的其他方面一样)。梅桑报道,六个月以后的 2002年4月,FBI声称已经发现了足够多的波音757的残骸,几乎可以完全复原飞机。据引述,FBI发言人克里斯·默里(Chris Murray)说:“飞机的碎片存放在一个仓库里,碎片上印有第77次航班的序列号。”[48]而且,一个月以后官方解释的这个新版本又得到埃德·普劳赫 的支持,他说,他现在记起来了,当他到达现场时他看到了“机身、机翼和起落架的碎片,发动机、座椅的碎片”,他还补充说:“我可以向你发誓,那是一架飞 机。”他甚至声称看到了一个黑匣子,[49]无意中与五角大楼的说法发生矛盾,五角大楼称凌晨4时以前没有发现黑匣子。
看起来,美国官方只要向记者和9·11事件独立调查委员会开放那间装满了复原以后的飞机碎片的仓库,就可以确立关于第77次航班的命运的新版本。但 是,这些证据顶多只能证明,飞机大部分被复原了,却无法证明飞机是从五角大楼而非其他地方(如俄亥俄州、肯塔基州等地)复原的。因此,凭借这些物理性证据 和埃德·普劳赫的得到改善的记忆力不可能证实官方解释的这个版本。此外,这个新版本不仅与埃德·普劳赫在9月12日的陈述矛盾,也与特里·米切尔和李·埃 维在9月15日的陈述矛盾。如果飞机的大碎片(如发动机、机身、尾翼的碎片)出现在五角大楼,为什么这些人没看到呢?为什么埃维没看到任何“飞机的大碎片 摆在那儿”?而且,为什么我们的记者没问如此明显的问题? 梅桑认为撞击五角大楼的不是第77次航班,我们已经看到,梅桑的观点得到很多物理性证据的支 持。另外保罗·汤普森报道的两个事实为梅桑的观点提供了一些补充支持。事实一,10月16日,9·11事件中的飞机的飞行控制记录最终公布,“第77次航 班的记录终止于撞击前至少20分钟”[50]。一个可能的解释即政府官员不想让媒体和大众知道在这最后20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尽管这只是各种可能解释 中的一种。事实二,有一则新闻报道,根据此报道:
在五角大楼的马路对面有一间专为军方人员服务的加油站,加油站的一个雇员称店里的保安照相机应当记录了撞击的瞬间。但是他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些照片的样子。FBI在几分钟内赶到,取走了胶卷。”[51]
如果这则报道是真实的[当然大家可以去访问这位名叫荷塞·瓦莱斯奎泽(José Velasquez)的雇员],则表明FBI事先知道一架飞行器将要撞入五角大楼。否则,我们如何解释他们“在几分钟内”到场?而且,与我们的主题关系更 密切的是,这同时表明FBI的官员担心加油站的保安照相机也许捕捉到撞击现场的某些东西,他们不想让媒体和大众看到,也许他们想掩盖的就是撞击五角大楼的 是军用飞行器而非商业航班这一事实。假如情况相反,照相机拍摄的照片支持政府的说法,我们应当设想政府已经公开这些照片了。因此,这两则报道本身虽然算不 上物理性证据,却表明可以进一步颠覆官方解释的物理性证据的存在(至少曾经存在)。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如何解释看到美航客机的目击报告?(1)
物理性证据强烈反对官方解释而支持导弹说,官方解释的支持者则主要依赖于几个目击证人的报告,这些人声称目击了美航客机撞击五角大楼。例如,有人在《星期 日泰晤士报》上撰文揭批“五角大楼不是波音757撞的”这种观点,文章说“几名目击者看见飞机撞击大楼,这是对阴谋诡计的致命一击”[52]。官方理论的 质疑者怎样才能使他们的修正论的观点与这些报告存在的事实相协调呢?有四种主要方法。
一种方法是诉诸标准的刑侦原则:当物理性证据与目击者证词矛盾时,一旦物理性证据的真实性得到确认,则物理性证据优先。设想一个刑事法庭,检察官提出 了强有力的、基于物理性证据的事实,辩方律师则几乎不能希望单单靠提供与之相反的目击者证词来给对方的事实证据以“致命一击”。这是因为各种因素会破坏证 词的真实性,例如错觉、错误的记忆或者故意撒谎(可能由于贿赂或胁迫)。因而,任何与物理性证据相矛盾的所谓的目击者证词均可化解。
梅桑采用了这种方法。他主张,可以这样解释目击者看见美航飞机的声称:根据社会心理学关于感知和记忆的动力学原理,人们经常倾向于看到他们被期望看到 的东西。如果这些目击证人看过或听过客机撞击世贸中心的报道,稍后又听说撞击五角大楼的是一架美航波音757,则有几个人报告看见了这样一架飞机飞向五角 大楼根本不足为奇,即使事实上这架飞行器是完全不同的东西。[53]
梅桑把这种方法和第二种方法结合起来。第二种方法在于指出同样有几份目击者证词称他们看到并(或)听到类似于导弹或军用飞机的飞行器。例如,回顾一下 杜勒斯机场的空中交通管制员丹尼尔·奥布赖恩的证词,她说雷达室中所有有经验的空中管制员都认为这是一架军用飞机;还有证人说那架飞机“看起来能乘坐8到 12个人”,以及“发出类似于战斗机的尖锐的噪音”(见本章开头部分)。梅桑在引述这些证人以及其他人的陈述以后指出,空对地型导弹“看起来确实像一架小 型民用机”而且“产生与战斗机类似的呼啸声”。在此基础上,他把那些报告看到军用飞机的人当作对导弹说有利的证人。[54]
在说明支持导弹说的目击证人至少可以平衡支持官方解释的目击证人的同时,梅桑认为我们应当对支持导弹说的证人更加认真。换句话说,如果撞击五角大楼的 是导弹,有几个人说他们看见商用航班撞击五角大楼的事实不足为奇,这可以用关于感觉和记忆的心理动力学解释。但是如果撞击五角大楼的是波音757,有人声 称看到导弹或小型军用飞机就非常奇怪了,尤其在这些人的眼睛和耳朵受过训练的情况下。因此,这些声称看见导弹或小型军用飞机的报告应当优先考虑。因而梅桑 说,准确地说,目击者证词不是反对而是支持导弹说。
还有第三种方法协调物理性证据和支持官方解释的目击者证词的报道。除了诉诸关于感觉和记忆的心理学消解这些报道以外,我们还可以仔细检查这些报道本 身,看看人们是否实际说过报道中声称的那些话。杰勒德·霍姆格伦(Gerard Holmgren)采用了这种方法。他的工作从19份记录开始,这些记录被“城市传奇网站”(the Urban Legends website)称为看见美航班机撞击五角大楼的目击者证词。[55]起初霍姆格伦发现,多数被引证的人实际上并没有说过看见一架商用飞机撞击五角大楼。 事实上,“他们说的是看见一架飞机在很低的高度飞过,而后立刻看见来自五角大楼方向的烟云和爆炸”。(这个差别初看起来没什么价值,但是这些报道与存在两 架飞行器的观点一致。下文将予以讨论。)至于其他报道,霍姆格伦发现可以用以下问题中的一个或更多加以反驳:所谓的证人可能无法确定;证人看见美航飞机的 说法是记者加上去的;证人最初声称看见美航飞机撞击五角大楼,在接受询问时又改口了。《今日美国》的迈克·沃尔特(Mike Walter)在CBS电视台接受布赖恩特·冈贝尔(Bryant Gumbel)采访即属于这种情况。[56]霍姆格伦的结论是:“最初看来有19份目击记录,实际证明1份也没有。”
而后霍姆格伦又检查了另外10则报道,这些报道初看起来提供了目击者证词,但是霍姆格伦发现它们都有类似问题。他的这些成果导致如下结论:
我的结论是,并不存在支持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这种观点的人证,除非我的研究错失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照片证据显示撞击五角大楼的不可能是第 77次航班,面对如此有力的证据,除非出现了相反的证据,在此之前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对这一结论充满信心。[57]
最后,还有第四种方法协调物理性证据和目击者证词,这种方法对那些似乎支持官方解释的证词怀疑更少。此方法引入一个假说:有两架飞行器向五角大楼飞 去。根据这一假说,两类证人——第一类人报告看见一个像是导弹或小型军用飞机的东西,第二类人报告看见喷气客机(他们可能特别认定是一架美航客机)——都 是正确的。迪克·伊斯门(Dick Eastman)发展了这种两全立场,他说证人可以分成三类:第一类人报告看见“一架客机,闪亮,有红蓝标记,双引擎,俯冲,在一二百英尺的高度上安静地 ‘低’飞”;第二类人报告看见一架飞行器飞来,“树尖高度,全程保持在‘20英尺’高度,彻底地低空飞行,达到路灯柱的高度……马达轰鸣,高速飞行,比中 型客机小;第三类人“看见两架飞机飞向五角大楼,一架绕开了,另一架撞上了”。例如,凯利·诺尔斯(Kelly Knowles)在两英里外的房间里看到此场景。有些证人融合了前两类人的特征,伊斯门的分析也可以解释这些人的证词:他们看到了美航客机同时听到了军用 飞行器的声音。无论如何,伊斯门的主要观点是:至少大多数证人的大多数证词可以视为正确,但是只有第三类证人(那些报告看到两架飞行器的人)说出了事实的 全部。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如何解释看到美航客机的目击报告?(2)
换句话说,伊斯门的分析意味着美航飞机是在进行一场引人注意的表演,目的就是吸引别人的目光。在它飞向五角大楼的同时,那架军用飞行器沿着相同方向前 进,对于大多数证人来说,由于导弹距地面太近,即使他们的目光没被客机引开,他们也看不见导弹。在最后一秒钟这架客机绕开了,消失在撞击产生的浓密的烟云 中。然后它在里根国际机场悄然着陆,此机场在它的飞行方向前方仅1英里。[58]
这四种方法并不互相排斥。伊斯门和霍姆格伦采用了不同的方法,但是实际上我们可以认为二者是相互支持的。也就是说,霍姆格伦的核心观点是,大多数表面 看来声称看见美航客机撞击五角大楼的证人,其实只是声称他们看见在爆炸发生前客机距五角大楼非常近。伊斯门的存在两架飞行器的假说解释了为什么这二者的区 别可能是重要的,并且调和了所有关于美航客机的证词与支持五角大楼并非被客机撞击的物理性证据之间的冲突。此外,梅桑的两种方法如果与伊斯门或霍姆格伦的 方法(或二者的融合)相结合,也能得到加强。[59]
就我们当前的目的而言,我们无须决定事实真相是什么。以上讨论的目的仅仅是表明,那种认为梅桑的军用飞行器说已被目击者证词反驳的简单设想是远非真实 的。完成这个任务以后,我们现在回过头来归纳一下相信撞击五角大楼的飞行器不是第77次航班的原因。回顾一下,前两个原因是飞行器身份的认定立足于可疑的 来源,以及物理性证据与此认定相矛盾。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恐怖分子为什么撞击西翼?
显示撞击五角大楼并非第77次航班的劫机犯所为的第三个事实在于撞击的位置。设想一下,控制波音757的恐怖分子想确保击中目标,他们为什么要瞄 准仅仅 80英尺高的一个正面呢?他们完全可以简单地向屋顶俯冲,屋顶面积达29英亩。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设想,恐怖分子的目的是对五角大楼造成尽量大的破坏以 及杀死尽量多的五角大楼雇员,这些目的也使得瞄准屋顶是合乎逻辑的选择。[60]而且,即使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要撞击西翼呢?当时大楼的这一部 分正在整修。如《洛杉矶时报》的报道:
大楼中只有这个区域配备了自动喷水灭火系统,而且这个区域曾用钢柱和钢棒网络(以及防爆玻璃)改造,目的是抵挡炸弹爆炸。……正常情况下大约4 500人在受撞击最严重的区域工作,由于正在进行整修,当时只有约800人在那里。[61]
我们同样可以设想,恐怖分子应当对杀死五角大楼中的高层文官和军方高级领导尤其感兴趣,但是袭击西翼没有杀死任何高层人物。[62]大多数伤亡者是非 军事人员,其中很多人正在从事整修工作,“在军方牺牲者中只发现一名将军”[63]。如果五角大楼是被恐怖分子驾波音757击中的,他们为什么瞄准西翼 呢?撞击西翼产生的效果最小,而非最大。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被一个事实加强:根据雷达数据报告,此飞机的轨迹显示,它只有在完成一个非常困难的向下盘旋之后 才能撞到西翼。[64]换句话说,从技术角度讲,实际很难对五角大楼造成如此小的损害。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驾驶这架飞机的可能是一个没经验的飞行员吗?
事实上这个向下盘旋非常困难,而完成得又非常完美,结果它产生了反对官方解释的第四个论据。这个论据在于:劫机者显然只接受了最低限度的飞行训练,这种 档次的飞行员不可能完成了这个飞行动作。[65]关于这个问题,艾哈迈德引用了军事专家斯坦·戈夫的描述。斯坦·戈夫认为官方解释中有一个“十足的缺 陷”:
他们希望我们相信,这位飞行员是佛罗里达的一所小型飞机驾驶学校培训出来的,这所学校教授Piper飞机、Cubs飞机和Cessnas飞机的驾驶。 这位飞行员完成了一个控制良好的向下盘旋,在两分半的时间里下降了最后7 000英尺,飞机飞得既低又平,以至于剪断了从五角大楼通向街对面的电线,在每小时460海里的速度上以极高的精度击中五角大楼的一个面。……在小型飞机 驾驶学校竟然能学到如此高超的技术,这种说法有些离谱了,所以又补充了一条:他们在飞行模拟器上接受了进一步的训练。这种说法相当于: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通过电视游戏机的驾车游戏学习驾驶,然后让她在首次实际驾驶时就在高峰时间把车开上I-40公路。[66]
以上论证又被一个事实进一步加强:哈尼·汉朱尔(Hani Hanjour)被设想为飞行员,据报道此人不仅是一个业余飞行员,而且是一个非常差劲的业余飞行员。根据《纽约时报》的一则报道:
雇员们这样评价汉朱尔:礼貌、温顺、非常沉静。但是最重要的,一位前雇员说,他们认为汉朱尔是个糟糕的飞行员。他说:“我现在还感到吃惊,他竟然飞进了五角大楼。他根本不会飞。”
另据CBS电视台的新闻:
在汉朱尔(据信)把美航客机驶进五角大楼的几个月以前,亚利桑那的一家飞行学校的管理人员至少五次向联邦航空局报告汉朱尔,原因不是怀疑他是恐怖分 子,而是他的英语和飞行技术太差了。……他们认为汉朱尔不应继续持有飞行执照。亚利桑那飞行学校的管理人员佩吉·谢弗雷特(Peggy Chevrette)说:“以他的技术,我不敢相信他会持有任何商业执照。”[67]
我们怎么能相信,撞击五角大楼的飞行动作竟然是这位飞行员完美完成的。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第77次航班已失踪半小时可能吗?
官方解释引发的第五个问题是,官方解释导致一个结论:第77次航班向华盛顿飞行了29分钟却没被任何雷达系统侦测到。据报道一位五角大楼发言人说:“五角 大楼根本不知道这架飞机向我们飞来。”[68]汤普森质问:“一架飞机在美国领空中消失了(这么久),这可能吗?”[69]即使当地空中管制员像所宣称的 那样没有配备可追踪已关闭应答器的飞机的雷达系统,[70]联邦航空局也一定能够追踪飞机飞回华盛顿的轨迹。[71]而且,梅桑论证说:五角大楼拥有“几 套非常精密的雷达监视系统,民用雷达系统无法与之同日而语。 ”例如,远程雷达预警系统(the PAVE PAWS)“不会漏过出现在北美领空的任何东西”。根据远程雷达预警系统的网站的说法,此系统“可以侦察、监视数量巨大的目标,这些目标可以是来袭的大量 潜射弹道导弹”。梅桑表示怀疑:既然此系统如此强大,我们怎能相信它竟然没发现一个单独的、巨大的客机向五角大楼本身飞去?[72]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为什么撞击没有被标准处理程序阻止?
以上问题特别针对五角大楼撞击事件,除这些问题以外,官方对五角大楼撞击事件的解释还面对一个共通性的问题:如果撞击是劫机者控制的第77次航班造成 的,为什么撞击没有被标准处理程序阻止?对于质疑者来说,涉及五角大楼时这个问题看起来尤为有力,因为这次撞击发生在世贸中心第二次遇袭的半小时之后,五 角大楼的全国军事指挥中心应当已处于最高警戒级别,同时也因为五角大楼很可能是对空防御最完善的建筑。[73]而实际情况是五角大楼根本没有防御,官方解 释如何说明这个事实?
前文说过,根据官方解释的第一版,战斗机在五角大楼遇袭以前没有得到起飞命令。然而,政府官员很快放弃了这种说法,所以我们直接把批评转向官方解释的 第二版。这个版本是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提供的,根据此版本,联邦航空局直到9时24分才通知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第77次航班遭劫持并飞向华盛顿,[74] 这时是联邦航空局与飞机失去无线电联系后34分钟,也是飞机在雷达上消失后28分钟。9时27分,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命令战机从兰利空军基地紧急起飞。9 时38分五角大楼遇袭,据说战机在此后15分钟才赶到。[75]
质疑者针对这种解释提出了几个问题。全国军事指挥中心和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拥有超级雷达系统,为什么他们不独立地监视飞机的飞行轨迹?即使我们忽略这 个问题,联邦航空局怎么会如此慢悠悠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系统中的每个人应当在9时03分刚过就已经知道两架被劫持的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汤普森问 道:“是如此长的延误可信?还是信息遭到修改以掩盖没有战机紧急起飞的事实可信?”[76]此外,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在最终接到联邦航空局的报告以后,为 什么又等了三分钟才命令战机紧急起飞?而且,为什么从兰利空军基地而非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派出战机执行保护华盛顿的任务?兰利距华盛顿130英里,而安德鲁 斯距华盛顿仅10英里。
关于最后一个问题,《今日美国》报道说安德鲁斯“没有配备战斗机”,消息来源是五角大楼。同样是这家报纸在同一天的另一篇文章中报道说,安德鲁斯确实 有战斗机,但是“战斗机没有处于警戒状态”[77]。贝科夫和以色列争辩说:这两种说法不仅本身难以置信,而且与美国军方信息网的说法矛盾。根据此网站的 说法,安德鲁斯驻扎113战斗机联队的121中队,该中队装备F—16战机,“当哥伦比亚特区发生自然灾害或民间紧急情况时,该部队提供迅速而充分的反 应”。安德鲁斯还驻扎海军321战斗机攻击中队,该中队“配备尖端的F/A—18大黄蜂战机”,并得到一个预备中队的支持,预备中队“提供必要的维护和补 给功能,以保证部队随时待命”[78]。安德鲁斯还驻扎哥伦比亚特区空中国民警卫队,据这支部队的网站介绍,它的“任务”是“提供处于最高待命状态的战斗 单位”[79]。除了以上证据,质疑者指出,一个被广泛报道的事实也反驳了安德鲁斯没有战斗机、未处于警戒状态的说法:五角大楼刚刚遇袭,从安德鲁斯起飞 的F—16战机就盘旋于华盛顿上空。[80]因而,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在于:五角大楼为什么故意发出假情报?
另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有些网站在9·11以后更改了内容。例如,汤普森报道,哥伦比亚特区空中国民警卫队的网站改变了说法,仅称其“目标”是“为支持 服务对象、本部队的作战单位和国民警卫队管理局达到最高等级的待命状态,提供和平时期的指挥、控制和管理任务监督”[81]。
这些质疑者指出,为什么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或全国军事指挥中心的官员们要从兰利基地调派飞机,除非这只是一个故意编造的说法,目的是解释为什么飞机没 有及时出现阻止袭击,否则这个问题始终是一个谜团。质疑者又说,如果这确实是一个编造的说法,那么这个说法编得不恰当。汤普森根据官方解释的框架进行分 析,他写道:如果F—16战机如所说的那样在9时30分从兰利基地升空,战机 只要保持略高于每小时700英里的飞行速度就能抢在第77次航班之前赶到 华盛顿。F—16的最高速度是每小时1 500英里,即使只以每小时1300英里的速度飞行,战机也能在6分钟之内赶到华盛顿,远在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的时刻之前(无论采用关于撞击时刻的 何种说法)。[82]
据说战机的到达迟了15分钟,假定这是事实,质疑者发现这种说法是荒唐的。乔治·绍穆埃利(George Szamuely)这样表述:“如果F—16飞150英里花费了半小时,其速度不超过300英里每小时,这仅仅是全速的20%。”[83]而且,如果从安 德鲁斯基地调派战斗机(本来就应当这样做),就会有更加充裕的时间。
一个更加深入的问题是,为什么没有提前派出战斗机在华盛顿上空盘旋?迈克尔·耶利内克上校是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指挥主任,据报道他说在世贸中心遭到 第一次袭击之后不久的某一时刻,在全国军事指挥中心、战略司令部、战区指挥官以及联邦紧急反应局之间建立了电话联系,目的是召开空中威胁电话会议。据报 道,总统布什、副总统切尼、主要军方长官、联邦航空局和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的长官、白宫和空军一号都已接通。据报道全国军事指挥中心主任蒙塔古·温菲尔德 (Montague Winfield)准将说:“当时与事件有关的所有政府部门都参加了会议。”据报道五角大楼遇袭时此会议仍在继续。[84]这个被认可的事实暗示:所有与 会的个人和部门应当在8时56分已经得知,第77次航班被认定为已遭劫持,也知道在第175次航班于9时03分撞击世贸中心以后不久所有从华盛顿起飞的飞 机已停飞。汤普森问道:“为什么当局把局势看得如此严重,以至于停飞所有当时从华盛顿起飞的飞机,同时又把局势看得如此不严重,以至于不肯紧急起飞哪怕一 架战机保护华盛顿?”[85]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为什么五角大楼没有疏散?
前文提到,第175次航班对世贸中心南楼的撞击引发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为什么会有公告告诉大家大楼是安全的,请大家回到办公室。五角大楼事件中也有类似 问题,即使接受官方解释,这个问题也存在。根据官方解释,第77次航班失踪于8时56分,就在雷达(据说)刚刚发现飞机做了一个U型转向朝华盛顿飞回来之 后。五角大楼被其工作人员称为“地面零点”,甚至有一个快餐店以此命名。[86]既然如此,五角大楼的官员已经知道世贸中心遇袭,为什么不命令五角大楼立 刻疏散?此外,即使8时56刚过时他们没有这样做,9时25分空中交通管制员发现一架身份不明的飞行物向五角大楼和白宫方向高速前进,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 为什么五角大楼仍不立即疏散?在五角大楼被撞前留有13分钟时间,推想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来得及疏散。
为了解释为什么没有疏散,五角大楼的一位发言人说:“五角大楼根本没有意识到飞机是冲我们来的。”特别提到,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及其高级助手直到撞 击的时刻还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87]然而,据《纽约时报》报道,自从8时46分飞机第一次撞击世贸中心,“(五角大楼)东侧的(全国军事指挥中心的) 军官们就开始与执法和空中交通管制部门的官员紧急磋商如何行动”。而且,根据官方的说法,联邦航空局已经在9时24分通知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第77次航班 看来正向华盛顿飞回来。[88]汤普森在引述这些报道之后问:“在五角大楼里,指挥中心以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国防部长——都没得到通知,这可信吗?” [89]如果这不可信,那么为什么让西翼的那些人送死?

第二章 第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官方对梅桑理论的反应
梅桑理论发表后,立刻遭到美国官员的谴责。2002年4月2日FBI发布的一则声明说:
(梅桑)竟然声称美航第77次航班没有在9月11日撞击五角大楼,这是对机上的59名男人、女人和儿童,也是对125名献身于五角大楼的军方和民间工作人员,对这些被恐怖分子无情杀戮的牺牲者的巨大的侮辱。
当月稍晚,维多利亚·克拉克(Victoria Clarke)代表国防部作出类似声明,她说:
我认为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可笑的。最后,这是对9月11日在这里遇害的将近200名受害者以及纽约的数千名死难者的朋友、亲人和家庭成员的难以置信的侮辱。[90]
梅桑当然承认,125名五角大楼的工作人员被恐怖分子残忍地杀害;他只是反对官方解释对这些残忍的恐怖分子的身份的认定。他也同意,有意编造关于谁应 负责的假解释的行为是对死者及其家庭、朋友的侮辱,他只是在“谁正在进行这样的侮辱”这一问题上表示反对。当然,这些相互指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需要 做的是与世贸袭击事件的调查相联系,全面调查五角大楼袭击事件;并且在调查过程中,梅桑和其他官方理论的质疑者提出的令人不安问题能得到全面调查。
如果把与五角大楼事件有关的证据考虑进来,绪论中讨论的第三种可能观点看来可以排除。这种观点认为,没有美国官员参与袭击的策划。但是官方理论的质疑 者(尤其是梅桑)摆出的五角大楼事件的证据似乎要求美国军方成员的积极策划,至少策划了五角大楼事件。(因为只有美国军方自己的飞行器配备的应答器才能向 五角大楼的反导弹炮群显示友方身份,从而避免被击落。)关于这架飞行器本身的证据尚不足以排除策划者只是军队内部的一个败类团伙的可能性,但是关于先前两 架飞机的证据已经表明,阴谋策划者必须包括五角大楼内部的全国军事指挥中心的官员。此外,如果关于拉姆斯菲尔德预言撞击五角大楼和撞击世贸大楼中的一座的 说法是真实的,那么这位五角大楼最高非军事长官似乎知道袭击将于何时发生。
总结一下关于前三架飞机我们已获得的成果:从质疑者的观点看,在事实的基础上对9·11事件的官方解释的详细审查迫使我们在两个可能结论中选择:我们 的政府和军方领袖不可思议地无能;或者他们是犯罪同谋。加拿大获奖记者巴里·兹维克说:无能论的问题在于“无能通常会受到惩处”,但是“据我所知还没有关 于惩处的报道”。他接着补充说:“这迫使我提出一个问题(其他媒体人士也应当提出这个问题):是否有人下达了‘解除戒备’的命令。”[91]为了回答自己 的问题,他说:
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整个表演中,在一切已经太迟了以前,没有一架美国空军的拦截机登场。为什么?这是因为那些被训练和装备起来、应当在几分钟内完成紧急 起飞任务的机组人员彻底无能吗?……只需问几个问题就会发现官方的叙述完全不可信。你追问的问题越多,存在另一种解释的可能性就越可信。这种解释就是:在 美国军方、情报部门和政治领袖的最高层中有人……是9·11事件的同谋。[92]
格尔·维达尔得出同样结论。官方拒绝任何质询,“除非质询预先假定政府部门的不作为只是‘各联邦部门之间协调故障’的后果”。格尔·维达尔通过反省这一事实得出结论:
这些“故障”是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有意造成的。这更像是“解除戒备”而非“故障”,对于我们来说这是显而易见的。在整整1小时20分钟的时间里没有派战机升空,这肯定不能用遍及整个东海岸空军的“故障”来解释。强制性的标准处理程序被命令终止并放弃。[93]
关于袭击世贸中心为什么会获得成功,兹维克和维达尔的结论都是:同谋(“解除戒备”)是比无能(“故障”)更可信的解释。
迈克尔·帕伦特的意见与我们的讨论相关。他认为政治领袖们有时“利用‘无能’作掩饰”,也就是说,用这种方法否认他们积极地参与了某些非法活动。于是 “形形色色的评论员急切地”认可“无能”的说法,因为他们宁愿看到领袖们陷入“无能”的指责,“也不愿看到领袖们‘故意欺骗’的结论”。这就是正在发生的 情况吗?艾哈迈德在研究贾里德·以色列的讨论的基础上指出:如果政府在9·11事件中的无能确实达到了官方解释显示的程度,“那么这些紧急反应部门内部的 体制上的无能应当早有证据显示,并且频繁地在常规的紧急事件(例如可能的劫机事件等等)中暴露出来。但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证据。”[94]这不是一个必须 重视的问题吗?一切可用的证据显示,整个系统通常完美地运作,可是在这些袭击预计发生的那一天,系统出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故障,这可能吗?
9·11死难者的家庭成员并非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例如,克里斯滕·布赖特韦泽(Kristen Breitweiser)的丈夫在世贸中心遇难,她在菲尔·多纳休的电视节目中说:
我无法理解,在世贸中心北楼被第一架飞机击中的1小时以后……一架飞机竟然可以击中我们的国防部。我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发生。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 是面对我们在国防上花费五千亿美元的事实,你却告诉我在世贸中心北楼被击中的1小时以后一架飞机有能力击中我们的国防部?这个国家有现成的程序和规章要求 我们在应答器失去联系时去执行,但是在9月11日它们没有被执行。[95]我们不是欠她一个答案吗?
本章的一个有趣的脚注:在我检查本书的校样时,我得知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2001年12月12日在五角大楼接受了一次采访。在采访中,当谈到恐怖分子使用的各种武器时,他提到“(用来)破坏这座大楼的导弹”[96]。这是一个泄露天机的口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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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抽空

2009.09.15.02:47
还有一部分再找时间

四章以后的还在寻找

第三章 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吗?
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吗?(1)
除了撞击五角大楼的飞机的身份认证问题以外,前三架飞机提出的主要问题是:应当被击落的飞机事实上没有被击落。质疑者指出,第93次航班的命运向我们提出相反的问题:一架不应当被击落的飞机被击落了。保罗·汤普森的大事记提供了导出结论的证据。
这份大事记的第一部分要点如下:在晚点41分钟以后,第93次航班于8时42分从纽华克离港。9时27分,一个名叫汤姆·伯内特(Tom Burnett)的乘客给妻子打电话,告诉她飞机已被劫持,让她通知FBI。妻子照做了。9时28分,地面的飞行管制员听到尖叫和混战的声音。9时34 分,汤姆·伯内特再次打电话给妻子,妻子告诉他世贸中心遭到袭击,这使他意识到自己的飞机正在执行一个“自杀任务”。9时36分,飞机转向华盛顿。9时 37分,杰里米·格利克(Jeremy Glick)和另外两名乘客得知世贸中心遭袭。[1]9时37分,汤姆·伯内特告诉妻子,劫机者声称有炸弹,但是他不相信,他和其他人正在制定计划。此时 是飞机坠毁前19分钟,FBI监听了这些通话。9时45分,乘客托德·比默(Todd Beamer)和一位维里松(Verizon,美国最大的无线通讯公司——译者注)的代表进行了长时间的通话,描述了机上的情形,通话受到FBI的监 听。[2]9时47分刚过,杰里米·格利克告诉妻子所有人投票赞同向劫机者进攻,并告诉妻子劫机者只有刀,没有枪。(联系到乘客相信恐怖分子其实没有炸 弹,这增加了乘客对成功的信心。)[3]9时54分,汤姆·伯内特又给妻子打电话。根据较早的报道,他在电话中说:“我知道我们都会死。我们中有三个人要 去做点什么。”[4]然而,根据较晚的、更全面的报道,他显得比较乐观。他说:“这取决于我们。我想我们会成功。”并补充说他们计划在乡村地区上空夺取飞 机的控制权。[5]
在汤普森的大事记中接下来发生的事件使得汤普森相信,在乘客(其中有一位职业飞行员和一位飞行管制员)[6]夺回飞机控制权的可能性明朗之后,飞机被 击落。9时57分,一个劫机犯说驾驶舱外发生战斗,这句话被听到。从外面传来的一个声音说:“让我们抓住他们。”9时58分,托德·比默挂断电话,通话最 后说乘客们计划在飞机后部“突袭”劫机犯,然后就是他的那句名言:“伙计们,准备好了吗?我们行动吧!”[7]9时58分,一位乘客通过电话对丈夫说: “我想他们将要采取行动。他们正在向驾驶舱闯。”过了一会儿,她宣布:“他们正在行动!他们正在行动!他们正在行动!”但是他的丈夫接下来听到背景中的尖 叫声,随后是一个“呼呼的声音,像是风声”,再接下来是更多的尖叫,随后失去联系。[8]另外一位乘客在厕所打出电话,据报道,就在失去联系之前他说,他 听到“似乎是爆炸的声音”,并且看到“飞机冒出白烟”。[9] (几个月以后,FBI否认这份电话录音中有关于烟和爆炸的内容。但是那个接电话的人被禁止向媒体透露。[10])据报道,对杰里米·格利克的明线电话线路 进行监听的人说:“沉默持续了两分钟,然后是一个机械声,随后是更多的尖叫。最后又是一个机械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11]另据一份报纸报道:“据透 露驾驶舱内的录音机记录的最后的声音是风声,这显示飞机被打出了洞。”[12]汤普森相信,这个记录表明飞机确实被打出了洞,在乘客们看来正在取得控制权 时,一、两枚导弹击落了飞机。
汤普森还对驾驶舱内的录音磁带和官方公布的坠机时间表示怀疑。死难者的亲属获准听这盘录音带。录音带从9时31分开始,持续31分钟,也就是说结束于 10时02分。这应当与坠机时间接近,如果坠机确实像美国政府宣称的那样发生于10时03分。然而,地震研究的结论是坠机的发生稍晚于10时06分。《费 城每日新闻》(Philadelphia Daily News)因而发了一篇题为《录音带中三分钟的矛盾》的文章。汤普森问道:“这盘录音带的最后三四分钟是怎么回事?”[13]汤普森指出,关于这架飞机的 记录,失踪的不只是录音。10月16日,政府公布了这些飞机的飞行管制记录的副本,但是不包括第93次航班。[14]
据新闻报道,9时56分刚过,战机最终得到命令拦截并击落任何被劫机犯控制的飞机。[15]这对于“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这一怀疑意义重大。据报 道,此后不久一位军方助手请示副总统切尼:“80英里以外有一架飞机。有一架战机在此区域。我们是否攻击?”切尼回答“是”。随后一架F—16前往追逐第 93次航班。[16]据报道战机接近第93次航班时,又两次请示切尼,请求确认攻击命令,切尼确认了。[17]全国军事指挥中心的温菲尔德准将稍后也说: “在那一刻,(预计战机与第93次航班)相遇的时间到了,又过了,但是什么也没发生,你可以想像在全国军事指挥中心一切都变得非常紧张。”[18]另 外,10时08分布什总统被告知第93次航班坠毁,据报道,他问道:“它是被我们击落的,还是坠毁的?”[19]这些报道包含在汤普森的大事记中,它们令 汤普森相信,有几个人的头脑中有击落第93次航班的意图。
战机在此空域的报道增加了他的怀疑:第93次航班确实是被击落的。坠机之前不久,CBS电视台报道,有两架F—16尾随航班。一位飞行管制员违抗禁令 (禁止向媒体开口),据报道他说“一架F—16紧随着第93次航班。……这架F—16做了一个360度盘旋以保持接近客机。”[20]此外,地面上的许多 目击者支持战机在此空域存在的说法。根据《独立报》的一篇报道,“至少六个有名有姓的人……报告看见在联航客机坠毁的几分钟之内坠机地点上方有第二架飞机 低飞。他们对飞机的描述是:较小,白色,喷气式,发动机在尾部,没有可识别的标志。”[21]FBI声称这架飞机是仙童公司(Fairchild)的 Falcon 20商用喷气机。[22]但是一位女士说:

第三章 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吗?
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吗?(2)
飞机是白色的,没有标志,但显然是军用飞机。……它有两个尾部发动机,后部有一个大尾翼像是扰流板。……这显然不是商务喷气机。FBI跑来对我说,附近 没有飞机。……但是我明明看见了它,坠机以前它在那儿,在我头顶40英尺。他们不喜欢我的说法。[23] 她的说法得到《独立报》报道中的多数人的支持。进一步的支持来自汤普森转述的声明,在这些声明中,其他几个人说看见了白色飞机,一些人还补充了细节: 尾部发动机,没有 可识别的标志等等。
支持“击落说”的更有力的证据来自于听到声音的证人。一位证人说,她在听到飞机的引擎声之后听到“很响的‘砰’的一声”,然后听到“更响的‘砰’的两 声,而后飞机的引擎声再也听不到了”。另一位证人听到“很响的‘乒’的一声”。还有一位证人在看见飞机转向下以前听到“很响的‘乒’的两声”。另一个人听 到一个“不大妙”的声音,然后飞机“像石头一样突然掉了下来”。还有一个人听到“很响的‘乒’的一声”,然后看见飞机的右翼倾斜,接下来飞机猛冲下来直撞 地面。据报道,当地(Shanksville)镇长说他知道有两个人“听到导弹声”,并补充说其中一个人“上过越南战场,听到过导弹声”。汤普森的结论 是,虽然这些说法包括一些相互冲突的元素,但是他们“实际上都支持飞机是被导弹击落的”[24]。
关于飞机残骸位置的报道进一步加强了这一结论。首先,据报道一只发动机上的一块半吨重的碎片在半英里以外被发现。报纸上的一篇报道说这一事实“发人深 省”,因为“如果用F啼—16机载的热寻制导响尾蛇空对空导弹攻击波音757,两只巨大的发动机中的一个很可能成为靶子”[25]。此外,证人报告在8英 里外看到燃烧的碎片从飞机上掉下来,印第安纳湖码头的工人说他们看见“五彩的碎片组成一团云,掉进湖面和附近农场”[26]。据报道,碎片甚至在坠毁地点 8英里外被发现,其中有些碎片像是人体残肢。[27]汤普森指出,这些事实也同飞机是被一枚或更多导弹击中的猜想吻合。
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这一推论又从军方和政府官员后来的声明得到额外支持。据报道,一名F—15战机飞行员说,当天下午早些时候他执行在纽约上空巡 逻的任务,回来以后他被告知一架军方的F—16在宾夕法尼亚击落了第四架航班。[28]这个传言流传极广。9月13日,迈尔斯上将被三军委员会约见,卡 尔·莱文参议员问迈尔斯,国防部是否针对某些飞机采取过行动,中间提到“有些说法称在宾夕法尼亚坠毁的飞机是被击落的”,并补充说“这些说法现在还有”。 尽管迈尔斯断言“武装力量没有击落任何飞机”[29],但据报国防部副部长保罗·沃尔福威茨说:“空军一直在跟踪那架坠毁于宾州的被劫飞机。……并且已作 好准备在必要时将其击落。”[30]
汤普森相信,政府最终决定有必要击落航班,但原因不是劫机犯的任务将要取得成功。汤普森质疑:为什么只在天空中仅剩下第93次航班一架飞机后,战机飞 行员才获准击落被劫飞机?[31]这当然是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汤普森给出的此飞机的证据引出了这个问题。汤普森暗示的结论是:既然有证据显示乘客正顺利 地从劫机犯手中夺取飞机的控制权,那么这架飞机很可能安全着陆,联系其他事实,这将意味着劫机犯可能被生擒、受审。从这种解释出发,关于第93次航班的证 据进一步证明了前三架飞机未被击落并非无能所致。第93次航班的例子表明,如果当局想击落一架飞机,缺乏能力和协调不畅等原因都不构成障碍。
和先前的几架航班一样,这架航班的证据暗示美国军方领导积极参与了袭击计划的制定。假如实情如此,当意外情况发生时,他们显然不得不采取矫正行动。根 据绪论中列举的各种可能层次的官方同谋论,在对第93次航班(也许还有第77次航班)采用修正论解释的情况下,第五种可能观点以前的所有观点均可排除。
这种观点有相当奇妙的一面:第93次航班的命运明显地取决于它起飞晚点41分钟这一事实。按预计这四架飞机大致同时起飞,因而原计划的设计很可能是它 们大致同时击中各自的目标。另外三架飞机相当完美地同步行动,相隔仅仅10到16分钟。但是第93次航班离港时晚了41分钟,当劫机犯控制飞机时,前往攻 击世贸中心的前两架飞机已然得手。因而,第93次航班上打电话的乘客知道了他们的飞机正在执行自杀任务。所以,第93次航班的乘客不同于袭击世贸中心的那 两架飞机上的乘客,他们知道,如果被动等待则必死无疑。因此他们决定尝试夺回飞机的控制权。[32]如果飞机离港时没有被耽误这么久,那么它也许已经击中 目标了。
此外,如果第93次航班真的击中目标,我们回顾第93次航班的任务时,就某些方面而言我们很可能把它视为破坏最严重的一个。国会大厦直到9时48分才 开始疏散,这是一架身份不明的飞机被发现正穿越华盛顿上空后23分钟,也是五角大楼被撞后的10分钟。如果第93次航班的起飞时间更接近准时,将发生什 么?汤普森说:“稍晚的报道说第93次航班的目标是国会大厦,所以如果这架飞机的起飞没有推迟40分钟,大部分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33]也许汤普森在故意刺激议员们,让他们发起对9·11事件的更深入的调查。

第三章 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吗?
第93次航班是被击落的吗?(3)
关于第93次航班原定的攻击目标,另一个主要猜想是白宫。质疑者的疑惑是:既然如此,白宫为什么没有更早疏散?根据许多新闻报道,副总统切尼和国家安全 顾问赖斯在9时03分左右被特勤处特工带到白宫地下掩体中。[34]然而,40多分钟以后的9时45分,白宫才开始彻底疏散。[35]如果在9时03分就 意识到切尼和赖斯处于危险中,当时为什么不通知其他人离开呢?最起码,9时25分刚过时杜勒斯的空中交通管制员报告一架高速飞行的飞机向白宫而来,这时为 什么还不疏散呢?在官方解释的框架内这个问题更加尖锐,因为官方解释说,乘客被告知飞机将要撞击白宫,他们都将死去。[36]如果事情真的这样发生,那么 白宫的工作人员(而非五角大楼的工作人员)应当已被杀死,因为直到五角大楼遇袭7分钟后,白宫才开始疏散。因此,我们还有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是否有人策 划让白宫或美国国会大厦像五角大楼和世贸中心一样有流血死亡?

第四章 总统的举止:为什么他那样行事为什么他那样行事(1)
针对官方解释的令人困惑的问题不仅来自于9月11日坠毁的四架飞机,也来自于总统当天的举止。质疑者提出的针对这些举止的问题相当多,我们的讨论将集中于那些最令人困惑的问题。
根据总统当天的时间表,他应当参观佛罗里达州萨拉索塔市的一所小学,在那儿听学生朗读并拍照。9时过后不久他抵达学校,根据官方解释的至少一个版 本,他此时被告知一架飞机撞进了世贸中心。质疑者指出,既然当时已经知道这架飞机连同另外两架已遭劫持,我们应当设想,总统也应该知道这些飞机遭劫持了。 艾伦·伍德和保罗·汤普森把问题表述如下:
关于第77次航班撞击世贸中心的第一则媒体报道开始于8时48分左右,这是撞击发生的两分钟之后。当时CNN中断了正常的节目播出。……所以在几分钟之内数百万人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然而据推测布什总统在其后的约十分钟还一无所知。[1]
质疑者认为这难以置信。
巴里·兹维克论证道,总统的随行人员(包括特勤处)“配备了世界上最好的通讯设备”,因而,在第一架航班击中世贸中心的一分钟之内,特勤处和总统就应 当知道了。[2]汤普森指出,实际上副总统切尼无意中明显地泄露天机。在9月16日的“会见媒体”节目上切尼接受采访,他说:“在特勤处和联邦航空局之间 有安排。二者之间建立明线电话联系是在世贸中心被……”汤普森补充指出,整句话没说完切尼就打住了。[3]因此,在总统车队于9时抵达学校以前,车队中的 特勤处特工(包括总统座车中的特工)应当已经知道对世贸中心的第一次袭击。事实上,官方解释甚至包括这一内容:白宫新闻秘书阿里·弗莱舍(Ari Fleischer)在途中已经得知第一次袭击。汤普森在引述这种说法以后说:“有理由认为,布什应当立刻知道了撞击事件,同时其他人也听到这一消息。” 当然,汤普森隐含的问题是:如果布什总统在抵达学校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撞击事件,为什么他和其他人要掩盖真相呢?
质疑者指出,副总统切尼的疏忽泄露了特勤处和联邦航空局之间的明线电话联系,这为官方解释的另一个部分造成了更大的麻烦。据报道,当布什总统得知一架 飞机撞击世贸中心时,他称此撞击为一场“可怕的意外事故”。[4]然而,兹维克的全部论断中包括这样一点:当时特勤处和总统应当已经知道有几架航班被劫持 了(上文概述的只是兹维克的部分观点)。那么布什总统怎么可能认为第一次撞击世贸中心是一次意外事故呢?这种说法导致令人困惑的问题,汤普森问道:“布什 及其助手是不是在布置幼稚的伪装,假装他不知道国家处于非常时刻?如果是这样,原因何在?”[5]
无论如何,根据报道,当时总统和国家安全顾问康多莉扎·赖斯通过电话,获得了最新消息。有理由推断,赖斯不仅肯定会告诉总统所有劫机事件,而且肯定会 把中情局局长乔治·特内特已经得出的结论告诉总统,特内特的结论是:这些劫机事件是奥萨马·本·拉登指挥组织的,目的是发动恐怖袭击。[6]但是据报道布 什对学校的校长说:“一架商用飞机撞击了世贸中心,无论如何,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来朗读吧。”[7]
质疑者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如果劫机事件真像官方声称的那样是出乎预料的事件,当时其中一架被劫持的飞机已经完成恐怖袭击任务,国家正在遭受有史以 来最严重的恐怖袭击,而布什这位三军总司令竟然把大事(布置军方准备好击落所有被劫持的飞机)放在一边,专注于自己既定的日程表。这种表现是非常奇怪的。 伍德和汤普森对当时情形的概括很好地展示了其行为的古怪之处:
大约在上午8时48分,最早的世贸中心燃烧的画面在电视直播中播出。……当时联邦航空局、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全国军事指挥中心、五角大楼、白宫、特 勤处和加拿大战略司令部都已得知三架商用飞机被劫持。他们知道一架飞机故意撞进世贸中心北楼,第二架飞机明显偏航并且也向曼哈顿飞来。……既然如此,为什 么直到9时03分,即美国正在遭受恐怖袭击的事态已经明朗后的15分钟,布什总统还坐在一间二年级小学生的教室里,开始事先安排的20分钟的拍照?[8]
另一事实使布什的举止让人更加吃惊:特勤处理应必然认定布什是袭击目标之一。据报道,一位特勤处特工在看到第二架航班撞击世贸中心的电视新闻之后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9]如果当时确实有特工这样说过,那么他的建议显然被驳回了。与此同时,切尼和赖斯则相反,据报道他们俩匆忙地进入白宫地下掩 体。[10]《环球邮报》评论道:然而,“出于某种原因,特勤处特工没有把布什带走”。汤普森问道:“为什么当时布什没被带走?为什么特勤人员没有带布什 离开已经暴露的位置?”[11]伍德和汤普森提出的一个论证加强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布什所处的位置是公开的,劫机犯有可能用飞机撞击布什所在地点,而 保安人员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加以阻止。”[12]
质疑者指出,布什表现得显然漠不关心,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情报专家詹姆斯·班福德写道:
布什这位三军总司令在得知国家正遭受攻击以后,显得对进一步的详情毫无兴趣。他根本没问是否存在其他威胁,攻击自何而来,如何最好地保护国家免受进一 步打击。……这次袭击是珍珠港的现代版,事实上,在袭击的进程中间,布什只是转身继续忙活手头的事:当天的拍照。[13]

第四章 总统的举止:为什么他那样行事为什么他那样行事(2)
如前文提到的,这次拍照的内容包括总统听二年级小学生朗读一本关于一只宠物山羊的书。在布什进入教室几分钟之后,他的幕僚长安德鲁·卡德 (Andrew Card)走进来对他耳语,据报道耳语的内容是第二次袭击。但是总统在简短的暂停之后让孩子们继续朗读表演。为了强调布什举止的古怪,班福德补充了如下批 评:
就在布什继续朗读课的同时,世贸大楼中面对烈火的生命变得越加绝望。……在几分钟之内,人们为了避免被活活烧死或窒息而死,开始从高楼上跳下来,只求速死。[14]
与此同时,布什正在听学生们朗读:“宠物山羊,小姑娘得到一只宠物山羊。但是这只山羊做了些令小姑娘的父亲恼火的事。”听了几分钟之后,布什总统开了一个玩笑,他说:“哇!读得真棒!你们一定是六年级的学生!”[15]
另一个人也发现了布什的表现与当时纽约正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反差。此人是洛里·范·奥肯(Lorie Van Auken),她的丈夫是世贸大楼袭击事件的牺牲者之一。她得到总统会见孩子们的录像之后,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她说:“我一遍又一遍地看这段录像,没法 停下来。总统坐在那儿,听二年级的小学生朗读,而此时我的丈夫正在大楼里经受烈火煎熬。”另外,她想知道,在一位顾问告诉总统国家正在遭受攻击之后,总统 怎么还有心情讲笑话。[16]
总统除了讲笑话以外,还拖延时间。其行事根本不像一个面临紧急事件的三军总司令。《华盛顿时报》驻白宫记者比尔·萨蒙(Bill Sammon)写了一本名为《反击》的书,这本书介绍了白宫对很多问题的看法,通常提供的都是对总统极端认可的描述。[17]根据萨蒙的说法,下课以后, 布什“公然地拖延时间”。布什说:
哇!这些孩子读得太棒了。非常令人难忘!非常感谢你们向我展示你们的阅读技艺。我敢打赌你们做了大量的练习。是不是?花在阅读上的时间比看电视更多, 对不对?有人是这样吗?有人花在阅读上的时间比看电视更多吗?(有人举手)噢,太棒了!非常好!练习是极其重要的!非常感谢你们,令我印象如此深 刻。[18]
布什的讲话在继续。他建议孩子们留在学校里,要做好公民。在回答一个问题时,他谈论起自己的教育政策。[19]萨蒙对布什的描述是:微笑着与孩子们闲 聊,“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发生”,“处于我们能想象的最放松的状态”。一位记者问总统是否已经听说纽约正在发生的事,布什回答:“我们等会 儿再谈这件事。”按照萨蒙的说法,布什“走上前与这个班级的老师丹尼尔斯握手,左手放到老师身后摆了一个拍照的造型。他谈起了自己过去的美好时光。……布 什一直在耗时间,直到媒体见面活动结束。”事实上,萨蒙把布什称为“磨洋工总司令”。[20]
令人惊讶的是,一年以后白宫又抛出了一个新的说法。这也许是因为那些针对总统当天举止的批评令白宫尴尬。据引述,布什的幕僚长安德鲁·卡德说,在他告 诉布什世贸中心第二次遇袭之后,布什“很礼貌地向教师和学生们道歉”,“在几秒钟之内”离开了教室。[21]卡德对此说法的另一种措词是“没过几秒钟总统 就在致歉后离开了教室”。[22]质疑者说,白宫显然有恃无恐,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谎言会遭到媒体的质疑,即使新说法与萨蒙先前的关于布什的书以及当天拍摄 的录像直接矛盾,白宫也不觉得不妥。伍德和汤普森指出:“当天拍摄的录像表明这种新说法是谎言,除非‘几秒钟’的意思是700秒!”[23]
无论如何,我们回到实际的历史上来。总统最终在9时16分离开教室会见顾问,据报道会见的目的是准备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讲话在9时29分播出。汤 普森评论道:“谈话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与预先公布的时间表的规定完全相符,这使得布什可能成为恐怖分子的目标。”[24]不仅是布什,其他人也可能受攻击。 伍德和汤普森指出,后来安德鲁·卡德和卡尔·罗夫(Karl Rove)被问到为什么总统在得知第二次袭击发生之后没有立刻离开教室,他们的回答是总统不想让孩子们害怕。伍德和汤普森问道:“既然总统如此挂念孩子 们,他怎么没有想到别让学校里大约200人(包括孩子和其他人)因自己而成为恐怖分子的目标?”[25]莫非总统心里有数,并无实际的危险?
无论如何,总统及随行人员在预定时间登车,沿预定路线前往机场,据报道他们在途中得知五角大楼遇袭,也听说总统座机空军一号是恐怖分子的袭击目标。尽 管如此,竟然没派遣军方护航。汤普森说:“总统座机在没有战斗机保护的情况下起飞,这令人吃惊。”[26]以下事实尤其使这种情况显得奇怪:当时在美国上 空尚有3 000多架飞机,而且根本不清楚被劫持的飞机有几架。例如,汤普森报道,一小时以后联邦航空局说有六架飞机失踪,切尼随后提到了这个数字,一度有十一架飞 机被怀疑已遭劫持。[27]此外,根据卡尔·罗夫的说法,特勤处已经得知“空军一号受到特别威胁”。[28]那么,为什么不从附近的两个军事基地调派战斗 机呢?这两个基地的战斗机24小时处于警戒状态。[29]
总统举止之异常如此明显,9·11袭击的死难者的家属也注意到了。例如克里斯滕·布赖特韦泽,前文引述过她对飞机有机会撞击五角大楼的质疑。她说:

第四章 总统的举止:为什么他那样行事为什么他那样行事(3)
显然我们遭到了攻击。为什么特勤人员没带着总统火速离开学校?总统出现在佛罗里达州的当地新闻电视直播中。我们知道恐怖分子曾在佛罗里达州待过。……我想知道,为什么总统在那里逗留了25分钟。[30]
当时很多人注意到一个事实:空军一号在9时55分升空以后,布什总统在华盛顿以外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些评论家怀疑,这也许是出于恐惧。事实上,一 些就此问题批评总统的记者丢了工作。[31]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白宫后来对新闻界不敢质疑其编造的说法有信心。无论如何,质疑者提出的真正的疑问在 于:为什么在最初的一个小时以内总统显然不担心受到袭击?当然,这里暗含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莫非总统和特勤人员(至少特勤人员的头头)明确地知道总统不 是袭击目标?
布什本人的一段话也暗示了这一想法——布什当局预先知道这次袭击。布什说:“我坐在教室外等着进去,我看见一架飞机撞击大楼——电视显然开着,我本人 以前常开飞机,我说:‘这个飞行员太糟糕了。’”[32]事实上,根据官方说法,布什直到至少15分钟以后才有机会看电视。[33]《波士顿先驱 报》(the Boston Herald)的一篇文章说:
让我们想一想。布什的评论暗示他看见了第一架飞机撞击世贸大楼。但是我们都知道,第一架飞机撞击大楼的录像直到次日才发布。布什的意思会不会是他看见 第二架飞机撞击世贸大楼呢?很多美国人目击了这次撞击。也不可能。因为他说过,他得知第二次撞击是在教室里,卡德在他耳边告诉他的。
文章作者指出这种说法被布什讲过数次。作者问道:“当飞机撞击世贸中心第一座大楼时,三军总司令布什怎么可能看见呢?”[34]
这是一个好问题,但是这还仅仅是众多好问题中的一个。这些好问题由个别记者提出,而其他新闻媒体则任凭这些问题消亡。他们没有为寻求答案而努力。
不过蒂埃里·梅桑提出了一种可能的答案。梅桑指出,“根据美国总统本人的陈述,他在第二次撞击发生之前就看到了第一次撞击的录像”。梅桑强调一个事 实:布什声称看到的录像不可能是法国纪录片作者朱尔斯·诺代和热戴翁·诺代(Jules and Gédéon Naudet)意外拍摄到的那一部,因为“那一部录像直到13个小时以后才公布”。因此,那一部我们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关于第一次撞击的录像,布什不可能在 9月11日早晨看到。所以梅桑主张,布什看到的录像一定是秘密地实时传送到一间安全通讯室里,此通讯室是为了配合布什的访问设置在那所小学里的。但是如果 美国情报部门能够拍下第一次攻击的录像,这就意味着他们必定预先得到了消息。[35]
梅桑的观点换句话说就是:虽然在飞机撞击第一座大楼的“同时”总统并没有看到事件的发生,但是他确实在走进教室以前就看到了。总统本人也是这么说的。
根据官方解释的质疑者的观点,汇总布什总统在9·11当天的举止进一步加强了先前根据四架航班的命运推出的结论:政府和军方的最高层官员预先知道当天 的惨痛事件,并且密谋任其发生。[36]回到我们在绪论中列举的各种可能观点,对总统举止的质疑看来可以排除前五种观点。前五种观点认为白宫事先不知道袭 击。布什总统及其特勤人员的表现看来至少暗示第六种观点。第六种观点认为白宫预料到某种袭击将发生。此外,如果我们接受梅桑从总统的言论(在电视上看见对 世贸大楼的第一次撞击)推出的结论,则第七种观点被提出。第七种观点认为白宫预先知道袭击的目标和时间表。布什总统及其特勤人员看来知道自己不是袭击目 标,这一证据也间接地支持第七种观点。
9·11之前和9·11之后的相关事件提供了广泛的信息,这些信息构成了一个观察9·11事件的更广阔的背景。在那些质疑官方解释的人看来,在此背景下研究9·11事件,则某种官方同谋论的结论更加有力。这个更广阔的背景是本书第二部分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