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小说,《沧浪之水》

叙述了一名“一片冰心在玉壶”的知识分子怎样在染缸中逐渐身不由己地堕落成钻营小人的过程,读来让人胆战心惊,绝对是小青年特别是对世界还抱有希望者的最佳启蒙读物。(其实搞文学的何尝例外,王蒙不也成了吹鼓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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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读《沧浪之水》 杨经建
阎真的长篇《沧浪之水》获今年《当代》文学年度大奖,是实至名归。这部小说提出了一些关于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精神处境的重大问题,让人领略到了“人”的存在的悲凉与无奈。小说的深度在于对当代知识分子所处的复杂历史情境做出了相当透彻的解析,这种情境以悖论的方式展开在人们面前,一方面是现实生存的需要,另一方面是生命原则的坚守,是与非,好与坏,合理与不合理在这里相互渗透交融,这才是鲜活的真实。正是在这种真实中,小说将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状态写透了,写出了他们在功利追求与人格良知之间徘徊不定的精神困境。
当小说中的主人公、药理学研究生池大为一走进省卫生厅的大门,或者说一踏过社会的门槛,就意味着他面临的只能是不可逾越的、清浊难辨的“沧浪之水”,他将扮演的社会角色是被某种程序预设好了的,别无选择。“沧浪之水”的濯洗无疑是池大为的“成人仪式”的“洗礼”,否则,他永远难以长大,他必须趟这趟水?凡是现存的都是合理的,黑格尔如是说。
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当市场经济把个人的欲望当作合理的原初动力,我们有什么理由反对功利化的价值观?在这个相对主义的时代,一切原则都变成一种说法,我们是否只能以无可无不可的游戏心态进入生活?”“我力图写出普通知识分子日常生活中那种宿命性的同化力量,它以合情合理不动声色的强制性,逼迫每一个人就范,使他们失去身份,变成一个仅仅活着的个体。”在浊浪滔天的“沧浪之水”中,池大为有过“人”之所以为人的艰苦卓绝的坚守,其中也屡屡进行过“生存还是毁灭”的精神追问,甚至还实施过陀斯妥耶夫斯基式的对灵魂的残酷的拷问。然而当他“成人”后回过头一看,所有这些都不过是西西弗斯式的作为。当人必须“成人”时,我们看到了“成人的过程”的淋漓尽致的呈现:一个曾经呐喊着的、向上追索着的知识分子的锈迹斑斑而又无可修复的灵魂,他被注入了另一种血液,而原先沸腾的热血早已不知去向。在浊浪滔天的“沧浪之水”中的游历,使他悟出了一种对他个人而言是异常的而对“成人”而言又是习常的生命规则——这是一种顺应生存环境的、以利于在“沧浪之水”中“畅游”的能力,或者说一种谋求“活得更好”的灵活性,这种灵活性不动声色地解构了所有的生命原则和人格原则。事实上,在这种顺应与谋求之中,也就开始了包括察言观色、奴颜婢膝之类的、以往为池大为所不齿的“猪人”、“狗人”的勾当,这正是人的异化的开始。
如果说在卡夫卡的笔下从人到甲壳虫,异化仿佛成为人类存在的普遍状况,那么在《沧浪之水》中,从人到“猪人”、“狗人”,这既是人无庸置疑的异化,又是被阎真所描绘的“相对主义”时代的“成人”的必要前提。这似乎是一个纠缠不清的悖论,人永远走不出悖论的泥沼。在某种意义上,正是对悖论复杂性的把握使《沧浪之水》高于其他的类似小说。在这种悖论中,作者对当代知识分子面对的复杂历史情境,做出了相当透彻的解析,而不是把事情简单化。在精神追问的境界上,《沧浪之水》是以前的类似作品不曾抵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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