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水有多深

被打记者口述:我差点被新田警察掐死了
[indent] 调查一米深水塘淹死1.64米初中生

记者在湖南新田县公安局内遭抢

我险被新田警察掐死

◎口述/湖南经济电视台记者 糜亮 ◎文/青年周末 记者 马军 ◎供图/湖南经济电视台

10月14日,一个名为《记者调查“溺水”之谜 公安局抢走摄像机》的新闻出现在“红网”、“天涯”等论坛,引起众多网友的关注。

事件起因为:湖南永州新田县毛里乡中学的14岁学生肖楚程,9月18日因一起小纠纷被7个学生殴打。2天后,在离他家不到100米的池塘里,这名初一学生的尸体被人发现。当地法医鉴定为溺死,但死者亲人不接受这一说法,因为池塘水深刚到死者腰部,且死者水性很好。

湖南经济电视台记者糜亮和摄像记者葛利于10月14日前往事发地点进行调查。令他们始料不及的是:在新田县公安局,他们遭到当地公安人员抢夺摄像机,并伴随殴打,而这些暴力行为就发生在当时在场的县政法委副书记眼皮底下。

在迫不得已返回长沙的当天,糜亮对本报详细介绍了事情经过,并透露了有关这一事件的新闻幕后:初中生之死,疑点重重,绝非自然溺死那么简单,而打人者在当地县政府深有背景。

亲人看尸体也要领导批条

这事有许多漏洞,让我们很怀疑,当时就想去新田殡仪馆看尸体。只有亲眼看到死者身上确实有伤,我才能去省公安厅,请长沙的法医来调查。就是说,必须先看到尸体。

是死者父亲肖德钊带着我们一起去的。去之前,他跟殡仪馆电话联系:“我过去看一下我的仔。”对方连声说:“可以可以,你过来吧。”

但是当来到殡仪馆大门外,那个看门人发现跟在后面的我们记者时,他马上改口:“这个门不能开,我也没钥匙。你们要看的话,去找民政局局长批条子。”

其实那个人手上就拿着钥匙。我很纳闷,难道死者家属要看自己的孩子,都需要民政部门来批条吗?

然后,那个看门人在给不知哪里打电话。我们在殡仪馆大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民政局局长倒是没看见,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新田县委宣传部副部长郭飙,另一个是政法委副书记周石林。

“既然你们领导来了,可以打开让我们看了吧?”我问。对方说不行,法医不在,不能打开。

“那你们来这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接着问。那个政法委副书记回答说:“我也是上面让来的。”

“你不就是领导吗?”这是在套他的话,我想知道究竟谁派他来。

结果他倒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上面还有我上面的领导。”他又说,法医现在就在公安局,梢源?颐侨ス?簿至私馇榭觥?BR> 但在公安局我们也没能见到法医,他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刑警大队。

刑警队长“不变应万变”

在刑警大队,我跟那位副大队长龚四毛先有一番对话。

我问他:你们觉得像是溺死的吗?他回答说:法医都已经鉴定是溺死的,这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又问:能排除是他杀吗?接着我把那些疑点都摆了一遍:

为什么死者穿的木拖鞋没有从脚上滑落,脚上也没有泥巴?才1米深的水能淹死人吗?还有很多其他疑点,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为什么就盖棺定论,说小孩是自然死亡的呢?

但龚队长还是那句话:既然法医已经定性了,我们就肯定不会立案,所有疑点肯定也就不是疑点了。

我又问龚四毛:那7个打人的初中生不应该怀疑吗?为什么学校要授意他们去外地,这正常吗?

他翻来覆去仍是那句话:既然法医已经说是溺死了,其他的东西我们就不管了。

我问:你们觉得这样负责吗?

“负不负责,不由你说,我们只要对公安局负责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一个可能是当地宣传部干事的人进来嚷:“别说了别说了!先查清他们的身份。”我出示了电视台开的证明。但不管用,那人还是对我们说:请你们马上走,否则就找人赶你们。说白了,他们就是找个理由来拒绝采访。为了避免矛盾的升级,我们只好离开。

其实前面跟龚四毛谈的时候,我们也在录,那个龚队长的很多回答,都是一些很关键的话,对他们真是非常不利。 但现场有新田县宣传部的人,他们对媒体比较熟,听到我当时问的那些问题后,可能就随即猜到我们在偷录。

这时我和摄像记者已经走出了公安局大楼,朝大院门口走去。谁都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突如其来,让我们全都蒙了。

干警威胁要掐死记者

我们走到院门附近,准备拍一下公安局门头。这时候,龚四毛冲出来说:“你们人可以走,但是带子必须留下,不交出带子,你们休想踏出公安局大门。”

录像带对电视媒体来说,就好比我们的生命一般,肯定不能交出来,我们当然拒绝。然后他就开始动手抢机器,嘴里还喊着:“快松手,否则对你不客气!”

当时,就听见门里有公安局的另一个领导说:“一个人抢不来,多上几个人嘛!”

马上就跳出了三四个人,都是刑警大队的干警,跑过来把我们往大楼里面拽。因为我们拿着机器不肯放,从大院到大楼门口,被拖了七八米远。

这时,公安局大院的墙头上,已经趴了很多群众在围观。

拖到大门之后,两个民警把我本来拿着机器的双手反绑过来,往地上压。因为当时我手里还死命抓着机器,另外一个民警用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后拉。拉的过程中,他喝道:“马上松手!不然掐死你!”

在这个过程中,机器就被他们抢走了。抱着摄像机,他们跑进了公安局大楼。

机器没了,站在那里,我很无助,只能向台里汇报情况。当我掏出手机,刚刚拨通号码时,门里又有领导喊了一声:“谁让他打电话的?不准他打电话,把手机抢过来!”

这时,又冲上来一个民警把我的手机也抢了过去。我们的人身安全也没了保障,只有马上离开。

肯定不甘心啊,但又不得不离开。就在新田县政法委副书记的眼皮底下,这些干警明目张胆的来抢机器,对我们实施暴力行为。而这些领导都没有出面制止,反而是默许。

压根儿也没想到公安人员干出这事来。这个公安局位于县中心,周围有很多居民在墙头和院门处围观,而这些民警就在公安局里,在光天化日之下,施行暴力。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一种违法行为?

我身上还有一个小灵通,在这种情况下再也不敢拿出来,只有等离开公安局之后,再跟台里联系。在我们去宾馆的路上,每个路口都有一辆警车盯着我们。很明显,他们开始全程监控我们了。

警方:录像带我们已经毁了

晚上8点左右,当地宣传部的一个人出面了,到我们住的宾馆来做了一番解释,说是误会云云。这应该是我们台里跟当地宣传部进行了沟通的结果。

接着,他给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让把机器送过来。拿过来一看,我的手机已经坏了,摄像机上面的听音器也坏了,原来的录像带也没了,而是被换成了一个新带子。当时我就问:带子去哪里了?

那个民警说:“带子里很多东西对我们不利,我们已经把它毁了。”

我质问他:你们有权利毁带子吗?现在机器搞坏了责任谁负?

他当即说:机器坏了责任在你们还是在我们?是你们不对还是我们不对?态度都是非常恶劣,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晚上10点,我们迫不得已离开了新田县。今天凌晨3点赶回长沙。只能离开,没任何其他办法。

他们如此嚣张,也有地理位置的原因。永州离长沙很远,而新田县离永州还有100公里,中间一段还是土路,是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这个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有问题。

村民主动入水证明溺死不可能

我是在接到一个线人报料后,跟摄像、司机3人一起去的新田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第一天晚上我们并没住在新田,而是住在了永州,第二天直接奔现场。

在现场,感觉问题很多。那个死去的小孩穿了一双木屐,如果他落水,木屐应该会陷入泥里,但是把小孩打捞出来时,木屐是完完整整的穿在脚上,脚上却没有一点泥。

最重要的是,那个池塘的水很浅,最深处不过1米1,捞出尸体的地方才只有83厘米深,而死者身高达1米64,说他在这里溺死,根本无法让当地人信服。

我们找了一个1米65的当地村民,他站在那个捞出小孩尸体的地方,水才刚到他的腰部,坐下去水还没不了他的头,还能看到他的脖子。

公安人员也承认这个水深,但是他们说只要鉴定是溺死,剩下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并没给这个村民付钱,他很主动的就脱了衣服,穿一条短裤,坐到水里给我们示意。作为当地人,他也想给这个孩子还一个清白。

发生这种事肯定有背景

我们又赶到学校去调查情况。

在他们班里,我看到了班日志。我指着那个名册问一个学生,这个人在吗?回答是不知道。多久没来上课了?不知道。是你们班的人吗?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

后来,一个跟死者关系比较好的学生偷偷告诉我:叔叔你别问了,学校领导已经说了,要是有人来问,要不就说不知道,要不就说是溺死的,不能说其他东西。要是说别的,学校就会给处分。

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直接去找学校领导。

那个杨校长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外地。我问他知道学生打架的事情吗?他说知道。我问怎么处理的,他不说话。我再问打人的那几个学生去哪里了,他说退学了。为什么退学?他又不说话。

我是在这个杨校长准备离开的时候见到他的。我拦下他,问了那些问题,后来杨校长和那个班的班主任都找不到了。这些线索断了后,我唯一的线索就是去看尸体。但没想到后来在殡仪馆和公安局会发生那些事。

这是一个只有3万人、很穷的小县城。当地居民介绍了这样一个情况,在打人的7个学生里,有3个的亲戚是县里的领导。具体是谁,我不方便透露。但肯定是能够进入县常委的,在当地是级别比较高的领导。

我们调查到的疑点不止上面说的这些,还有太多疑点。但唯一不利的是,事发时没有目击者。

当时县政府有关部门通知死者家属,9月27日之前必须火化。亲人们无法接受溺死这个说法,所以他们一直不肯火化,要求必须给一个答复。全家人现在都很无助,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尸体一旦火化的话,那就真的是盖棺定论了。

我个人推断可能是失手。这件事被大人知道后,为了保住自己家的小孩,也只能这样做——当然这只是个人推测了。

我是今天(10月15日)凌晨3点回到长沙的。我们在新田公安局被打,就是昨天的事。整件事情都让人感觉很无奈。现在向你介绍这些情况,我有发自内心的一种苦涩感。

明天我要跟摄像记者去医院验伤。我们俩人身上都有明显的抓伤,头部很痛。[/indent]

[ 本帖最后由 萧十一狼 于 2006-11-9 07:57 编辑 ]

难道这竟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美国?(请大家转贴到国内论坛,谢谢)

2006年9月28日11时左右我到麻州州长办公室上访,请求政府帮助解决问题。接待小姐让我等待。当我坐在沙发上等的时候,一群州警察突然闯进。一名叫 Patrick F Monyihan 的警察威胁让我离开,否则就会强制让我离开。当时我问他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了?这时接待女士指责说我想见州长。我说仅仅是想见办公室负责人,因为我知道州长并不是我可以见的(另外想见州长也不是错误)。这时警察又让我离开,为了不被别人陷害, 我站起来说“好吧”。但是这名警察突然将我推到墙上,大声咒骂,跟本不理会我一再声明我正要离开。由于自己做的正,心中无惧,我就自己跟他回到警察局。途中因为他故意使劲将手铐押紧,我手剧痛而且血液根本无法流通。因此请求他给我松松,但是他蛮横地拒绝了。

到了警局,他仍不断对我恶毒咒骂和侮辱,甚至极其卑劣的语言侮辱中国人。他故意用手铐对我进行折磨,经常将我的头压低,手臂尽量抬高以增加我的痛苦。他还把我铐到暖气管子上。当他对我折磨得时候,我质问他,你现在铐着我,我又没有反抗,你为什么还要用力反拧我得胳膊? 你是想故意折磨我!他听后又对我大声咒骂。在没有任何搜查令的情况下,对我进行非法搜身,并取走我所有私人物品。更有甚者不允许我同亲友和律师通话。我说他这是违法,但是他嘲笑我说他有权力他就是法。虽然我一直要求见我的律师,但是被无理拒绝。他将我拖到了一间阴冷的小牢房中,把一整卷卫生纸丢到了抽水马桶里。由于前一天闹肚子刚从医院回来,我告诉他我需要去厕所。他让我就在那里上。我要换一个厕所,可他根本不允许。后来在我强烈要求下,才将我拖到另外一间牢房,并恶毒地对我咒骂,并且说,你只有这一个权力。上了厕所你就别想再和你的律师打电话。因为冲水开关在他手中,当他经过的时候,我请求他给我冲一下。他又骂了一句,跟本不管。迫使我在充满臭气的小牢房中呆了几个小时。他甚至偷走了我所有的钱,非法查看私人文件,我丢失了一些重要个人物品。这些警察所作所为令我恶心。

后来他又将我带到法庭。虽然我坚持见我自己的律师,并要求和朋友打电话,但是却没有人理。出庭前竟然有人探听我的说法。检察官因此将他们对我的指控进行了多次修改。我对此进行了抗议,但是法庭指定的律师根本不站在我的一边。一名狱警竟然当着她的面对我进行羞辱。她甚至不想给我看法庭对我得指控。法庭的指控到她手里之后,竟然又修改了多次。为了让我不能保释,州警无理扣留我的个人身份资料,不交给法庭,却将材料交给FBI和移民局来查我。甚至用欺骗的手段从我这里骗取了两份手印材料,交给了上述部门。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检察官提出了种种不合理的要求,而我的律师照盘全收,不但不提出任何异议,还竟对我提出了额外的要求, 并禁止我在法庭上说话。由于我的律师不作为,在我没有任何前科的情况下,我被迫关在监狱一个星期。

尽管我一直要求打电话,他们根本不理。难道我是被匪徒绑架?为了让我低头,给我个教训。他们一天一夜不给我一点吃的或喝的。他们对我进行殴打,污辱,为了强迫我照像,十几名警察发了疯一样的折磨我,在我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揪头发、卡脖子,我的胳膊几乎被拧断,而他们却越来越兴奋,十几个人疯狂大笑和大叫,我被顶在墙上,双手被反铐,深深嵌在肉中,一名警察竟然用一种可能是警察常用的酷刑,从腹部向上拼命顶击我的心脏,当时身上的疼痛和恶心让我几乎丧失了活的欲望。他们照出来的相片我的脸全部变形,如同厉鬼。随后他们还将我拖到另一处,将我上身放到一个长凳上,可是我的双手还被反铐在背后。一名警察拼命地把我胳膊向一边拉,而那名警察用 盖拼命地压我的胸口。我所有的肋骨欲裂,几乎昏死过去。其他几名警察其用暴力将我的裤子脱掉,甚至品评我的私部。之后又将我拖起,让我坐在凳子上,使劲向上推我的双手,几个人又将我的头使劲向下压,一直到腿底下,如同一架喷气飞机。然后用剪掉我的T 恤。最后拖着我的手铐将我拉上楼梯,扔到一间有冷风的监牢,没有任何毯子。这时我的手腕被手铐连皮带肉拉掉两块。他们还让我跪到地上,把我得脸按在铁床架上,把我得双手掀得很高,才给我打开手铐,换了另外一幅。我坐在铁床架上,光着上身,反铐着。后来才有好心的警察打开我的手铐,给了我一个床垫。但是没有毯子。整夜我冷得不停地发抖。到那时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

一个无辜的人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失去了自由和尊严。无法和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联系。度日如年。感谢上天给了我坚毅的性格,否则任何一个人都会自杀。无助的我为了抗议不公正待遇。我在狱中绝食五天,甚至写血书来证实自己的清白。有些好心的狱警看到我真是冤枉的,对我额外照顾。才使我能够坚持到今天。在那几天里,我的头发大量脱落。身体和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摧残。直到现在我胸口每天醒来之后,仍然剧痛,不知道是否有骨折。肠胃经常出问题。双手麻木,没有感觉。手腕骨经过一个月之后还十分疼痛。腰部拉伤。可是我没有钱去看医生。因为由于他们的非法关押,我失去了包括工作在内的所有东西。

检察官和州警似乎要置我于死地。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关押是否合法。千方百计将想将我定罪。他们想尽方法从我这里探听,然后修改对我的指控。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把所有的材料交到我的律师手中。而很多人却想尽方法从我这里打听消息。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跟本不在乎谁是无辜的。他们在乎的仅仅是赢得官司。

我现在是保释外出。连我的律师都在威胁我,不允许我控告对那些非法警察。不允许我到所有其他政府部门。让我承认其中一些次要的罪名,或承认我是当天是精神有问题来换取不被遣返。否则他们说难以保证赢得官司。遭到我强烈的反对。我跟他们说,一个可怜的人无辜遭受了如此的痛苦。一个法律系统竟然如此软弱无力。还让一个无辜的人承认他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这是个什么社会?! (联系电话:508-208-2268)([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