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的游戏

第十九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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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为了印度人民
贾哈夫,我亲爱的朋友,
我尊敬你,因为当我带着我们印度人的,两家彼此和平的提议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接受了,并且在任何地方都维持诺言。
我尊敬你,因为你把你的生活建立在对你的人民更有利而不是个人的野心上。
我尊敬你,因为你那里有我们的民族仅存的未来。
在我把这信发送给你以前我就已经公开了,不知道你的回答将会是什么,因为我的人民现在必须知道,在我还能够告诉他们的时候,知道我请求你什么和给予了你什么。
当背信弃义的中国人违背了他们的诺言威胁要击溃我们的军队,那已经由于一个叫做阿契里斯的叛逆者而变虚弱了,我们本来把他看作是一个客人和朋友,现在无情的事实让我们知道了这些,将会有侵略者从我们毫无防备的北部入侵我们印度的辽阔的国土。很快,残忍的征服者将把他们的意志从孟加拉一直延伸到印度北部。对于所有印度人民来说,只有那些在巴基斯坦,在你领导下的,才能够自由。
我请求你现在就承担起印度人所有的希望。我希望我们在后面几天的战斗能够给你们赢得时间,让你们的军队回到我们的边境,你们将要在那里准备好迎击中国敌人。
我现在给予你在任何需要的地方越过边界的许可,那样你就可以得到更有利的防御位置。我命令所有留在巴基斯坦边境的士兵对任何进入我国境内的巴基斯坦军人不予任何反击,而且藉由提供我们所有的完整的防御图,所有的密码和密码本来进行协助。我们所有在边境的军队最好由巴基斯坦接管。
我要求你,任何在巴基斯坦政府统治下的市民将得到尽可能仁慈对待,就如同情势逆转,你们希望我们对待你的人民的方式一样。无论过去有什么忠于各自国家的冲突,让我们互相原谅并承诺不会有新发生的对抗了,但是请让那些忠诚于同样本质但不同形式的神灵的人们把彼此当作兄弟姐妹对待吧,他们现在必须肩并肩保护印度,对抗那些膜拜权利和信仰残忍的侵略者。
很多印度政府、军事、教育系统的人员将要避难到巴基斯坦。去乞求你对他们敞开边境,因为如果他们留在印度,他们的将来将只有死亡或者囚禁。而其他的印度人没有理由害怕中国人的私人迫害,而且我乞求你不要逃到巴基斯坦去,而是就留在印度,在哪里,上帝才知道,但是你会很快被解救的。
我自己将留在印度,去承受征服者强加于我的人民的任何负担。我宁愿做曼德拉也不愿做戴高乐。不会有流亡政府的。巴基斯坦现在就是印度人的政府。我得到国会的全面授权来这样说。
愿上帝保佑所有值得尊敬的人,并让他们保持自由。
你的兄弟和朋友,
泰卡利·查配克

喷气机从印度干燥的南方飞过,比恩感觉好象是奇怪的梦一样,景色毫无变化。或者不是,那是个游戏影像,计算机制作的飞行景象,反复利用同样的计算方法产生大体相同的景色,但是细节从不相同。
和人类一样。人与人之间的DAN只有一些最微小的改变,但是就是那些改变造就了圣徒和怪物、愚人和天才、建设者和破坏者、爱人者与伤人者的区别。现在在印度的居民比三四个世纪前的全世界的人口还要多。今天生活在这里的人比纪元以前的历史上所有的人都要多。所有《圣经》、《伊里亚特》还有希罗多德以及吉尔伽美什还有所有的被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拼凑起来的历史,所有那些人类的关系,所有那些成就都已经被我们现在飞跃的那些人结束了,剩下活下来的人将会建立没有人听说过的新的故事。
在这几天内,中国会征服足够写完五千年人类历史的人,而且他们会把他们当草芥看待,把他们割成一般高低,把那些高出来的玫瑰仅仅当作垃圾丢弃。
而我在干什么?坐在一部机器里,那机器会让老伊齐基尔先知在他写下天上有只鲨鱼前就心脏病发作。凯罗特修女曾经开玩笑说战斗学院让伊齐基尔看上去就象是开曼群岛的轮子。所以我在那里,好象是在验证远古的预言,我现在在干什么呢?那是对的,抛开数十亿我可以拯救的人,我正在选择一个我碰巧知道而且最喜欢的人,并且为了去做我要两百个最好的士兵的冒上生命危险。而且,如果我们平安达成,我接下去干什么呢?花费我剩下的几年时间,帮助彼德·维京击败阿契里斯,让他能够做很接近阿契里斯已经做的事情——把人类联合到一个病态的、野心勃勃的家伙的统治下?
凯罗特修女喜欢引用另一句圣经的语言——空虚、空虚、一切都是空虚。太阳下没有新东西。有的时候分开岩石,有的时候让岩石聚到一起。
好吧,只要上帝不告诉任何人岩石是指什么,我还不如撂着那些石头去救我的朋友,如果我可以的话。
在他们接近海得拉巴的时候,他们的无线电收到很多信号。一些战术资料,不只是由于中国对缅甸的突击已经被彼德的文章触发,那是你能够想到的网络交易。当他们更靠近的时候,机载计算机已经可以很好区分出中国军队和印度军队的电子签名了。
“看上去象阿契里斯的救援小组在我们之前到达了,”萨里文说。
“但是没有时机,”比恩说。“那意味着他们已经到了计划室,而且他们把战斗学院的学员当作了人质。”
“注意,”萨里文说,“楼顶上有三架直升机。”
“地上会有更多的,但是让我们让他们感到复杂,并且干掉那三架。”
弗拉密感到担心。“如果他们认为那是印度军队在进攻,杀掉人质怎么办?”
“阿契里斯不会蠢到在返回前射杀人的,那会用光他的机票。”
那就象是瞄准练习,三枚导弹击中了三架直升机,就是象那样。
“现在,让我们使用螺旋桨,展示出泰国的标志吧,”萨里文说。
他们,和通常一样,在螺旋桨切换前有一阵另人眩晕的爬升和陡降。但是比恩已经习惯于这种造成反胃的感觉,而且能够注意窗户外面,印度军队正在挥手欢呼。
“哦,现在我们突然是好东西了,”比恩说。
“我想我们不过是不那么邪恶的家伙,”萨里文说。
“我认为你正对我朋友的生命带来不负责任的危险,”弗拉密说。
比恩立刻镇定下来。“弗拉密,我了解阿契里斯,唯一让他不杀害你的朋友的办法,就是表现敌意,那会让他焦虑并且打破平衡。不给他时间展示他的恶意。”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些飞弹有一个打偏了的话,”她说,“那会击中他们所在的房子并且杀掉所有人的。”
“哦?你就为那个担心吗?”比恩说。“弗拉密,这些人是我训练的。他们有失手的时候,但是这不在那些情况中。”
弗拉密点头。“我明白。战地指挥官的信心。我已经很久不担任小队长了。”
一些直升机停在高处,观察周围;绝大多数停在计划室所在的建筑前面。萨里文已经通告所有的连队长他将要在他们飞行的时候,进入建筑物。现在,门一开他就跳了下去,弗拉密就跑在他深厚,他让他的小组动起来,执行计划。
立刻,比恩的直升机再次升高,而且和另一架直升机越过建筑物从另一边落下。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剩余的两架中国的直升机,螺旋桨仍在旋转。比恩让他的驾驶员着陆,让直升机的侧面的武器瞄准两架中国的机器。然后他带着三十个人从两边的门下来,同时那开阔地两侧的中国军队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比恩另一架直升机还留在空中,等待,看它首先是该发射导弹还是使用内部的军队。
中国人有比比恩人数更多的军队,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有人射击,因为华人希望活着离开,而且如果开始射击的话,根本没有那种希望,因为空中的直升机很容易就可以破坏仅存的两架中国直升机,而且那对情况没有影响,他们永远不会回家了,而且任务失败了。
所以两支小小的军队集合,就好象拿破仑时代的战争中的集团军一样,整齐排成一线。比恩想喊象是“上刺刀”或者“装弹”一类的话——但是没有人使用步枪,而且另外,让他感兴趣的会从那栋建筑的大门里走出来……
而且他在那里,向最近的直升机冲过来,抓着佩查的手臂,半拖着她过来。阿契里斯的胳膊下拿着一支手枪。比恩希望他的一个神枪手可以把他射死,但是他知道那时中国人就会开火,然后,佩查当然也会被杀。因此他对阿契里斯大叫。
阿契里斯忽略了他。比恩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所有人都持枪的时候进入直升机,那时比恩就无助了,不能对阿契里斯做任何事,也不会伤害到佩查。
因此比恩对自己的对讲机说,然后盘旋的直升机做了炮手一直在训练的事情——发射一枚导弹,就朝最近的直升机发射。那部机器被冲击波烧毁,但是佩查和阿契里斯没有受伤——只是直升机向一边摇摆,然后,当螺旋桨有一点碰到地面的时候,旋翼折断向兵营喷了过去。少数士兵滑了出来,试图在飞机起火爆炸前把其他受伤的人拉出来。
阿契里斯和佩查现在就站在开阔地的中间。仅存的直升机对他来说跑过去太远了。他做了他在这个环境下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他把佩查拉到他自己前面,用枪顶着她的头。那不是他们在战斗学院教的东西,那是从影片里看来的。
在这时候,中国的负责官员——一位上校,如果比恩记得如何来解释那些繁复的阶级章的话,对这样一个小规模的行动来说,那实在是很高的职位了——他带着他的人走过来。比恩没有必要去让他远离阿契里斯和佩查。上校知道任何在阿契里斯和比恩的人之间的行动都可能引起交火,那不过是一个僵局,在比恩能够杀掉阿契里斯的时候,他也会伤害佩查。
比恩没有看他附近的士兵,只是说,“谁有麻醉枪?”
一把枪拍进了他张开的手里。有人小声说,“你的手上也该有一支真枪。”
另一个人说,“我希望印度军队没有注意到阿契里斯没有随身带上任何印度孩子。他们对阿契里斯不必关心。”比恩对他的人会考虑全局情况表示赞赏。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去赞美了。
他离开他的人,向阿契里斯和佩查走去。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看到了萨里文和弗拉密走出了那个中国上校刚从中出来的门。萨里文喊,“全可以放心了。已经登机。阿契里斯只杀了我们一个人。”
“‘我们’一个人?”阿契里斯说。“什么时候塞亚基成为你们中的一员了?你们是不是说我杀别人你们根本不在乎,但是只要碰碰战斗学院的小崽子我就是凶手了?”
“你永远不会和佩查乘坐那架飞机起飞了,”比恩说。
“我知道我从没有不带她起飞,”阿契里斯说。“如果我不带上她,你们会把直升机炸成碎片,小片片,你要用梳子才能把它们都拢起来。”
“然后我猜我只需要让我的神枪手中的一个杀了你就好。”
佩查笑了。
她正告诉他,是的,干吧。
“原席上校然后就会看作那是他的任务的失败,然后他会尽量杀掉你的人。佩查是头一个。”
比恩看到上校已经让他的人都上了直升机——那些和他一起从建筑里出来的人,还有那些在比恩降落的时候在地上的人。只有他,阿契里斯和佩查留在外面。
“上校,”比恩说,“唯一的不流血结束的方法是看我们是否能够信赖彼此的诺言。我向你承诺,只要佩查活着,没有伤害,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安全离开,我或者我的士兵都不会向你开火。无论你是不是带上阿契里斯对我都不重要。”
佩查的笑容消失了,表情被明显的愤怒代替了。她不想阿契里斯逃走。
但是她希望能活下去——那就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的原因,所以阿契里斯不知道她是多希望他死,甚至那会拿她自己做为代价。
她忽略的是中国的指挥官必须得到最低限度的任务成功这个事实——他必须在离开时带上阿契里斯。如果他没有,那么这里死的那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呢?阿契里斯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做出来了。从此,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了。无论他现在有什么力量,那都是由于武力和恐惧,而不是欺骗。那意味着他每天都会制造敌人,人们亲手划分到他对手那里。
他仍然可能赢得更多战争的胜利,他也许甚至看上去是大获全胜,但是,卡里古拉 一样,他会对最亲近他的人进行暗杀。而且当他死亡的时候,也许一样邪恶但是不那么疯狂的人会接替他的位置。现在杀掉他,世界不会有什么不同。
但是,让佩查活下来,对比恩来说,会让世界大有不同的。他已经犯了错误,导致了颇克和凯罗特修女的被杀。但是他今天不会犯任何错误。佩查会活下来,因为比恩不能承受其他的结果。她甚至没有否决的权利。
上校在衡量形势。
阿契里斯没有。“我现在要去直升机了。我的手指就紧贴在扳机上。不要让我扣动,比恩。”
比恩知道阿契里斯想的是什么:我能够杀害比恩后逃脱吗?或者我能够逃脱,下次再干呢?
而且那对比恩是一个优势,因为他的想法正因为个人的复仇而被蒙蔽。
除了,他意识到,确实是。因为他也是,正在试图想到某种既可以解救佩查也可以杀掉阿契里斯的方法。
上校在高声回答比恩以前走到阿契里斯身后,紧贴他的后背。“阿契里斯是中国的伟大胜利的建筑师,他必须到北京接受相当的荣誉。我的命令里没有提到那个亚美尼亚人。”
“没有她,他们根本不会让我们起飞,你个傻瓜,”阿契里斯说。
“长官,我给了你我的诺言,我发誓。即使阿契里斯杀了只对他做好事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女,而且应该为他的罪行承担死亡的惩罚,但是我会让你,也让他离开的。”
“那么我们的任务没有冲突,”上校说。“我同意你的条件,如果你也同意按照战争法善待我们留在后面的人的话。”
“我同意,”比恩说。
“我掌握着我们的任务,”阿契里斯说,“我不同意。”
“你不控制我们的任务,先生,”上校说。
比恩完全了解阿契里斯要做什么。他会把枪从佩查的头边拿开一个够长的距离来射击上校。阿契里斯本来预期这个活动会让人们吃惊,但是比恩根本没有一点惊讶。他的握着麻醉枪的手在甚至在阿契里斯转向上校之前就举起来了。
但是比恩不是唯一知道阿契里斯打算干什么的人。上校在阿契里斯手枪晃动的时候故意靠近了他,把武器从阿契里斯的手里拍掉。同时,上校的另一只手拍到了阿契里斯的手肘上,而且即使看上去那没有用力打击,但是阿契里斯的胳膊让人作呕地向后弯过去。阿契里斯由于痛苦而大叫出声,蹲了下去,放开了佩查。她立刻飞快离开了那边,离开碍事的地方,同时比恩扣响了麻醉枪。他能够在最后的瞬间调整好目标,而且很小的小球射入了阿契里斯的衬衫,那力量甚至使外面的布料都凹陷了,镇定剂彻底穿过了纺织品,透过了阿契里斯的皮肤。他立刻倒了下去。
“那不过是镇定剂,”比恩说。“六小时左右他就会清醒了,但是会头疼。”
上校站在那里,甚至没有低头看阿契里斯,他只是紧盯着比恩。“现在没有人质了。你的敌人在地面上。当给出诺言的环境已经改变的时候,先生,你的诺言怎么样呢?”
“自重的男人,”比恩说,“无论穿什么制服都是兄弟。你可以把他送上飞机,离开。我建议你和我们一同编队飞行,一直到我们在海得拉巴南面的防御线。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你们的路,我们走我们的。”
“那是个聪明的计划,”上校说。
他蹲下,开始抬起阿契里斯的瘫软的身躯。那是个机警的工作,所以比恩,虽然他很小,也走上前去帮助抬起阿契里斯的腿。
佩查现在站在一边,当比恩看她的时候,可以看到她正盯着阿契里斯的手枪,那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面上。比恩几乎可以读出她的思维。用阿契里斯自己的枪杀掉阿契里斯这个想法一定非常诱人——但是佩查没有说话。
但是在她可以开始向手枪移动之前,比恩用自己的麻醉枪指向了她。“你也可以在六个小时后带着头疼醒过来,”他说。
“不必了,”她说。“我知道我也在你的诺言范围内。”而且没有弯腰去拾起枪,她过来帮助比恩搬动阿契里斯身体的那一头。
他们把阿契里斯的身体滚到了敞开的直升机大门里面。里面的士兵抓到了他,把他带了进去,大概放到一个可以在起飞的时候让他保持安全的地方了。直升机过度拥挤,但是只是因为人——没有补给或者辎重,所以那可以和平常一样飞行。但是那对乘客并不舒服。
“你不想乘那架飞机回家吧,”比恩说。“我邀请你和我们同乘。”
“但是你不会去我们要去的地方的,”上校说。
“我了解你刚送上飞机的男孩,”比恩说。“即使他清醒时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而且一旦他知道了,你就会被打上标记。他从不忘记。他肯定会杀了你。”
“然后我就因为服从命令和完成任务而死,”上校说。
“有很多庇护所,”比恩说,“然后一生致力于把中国和所有其他的国家从这种他表现出的邪恶中拯救出来。”
“我知道你完全是出于好意,”上校说,“但是为此而出卖我的国家,会让我心灵不安的。”
“你的国家正被没有尊严的人领导,”比恩说。“而且他们还在当权,控制那些和你一样有荣誉感的人。那是谁出卖了他的国家?不,我们没有时间争执。我只是放下一个主意,而那会在你的脑子里腐烂的。”比恩笑了。
少校微笑致意。“那你就是一个魔鬼了,先生,就好象我们华人总是那让认为你们那些欧洲人一样。”
比恩向他行礼,他回礼,登上了飞机。
直升机的门关上了。
比恩和佩查跑出了中国飞机升空时的强风。然后它在上空盘旋,比恩命令所有人登上地面上的直升机。两分钟不到,他的直升机也升空了,泰国和中国的飞机一同飞跃了建筑物,加入了比恩其他战斗力量的直升机那里,他们也从守备的位置升空,或者从监视位置和他们回合。
他们一同向南飞去,慢慢地,用螺旋桨。没有印度人向他们开火。印度的军官无疑知道他们最好的军事人才都被带走,如果中国开始入侵的话,他们会在比海得拉巴或者印度都更安全的地方。
然后比恩命令,所有的直升机升空,切换螺旋桨,在螺旋桨折叠和切换喷气装置的时候,飞机有一点下坠,然后他们尽快飞往斯里兰卡。
在直升机里面,佩查系着安全带气鼓鼓地坐着。弗拉密在她身边,但是他们没有交谈。
“佩查,”比恩说。
她没有抬头看。
“弗拉密找到了我们,而不是我们找到了她。因为她,我们才能找到你。”
佩查还是没有抬头,但是她伸出一只手,放到了弗拉密的放在腿上的手上。“你又勇敢又聪明,”佩查说。“谢谢你同情我。”
然后她抬头看比恩注视的眼睛。“但是我不会感谢你的,比恩。我已经准备好要杀他了。我本来可以杀掉他的。我会有办法的。”
“他最后会自己杀掉自己的,”比恩说。“他正要让自己走过头,象罗伯斯庇尔和斯大林。别人会看到他的情况,然后当他们认识到他最后要把他们送上断头台去的时候,他们会决定他们已经受够了,然后他将会、非常确定、去死。”
“但是在这里,他要杀多少人?而且现在你的手因为那些而被玷污了,因为你把他活着送上了飞机。我也是。”
“你错了,”比恩说。“他是唯一对他的谋杀要负责任的人。而且关于如果我们让他带走你会发生什么也是错的。你不会活过那个旅程的。”
“你不知道。”
“我了解阿契里斯。当直升机升到二十层高的时候,你会被从门里推出去。而且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就可以让你看到,”她说。
“不,他会等到我走以后,”比恩说。“他不傻。他把自己的生存比你的死亡看重得多。”
“那么他现在为什么杀我呢?为什么你那么确定?”
“因为他搂着你,就象是情人,”比恩说。“站在那里,枪口对着你的头,他用带着爱的心境抓住你。我认为他打算在他带你登机之前吻你。他希望我看到。”
“她根本不会让他吻她的,”弗拉密厌恶地说。
但是佩查看着比恩注视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给出了比弗拉密的勇敢的言语更真实的回答。她已经让阿契里斯吻过她了。和颇克一样。
“他给你打了印记,”比恩说。“他爱你。你有比他更高的力量。在他不再需要你作为人质避免我杀掉他以后,你就不会再活下去了。”
萨里文打了个冷战。“他是什么造的?”
“没有东西,”比恩说。“无论他的生活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无论他的灵魂里有多么致命的渴望,是他选择按照那些需求行动,他选择做他做了的那些事情。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别人。即使那些拯救了他的生命的人。”
“象你我今天,”佩查说。
“凯罗特修女今天救了他的命,”比恩说。“她最后要求我的是,把审判和复仇留给上帝。”
“你信仰上帝吗?”萨里文惊讶地问。
“越来越多,”比恩说。“同时越来越少。”
弗拉密拉过佩查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间,“太多谴责,也太多的阿契里斯了。你从他那里自由了。你现在的每分每秒每天每科都比比去设想如果他听到你的话会怎么对付你,也不用去象他可能看的时候你该怎么做。他现在唯一能够伤害你的方法,就是你在心里一直监视着他。”
“听她的吧,佩查,”萨里文说。“她是个女神,你知道的。”
弗拉密笑了。“我拯救了桥梁召唤了飞机。”
“而且你祝福了我,”萨里文说。
“我没有做,”弗拉密说。
“当你走在我的后背的时候,”萨里文说。“我的整个身体现在就是女神的道路。”
“只有后面的部分,”弗拉密说。“你要找别人来祝福前面。”
他们在戏弄的时候,由于成功、自由,把压倒性的悲剧抛在了后面而陷入半陶醉,比恩看着佩查,看到她的眼泪从眼睛里落到了膝盖上,渴望能够伸手把它们从她的眼睛里抹掉。但是那有什么好处呢?那些眼泪是从痛苦的深井里来的,他简单的碰触根本不能从源头抹干它们。时间可以做到,但是时间是他没有的东西。如果佩查能在生活中了解快乐——那种快乐是维京夫人说的宝贵的东西——当她和另一个人分享她的生活的时候,那快乐就会到来。比恩拯救了她,给了她自由,但他不说明他拥有她或者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那样他就可以不必象承担颇克和凯罗特的死亡一样,承受她死亡的痛苦。他做的,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自私的事情。但是换句话说,今天的全部工作根本就不是为了他自己。
除了当他的死亡或迟或早地来临时,他在回忆今天的事情的时候才认为那在他的生活中比其他的更让他骄傲。因为今天他赢了。在所有这些可怕的失败中间,他找到了一个胜利。他已经欺骗阿契里斯没有完成一个他喜爱的谋杀。他已经拯救了他最爱的朋友的生命,即使她并不是多么感激。他的军队已经做了他需要他们做的事情,而且开始给他的两百个人一个人的生命也没有失去。在以前,他总是别人的胜利的组成部分。但是今天,今天是他胜利了。

第二十章 霸主

寄往:Chamrajnagar%[email protected]
来自:PeterWiggin%[email protected]
主题:确认
亲爱的查姆瑞加长官,
感谢你允许我以再次确认那任命你成为文职官员的任命书作为我的头一个官方行为。我们都知道我只是在给你你已经有的东西,你可以当它好象确实意味着什么那样来接受这个再确认,回复到霸权办公室,让它多少得到些光彩,它在最近几个月中的差点就被撕毁了。有很多人认为任命一个只领导着世界三分之一人口,而且没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国家给予特殊支持的霸主整个是一个空壳。许多国家正在比赛在华人和他们的盟友间找到一个位置,而我处于不变的威胁中,他们可以通过废除我的办公室来作为对新的超级强权的友好的姿态。我,简单说,就是个没有霸权的霸主。
而且如果你慷慨地表现出一种私人的姿态,就好象你对所有霸主中可能最糟糕的一个很重视,那也完全是不平凡的。你已经看到的我性格的弱点还是没有魔术般消失。那只是和阿契里斯的对比,而在地球上,你的故乡正在中国的铁蹄下呻吟,我才开始看上去象是一个吸引人的代替品或者代替绝望的希望的源泉。但是不管我有什么弱点,我还是有力量的,而且我对你许下诺言:
即使你已经许诺你的机构决不会使用国际舰队来影响地球上的事件,除了要去拦截核武器并惩罚使用的人,我知道你仍然是地球上的人,一个印度人,而且你非常关心发生在所有人身上的事情,特别是你的族人。因此我答应你,我会把我的余生致力于改造世界,使之成为你会为你的人们,和所有的人们所高兴的新世界。而且我希望我能够在我们中的有人死亡之前就能够得到很大成功,你将会为你今天给予我的支持而高兴。

真诚的
彼得·维京,霸主

在华人封闭边境之前,有超过百万的印度人离开了印度。相比于十五亿的人口来说,那太微不足道了。第二年就有超过那百万人十倍数量的人口被流放,从印度流放到寒冷的东北还有高纬的新疆的沙漠。泰卡利·查配克也在被流放的人当中。华人没有对外人通告他和其他的“压迫印度人民的人”的命运。同样,还有比那更小规模的,发生在缅甸、泰国、越南、柬埔寨和老挝的那些政治精英身上。
好象世界的版图改变得还不够,俄罗斯宣布作为盟友加入中国,而且还考虑了那些并不完全忠实于新华沙公约的一些东欧国家成为叛乱势力的一个省。一枪不发,俄罗斯有能力,仅仅是许诺中国不会是象霸王那么可怕,就改写了新华沙公约,使那成为了包括德国、奥地利的所有东欧国家以及南部的意大利东部的瑞典和北面的挪威的或多或少的君主立宪体制。
西欧那些疲惫的国家很快就开始“欢迎”俄罗斯将要给欧洲带来的“秩序”,而且俄罗斯立刻很快就拥有了欧洲共同体的所有成员。因为俄罗斯现在控制者那个团体的一半以上选票,所以需要一些拉锯战来保持独立的表象,而且超过了一个游戏,大不列颠、爱尔兰、冰岛、和葡萄牙脱离了欧洲共同体。但是即使他们由于俄罗斯的打击受到了很大的痛苦,但是那不过是经济问题,而且他们真的很欢迎复兴的俄罗斯对西方感兴趣。
美国,以前在贸易问题上一直是在中国的后面,制造些关于人权的暴躁的声音,然后和以前一样回到贸易上,,使用计算机绘图方式来重新绘制世界地图来符合世界的新局势,然后然后把绘图成果出售。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印度曾经是他们那里重要的单独贸易伙伴,文化也互相影响,印度的失败就更加糟糕,而且他们忠诚地指责中国的征服,即使他们需要忙于为自己的商品寻找新市场。拉丁美洲甚至更大声地谴责所有的侵略者,但是缺乏强大的军事力量,他们的咆哮根本不能造成伤害。在太平洋,日本,拥有优势舰队,能够提供抵抗的力量;其他岛国都要面队中国可以横渡不同的不算宽的水体的威胁,而没有那种奢侈。
确实,唯一坚定地面对边境对抗对抗中国和俄罗斯的力量是穆斯林国家。伊朗慷慨地忘记了在印度失败前一个月威胁着边界的巴基斯坦军队,而且阿拉伯加入了土耳其的穆斯林团结组织,对抗任何越过高加索山或者跨过亚洲中部广阔的西伯利亚平原的俄罗斯入侵。没有人真的认为穆斯林军队可以长期对抗中国的强大攻势,而俄罗斯简直一样危险,但是穆斯林们把屈辱放在一边,只信任安拉,而且稳固他们的边界,并且警告别人,多刺的荨麻是很难抓住的。
事实上,当彼德“洛克”·维京被命名为新的霸主那一天。中国宣称选择霸主根本就是个侮辱,但是俄罗斯宽容一点,特别是因为很多政府通过全民公决投了维京的票,那让那个机构比实际上更正式一些,一种让世界团结和和平的姿态,根本不是一种要击溃征服者已经给不稳定的世界带来的“和平”的尝试。
但是很多同样的政府的领导人,私人向彼德保证他们期待他尽力在被占领国带来一些外交的转变。比恩礼貌地听他们的意见,然后说写让他们安心的话,但是他对他们只觉得轻蔑——没有军事力量,他没有办法就任何事情和任何人进行谈判。
他的头一个官方行为就是再次确认让查姆瑞加成为文职官员的指定——一个那是个中国官方宣称违法的行为,因为霸权部门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他们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干扰查姆瑞加继续对舰队的领导权,他们不会继续给霸权机构或者舰队提供资金。彼德然后证明格拉夫作为霸权机构的殖民部长——然后再次因为他的工作是和地球无关的,中国除了削减资金捐献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资金的缺乏迫使彼德做出了下面的决定。他把霸权的首都从原来荷兰迁出,并且恢复了低地国家的自治,那立刻停止了向那些国家的自由移民。他关闭了霸权组织绝大多数除了医疗和农业研究计划以及援助计划外的世界性服务机构。他把主要的霸权机构办公室迁移到了巴西,那是有一些重大意义的:
首先,那是一个足够大,足够有利的国家,那里霸权组织的敌人不能很快被激怒而在其国境内暗杀霸主的。
其次,那是在南半球,和非洲、美洲以及太平洋都有很强的经济联系,那样可以让彼德维持和国际商务和政治主流的联系。
第三,巴西邀请了彼德,而没有别人那样做。
彼德对于霸权组织的未来没有任何错觉。他不期待任何人走近他,他要去走近他们。
那就是他为什么离开海地穿越太平洋到马尼拉的原因,那里比恩和他的泰国军队以及他们解救出的印度人找到了临时避难所。彼德知道比恩仍然在生他的气,所以他对比恩不只同意见他,而且在他到达的时候公开表示他的尊重而感到释然。他的两百个士兵清楚地向他致敬,当比恩给把他介绍给佩查、萨里文、弗拉密还有其他印度籍战斗学院毕业生的时候,他的表述好象是他正在把他的朋友引见给一个更高级别的人。
在他们面前,比恩进行了一场小演讲。“请允许我,向霸主阁下引见这些老兵,他们是曾经有过战争,曾经是对手,但是现在,由于背信弃义的行为,被从他们的国家和兄弟姐妹那里手拉手放逐出来了。这不是我的决定,也不是多数决定。这里的每个人都做出了选择,选择提供我们的服务。我们人很少,但是我们的国家以前发现了我们的服务是有价值的。我们希望我们现在能够为一个比任何国家都更高的目标服务,而他们的终生将会致力于在世界上建立一个新的,值得尊重的秩序。”
彼德只对他们进行的仪式感到惊讶,而且实际上他们没有事先进行任何商议。他也注意到比恩已经准备好了摄影机。那会是一个新闻。彼得只有做了一个简短的、有引导性的回答来接受他们的服务,赞扬他们的成就并且对他们的人民的受苦表示真正的遗憾。那在网络上是个很好的表演——二十秒的图象以及全文发布。
典礼进行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全部战力的视察——所有的他们能够从泰国援救出来的装备。甚至他们的战斗轰炸机飞行员以及巡逻艇成员也已经想方设法从泰国南部到了菲律宾,眨眼间霸主就有了空军和舰队。佩查点头,并且在他观看清单的每个项目的时候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摄影机仍然在转动。
尽管如此,稍后,当他们独处的时候,彼德最后允许自己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自嘲的笑容。“如果不是你们,我根本什么也没有,”他说。“但是但是把这些和那些霸权机构曾经控制的巨大的舰队和空军力量相比……”
比恩冷淡地看着他。“机构必须被大量裁减,”他说,“在他们把它交给你之前。”
蜜月显然结束了。“是的,”彼德说,“当然,的确如此。”
“而且由于怀疑霸权机构的实际存在,世界正处于一种绝望的局面里。”
“的确也是那样,”彼德说。“而且看上去你有为此而气愤的理由。”
“那是因为,除了没有阿契里斯的为了琐碎的事情偶尔杀人的情况以外,我没有看到你和他之间有什么重大的区别。你们都是为了达到你们个人的野心而让大量的人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彼德叹了口气。“如果那就是你看到的所有的区别,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够为我提供服务。”
“我当然看到了其他不同点,”比恩说。“但是它们不过是程度的区别,而不是根本区别。阿契里斯建立他根本不想保持的条约。你只需要写随笔就可能拯救国家,但是你延迟发布以便让那些国家失败,把世界放到一个足够绝望的处境来让他们使你成霸主。”
“你的陈述都是事实,”彼德说,“除了你相信提前公开能够有助于拯救印度和泰国。”
“在战争早期,”比恩说。“印度还有补给和装备来抵抗中国的进攻。泰国的力量还是被完全分散很难寻找。”
“但是如果我在战争早期发布的话,”彼德说,“印度和泰国不会看到他们的危险,而且他们不会相信我。毕竟,泰国政府不相信你,而且你已经什么都警告过他们了。”
“你是洛克,”比恩说。
“啊,是啊。因为我有很高的可信度和声望,国家会战抖并相信我的话。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由于你的坚持,我已经宣布我自己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大学生。我仍然在努力从中恢复,尽量在海地证明我可以进行实际的统治。我可能在印度和泰国还有引起他们注意的声望——但是我也许没有。而且如果我发布得太早的话,在中国准备好行动之前,中国会简单地向双方否认那些事情,战争仍然会进行下去,而且我的文章将根本没有任何打击价值。我没有能力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去引发整个入侵。”
“不要假装那一直在你的计划内。”
“那就是我的计划,”彼德说,“保留它一直到能够成为有力的行动而不是无益的行动为止。是的,我是在考虑到我的声望,因为现在世界上的政府给我的声望和影响力是我仅有的力量。那是一种很慢很慢积累起来的资本,但是如果无益地使用,就全部消失了。所以是的,我非常小心地保护这种力量,而且非常保守地使用它,所以在晚些时候,当我需要拥有的时候,它还能存在。”
比恩沉默了。
“你憎恨战争中发生的事情,”彼德说。“我也是。但是那很可能——不是很可能,但是可能——如果我提早发表的话,印度可能能够进行一次真正的抵抗。他们也许现在还在抵抗。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有上百万的士兵可能死亡。相反,对于中国,那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几乎不流血的胜利。而且现在中国人必须统治超过其本身两倍的人口,而且那些文化每一点都和他们自己的文明一样古老迷人。蛇吞下了一条鳄鱼,那样的问题将一次一次出现——到底是谁消化了谁?泰国和越南一样那么难以统治,而且缅甸人甚至从没有统治过缅甸政府。我做的是要拯救生命。给世界留下清楚的道德图景,到底是谁在背后捅人,谁被人捅。那让给中国留下了胜利,给俄罗斯留下了洋洋得意——但是对于俘虏来说,是被统治愤怒的人们,他们在最后的战役到来的时候,是不会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为什么你们认为中国和巴基斯坦制造了迅速和和平?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在印度人起义和破坏的持续威胁下和伊斯兰世界进行战争。而且那个在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的同盟——多有趣的玩笑!他们在一年内就会开始争执,然后他们就会跨越他们薄弱漫长的西伯利亚边界。对于那些思考肤浅的人来说,中国和俄罗斯看上去是洋洋得意的。但是我从不认为你的肤浅的思考者。”
“我都看到了,”比恩说。
“但是你不在意。你还在对我生气。”
比恩什么都没有说。
“那很难,”彼德说,“看到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为了我的利益,而且不要责备我从他人的痛苦中牟利。但是真正该讨论的是,我接下去可以做什么,还有我确实可以做什么,现在我是名义上的世界的领袖,实际上是一个只有很少的税收基础的行政官员,代理了一点国际航线还有你今天给了我的军事力量?我只在我的能力许可内做了一点事情,那样当我得到这个职位的时候,那还值得拥有。”
“但是最重要的是,得到那个职位。”
“是的,比恩。我很自大。我认为我是唯一一个明白去做什么而且有能力去做什么的人。我认为世界需要我。实际上,我甚至比你更自大。那些总结起来是什么呢?我应该感到谦卑吗?只有人被允许直率地评估你自己的力量而且判定你就是做特殊工作的最好人选?”
“我不想要这个工作。”
“我也不想要这种工作,”彼德说。“我想要的工作是,霸主一说话,战争就停止,霸主可以重新判定边界,废除不合理的法律,打破国际企业联盟,给所有的人带来和平正派生活的机会,而且他们文化允许的任何的自由(原文的一段饶舌文字)。而且我将要一步一步达到那个目标。不只如此,我将要在你的帮助下做这些事情,而且你知道,和我做的一样真实,我是唯一可以这样做的人。”
比恩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你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对我生气。”
“我对阿契里斯感到生气,”比恩说。“我对那些拒绝听从我的建议的愚蠢的家伙生气。但是你在这里,他们不在。”
“还不止于此,”彼德说。“如果那就是全部的话,那你就会在我们开始这次谈话以前很久就说出你的愤怒了。”
“我知道,”比恩说。“但是你不会想听的。”
“因为那会伤害我的感情?就让我自己刺出那个伤口吧。你生气,是因为从我嘴里说出的每个字,我做的每个手势,我脸上的每个表情都让你想起安德·维京。除了我不是安德,我永远也不会是安德,你认为安德会做我所做的,而且你恨我让安德必须离开。”
“那是没有理性的,”比恩说。“我知道。我知道你通过把他送走而救了他的命。那些帮助阿契里斯试图杀害我的人会根本不需要阿契里斯的激励就日以继夜地为了杀害安德而工作。他们对他的恐惧远远大于他们对你我的恐惧。我知道。但是你看上去和说话的时候那么象他。而且我一直在想,如果安德在这里,他不会象我这样笨拙的。”
“从我读到的,我了解是其他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和安德在一起,他也许在最后才笨拙地修补它。不,不要争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而且我们处于这样的形势中,如果我们小心行动的话,如果我们思考并且把所有的事情计划好,我们是可以把这些修正的。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没有遗憾。不要希望我们能够撤消过去的操作。我们只能面对未来干好目前的事情。”
“我会考虑未来的,”比恩说,“而且我也会尽量帮助你,但是我还是会遗憾我想遗憾的。”
“很足够了,”彼德说。“现在我们达成共识了,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决定复兴军事官员的办公机构。”
比恩大声地嗤笑。“你把要那个头衔放到指挥两百个士兵、两架飞机,两艘船和一群智力卓越的战略研究家的指挥官头上吗?”
“嗨,如果我都可以被叫做霸主,你就可以得到那样的头衔。”
“我注意到你不想我的任何影象造成那个趋势。”
“不,我没有,”彼德说。“我不想人们在看到一个小孩子的影象的同时听到那个新闻。我希望他们知道你被指定为军事官员的时候看到的是蚁族战争胜利时候的资料片’而且听到关于你救援了印度的战斗学院学员的声音。”
“哦,很好,”比恩说。“我接受。我应该有一套特殊的制服吗?”
“不,”彼德说。“根据你最近的生长速度,我们不得过于经常地支付新制服的费用,你会让我们破产的。”
一种深思的表情浮现在比恩脸上。
“怎么了?”彼德说,“我又犯错误了?”
“不,”比恩说。“我只是在奇怪你的父母会说什么,当你宣称你自己就是洛克的时候。”
彼德笑了。“他们假装他们一直都知道,我的父母啊。”
出于比恩的建议,彼德把霸权机构的总部设置在了圣保罗洲的黑河市城外的一个混合区域。那里有方便通往世界各地的航线,而且被小城市和农业区环绕。他们能够远离任何政府机关。那里是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他们可以在维持任何新的战线抵抗进攻的同时,计划和驯良来达成让被俘国家和民族回到自由的适度的目标。
戴尔菲科一家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加入比恩所在的安全的霸权地区。希腊现在是华沙公约的组成国,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彼德的父母也到了,因为他们明白他们将成为任何想控制彼德的人的目标。他在霸权机构里面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即使他们介意那破坏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也从没有表示出来。
阿卡利一家也离开了他们的故乡,很高兴地来到他们的孩子不会被从身边偷走的地方。萨里文的父母也从泰国离开了,而且他们把家庭财产和家族生意也转移到了圣保罗洲。那些和比恩的军队或者战斗学院毕业生有联系的泰国的印度家庭也都来了,很快听不到葡萄牙语的附近地方都繁荣了起来。
至于阿契里斯,月复一月,他们都听不到他的消息。
大概他回北京了。大概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极其缓慢地想要掌握政权。但是他们允许自己,在有关他的消息仍然保持沉默的情况下,去希望,中国也许曾经利用过他,现在已经很了解他,并且让他远离控制权。
在六月的一个多云的冬日午后,佩查穿过了离圣保罗只有二十分钟火车车程的阿拉科拉的墓地。她小心地确定她将从一个比恩不能看到她过来的方向接近比恩。不久,她就在他的身后看着一个墓碑。
“谁被埋葬在这里?”她问。
“没有人,”比恩说,他一点都不惊讶会看到她。“那是纪念碑。”
佩查阅读了上面的名字。
[颇克·凯罗特]
没有别的东西了。
“在梵帝冈城里有凯罗特修女的墓碑,”比恩说。“但是实际上没有尸体可以被掩埋在任何地方。而颇克已经被那些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的人烧成了灰。这个想法是弗拉密告诉我的。”
弗拉密为了塞亚基已经在圣保罗小小的印度教墓地里设置了一块纪念碑了。那块纪念碑稍微详细一点——包括了他的出生和死亡日期,而且把他叫做“一个非暴力不合作的男子”。
“比恩,”佩查说,“你来这里是很愚蠢的。没有保镖。这个纪念碑可以让那些暗杀者在你出现前就瞄准好。”
“我知道,”比恩说。
“至少你应该邀请我同行的。”
他转向她,泪水在他的眼睛里打转。“这就是我羞愧的地方,”他说。“我非常努力的干,确保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就是你告诉你自己的吗?比恩,没有值得羞愧的。只有爱。那就是我属于这里的原因,和其他那些把心给了你的孤单的女孩站在一起。”
比恩转向了她,伸出双臂拥抱她,在她的肩膀上哭泣。他已经长大了,高到可以这样做了。“她们拯救了我的生命,”他说。“她们给予了我生命。”
“那就是那些好人们做的事情,”佩查说。“然后她们死了,每个人都是。那该死地让人羞愧。”
他短短地笑了一下——是因为她的小小的轻浮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哭泣,她就不知道了。“没有什么会一直持续的,不是吗?”比恩说。
“但是他们还活在你的心里。”
“我活在谁心里呢?”比恩说。“不要说是你。”
“无论我是不是想要,是你救了我的命。”
“她们从来都没有孩子,两个都是,”比恩说。“没有人象男人对待女人那样对待颇克和凯罗特。她们从没有看到她们的孩子长大,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出于凯罗特修女的选择,”佩查说。
“不是颇克的。”
“她们两个都有了你。”
“那就是没有用的地方了,”比恩说。“她们唯一的孩子就是我。”
“所以……全亏了她们你才可以继续生活、结婚、生下很多由于你的缘故而能够记住她们的孩子。”
比恩注视着虚空。“我有一个更好的注意。我告诉你有关她们的事情。你可以告诉你的孩子。你会这么做吗?如果你能够这么答应我的话,那么我就什么都可以忍受了,因为当我死亡的时候,他们不会从人们的记忆里消失。”
“我当然可以那样做,比恩,但是你说话的样子好象你的生命已经结束了,但是那不过才开始而已。看看你,你正在前进,不久你就长成真正的男人了,你将会——”
他碰了她的嘴唇,轻轻地制止了她。“我不会有妻子的,佩查。也不会有孩子。”
“为什么不?如果你告诉我你要做牧师的话,我会亲自把你绑架出这个天主教的国家。”
“我不是人类,佩查。”比恩回答。“我的种族会和我一同灭亡。”
她嘲笑他的笑话。
但是当她搜索他的眼睛的时候,她看到那根本就不是笑话。无论他是意味着什么,他确实相信那是真实的。不是人类。但是他怎么能够这么想呢?佩查知道的所有的人里面,谁能够比比恩更象个人呢?
“我们回家吧,”最后,比恩说,“在有人来因为闲逛而射杀我们之前。”
“家么,”佩查说。
比恩只是一知半解。“对不起,这里不是亚美尼亚。”
“不,我也不认为亚美尼亚是家,”她说。“战斗学校当然不是,艾洛斯也一样。这里是家,虽然我的意思是指圣保罗。但是这里也是。因为……我的家人在这里,当然,但是……”
然后她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那是由于你在这里。因为你是和我一起经历了所有的人。你是明白我说什么的人。我正在想起的是,安德,和波让在一起的那可怕的一天,还有在艾洛斯上我在战斗中睡着的那天。你认为你有羞耻。”她笑了。“但是有了你,即使要记住那些也没有问题。因为你知道那些,而且你仍然把我救出来。”
“花了我相当长的时间,”比恩说。
他们离开墓地,向火车站走去,他们手牵手,因为他们谁现在都不想有分开的感觉。
“我有一个想法,”佩查说。
“什么?”
“如果你的想法变了——你知道的,关于结婚和生孩子的——就握住我的地址。来看我。”
比恩沉默了很久。“啊哈,”他最后说,“我明白了。我拯救了公主,所以现在如果我想的话,我就可以和她结婚。”
“那是个交易。”
“啊,是的,我注意到了,你直到听到我的独身誓言后才提到它。”
“我想我就是那么乖张。”
“另外,那是个欺骗。我是不是可以想象也要拿到半个王国呢?”
“我有更好的主意,”她回答。“你可以拥有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