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敌- 塔南日记

第七章 开国大典

我不相信有任何人懂得如何来指挥这些唯利是图的野蛮人盟友,于是我亲自来指挥他们。同时,我的两个助手应该能领导沼泽地居民们直到我们再次会师。

作为我和野蛮人合同的一部分,我必须每周付给他们1000黄金。而女智者们已因为我未经她们同意自己擅作主张而对我表示了不满,她们认为这简直是在烧钱,但我知道这些野蛮人完全能够扭转战争的局势。

于是,今天开始我们开始了对格里芬哈特国王本人的战役。和我们的敌人直接作战而不是终日逃荒的感觉太好了。

我建议沼泽地居民们宣布这里的沼泽地为他们所有并勒令格里芬哈特国王滚蛋。这样,格里芬哈特将会被看作是一个侵略者而不是一个想收服自己人民的国王。

女智者们对于建立沼泽地居民自己国家的主意表示赞赏,但她们意识到他们这些年来所用的名字是由其他种族的人们给他们起的。如果他们想要建立他们自己的国家,他们还需要一个国名。

起先,这个荣誉落到了我身上,因为我是他们的领导者,但是我拒绝了。

“像这样重要的事是全人民的责任,而不是一个人的责任,”我说。不用说,我不认为给自己曾经征服过的民族起名是对的。

阿达米娜和其他的女智者们同意了并开始着手为国家起名的工作。当然,我不准备只当个无事人。他们还没有决定让卓格罗做我的正式第二把手。从这角度来讲,当人们决定了卓格罗是否成熟得足以领导他们的时候,就是卓格罗真正长大成人的时候。

正如所料,格里芬哈特听到我们宣布这里的沼泽地归自由的沼泽地居民国家所有的消息时勃然大怒。他把我们的信烧成灰寄给我们,还一起带来了另一份长信,告诉我们我们无权占有这片土地,因为我们是奴隶,更本无权说话。

今天,在一个精心策划的庆典上,阿达米娜和另外一位女智者宣布了他们新建立国家的国名。

“我们就把国名定为泰塔利亚,这源于我们遥远祖先们的古老语言,现在只有我们女巫才会使用这种语言!”阿达米娜说。

沼泽地居民们欢呼了起来,显然他们对于这新国名十分满意。我注视着周围的人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们变得如此的紧密。除了他们身上的伤痕,我根本看不出他们在不久之前还是奴隶。

当庆典结束之后,我把阿达米娜拉到一边,问她泰塔利亚意味着什么。

“共同体,”她说。“事实上是在你告诉我定国名不但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所有人民的事的时候,我有了这个想法。”

“哦,很好,我很高兴我能帮上忙,”我说。

共同体——这是个合适的名字。

终于,我等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精疲力尽的埃拉西亚传信员在今天带着尼文王子的信走进了我的营帐。

“亲爱的塔南,

我希望这封信能及时地送到你手里。由于我父亲离开了埃拉西亚,这给了我机会来和剩下的贵族们自由地交谈。他们都认为我的父亲把我们曾经引以为豪的国家拖入了耻辱之中,所以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聚集了起来,宣布我是埃拉西亚真正的国王!

明天,我就将召集所有的部队来支援你。再支持一会儿!援兵已经在路上了,但在这之前我还要你帮我一个忙。你能否迫使我父亲的军队走到我在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我肯定你也看出了那个地方的战略优势,并且我父亲的军队在那里是不可能逃脱的。如果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话,他就决不能逃掉!

我将会在那里和你见面——我发誓——我们将一起来结束这所有的痛苦!

你真挚的朋友,

尼文-格里芬哈特,埃拉西亚王”

今天,我准备了一个新的战斗计划。除了打击格里芬哈特的部队,我们还必须把他们赶到尼文地图上的指定地点。让格里芬哈特撤退到那个地点的唯一方法就是快而狠地对他进行打击。

这样有风险的突袭很可能使我的野蛮人雇佣兵伤亡惨重而使他们退出战争,但如果尼文能实现他的诺言的话,我就不再需要他们了。

今天我找了个机会和卓格罗一起坐了下来讨论我们未来的战斗计划。如果说卓格罗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他还缺乏一些战术上的感觉。通过一些训练,他将会学会这些的。但我真正担心的却是卓格罗会一直以为他只是在指挥进行伏击的小股部队而不是进行大型战斗的大批部队。

“你愿不愿充当前锋去与尼文会面?”我问卓格罗。

“愿意,”他说,再见到他的朋友令他很激动。

“我会处理好这里的事务,但我要你在我到达之前作好一些准备。”

“我会的,但你确定女智者们会同意我去吗?”

“为什么不呢?”我说。

“因为她们不久前任命我为你的第二把手。你没听说吗?”卓格罗说。

“没有。”

我努力使我不会太不安。自从我没有经过她们的同意就邀请野蛮人加入我们,她们就有意地排斥我。当然这也很正常,但不久后的某一天我就不会在这里再领导这些人们了,所以我也没太在意。

今天我的侦察员们回来报告说暴君格里芬哈特的一些部队已经开始向我将和尼文王子会面的地点撤退。迄今为止一切顺利!只要我能保持对他们的压力,所有的事都将会按计划发展。

第八章 开国第一战

当我到达这地区后我和尼文举行了一次简短的会面。和上一次见到他时相比他脸上多了一瞥胡子——很可能尼文想用这来使他看起来更成熟些。毕竟,他还是个年轻的国王。

卓格罗就骑着马在尼文旁边,他还穿着他那沾满污泥的皮外衣。他脸上的几撇黑痕和那下颚上的粉红色大伤疤损毁了他本来优美的脸。卓格罗在三年内还不能长出一撇胡子。在他的朋友身边他总是看起来更年轻。

“嗯,我想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国王了,”我握着尼文的手说。

“那只是个称呼,塔南,”尼文说。

尽管我们一直在开玩笑使这轻松的气氛持续下去,但我们还有很严肃的事务在等着我们。

“你父亲的军队驻扎在南面。很不幸的是,我们在迫使他逃到这里来的过程中损失惨重,我们需要重建我们的军队,”我说。

尼文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的军队也遭受了损失。当我们一开始到达这里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当地人的伏击中损失惨重。我试图和他们理论,但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是你们的盟军,直到卓格罗出现了才使他们停止了攻击,”尼文说。

“看来我们都遇到了困难。唯一的好消息是你的父亲失去了他家乡的支持。他已经在孤军奋战,只有那些盗贼和雇佣兵还在追随他。你是否准备战斗到他最终失败的一刻?”

“毫无疑问!我已经发过了誓,”尼文国王说。

今天当一些盗贼想要伏击我们的供给马车的时候,我们俘虏了他们。我们还在他们身上搜到了一封带有格里芬哈特国王皇封的信件。

“这是以他自己儿子尼文的头为标的的悬赏,”我大声说道。

“悬赏多少?”阿达米娜问。她这些天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或许她想要确认我没有绕过女智者而擅作主张。

“两倍于我的头的赏金——20,000单位的黄金。”

“尼文国王一定彻底激怒了他,”阿达米娜说。

“是的,”我捏起了这纸说,“就以我对格里芬哈特的了解,他会为了达到他的目标而不择手段。”

我转向离我最近的士兵说,“赶快!把我们跑得最快的战士叫来。”

正如我所料,格里芬哈特派出了一个杀手来刺杀他的亲生儿子。

今天早晨我收到尼文传来的消息说最近有人试图暗杀他,如果不是我派出的那个传信员警告他的话,那个杀手很可能已经成功了。那个杀手在半夜假扮成尼文军中的一个僧侣,在他偷偷跑进尼文的营帐的时候,卓格罗已经看到他了。

尼文这样描述说,这僧侣从他的长袍中拖出一把长剑,在他发起袭击之前,卓格罗跳到了这杀手的背上把他按倒在地。在简短的挣扎之后杀手死了。

今天卓格罗(代表泰塔利亚)和尼文(代表埃拉西亚)签署了一份条约,声明任何人或其他生物不能囚禁他人作为奴隶。

尼文现在面临着重建埃拉西亚经济的重任,现在他已经释放了所有的奴隶,但我认为他的工作现在才刚开始。或许这大胆的协议也将会传到其他的国家去。

现在我们离最终击败格里芬哈特国王已经不远了,我也把卓格罗重新召唤回了我们军中。让这孩子重新回到我身边真是太好了。在我离开之前还有一些东西我想要教给他,并且只要他在我的身边,我就能保护他免受伤害。

卓格罗还不知道这些,但他是泰塔利亚的未来。如果这些沼泽地生物想要建立一个国家的话,他们就需要一位出色的领导者。

昨晚格里芬哈特的盗贼们在我们军中放了把火,遍及了绝大多数我们的营帐。谢天谢地,没有人死亡。但却有大量士兵受了伤,而且几辆我们的供给马车也被烧毁了。

格里芬哈特现在开始用我们的策略来对付我们,他在我们在沼泽地中行军的时候伏击我们。

今天,他们差点就杀了我。一支十字弓弹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射入了我的肩膀。它如果再低几英寸的话就将撕裂我的心脏。

卓格罗看到我从马鞍上跌落下来就喊道,“伏击!”

然后他向伏击者发起了冲锋。这是击退伏击的唯一方法——直接冲向他们。

在最初的一阵震惊之后,我折断了箭柄以防箭头上装了倒钩,然后去追卓格罗以确认他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冲到那里看到大多数盗贼已经被杀死了,但卓格罗却不见了。

我向一个狼人责问道,“卓格罗在哪里?”

“他追一个逃兵去了。他几乎已经疯了!”这狼人说。

我继续追寻这傻孩子。他认为他在干什么?如果他正好陷入了另一个陷阱怎么办?卓格罗应该知道这些的。

但那里并没有陷阱。

我看到卓格罗站在盗贼头领的尸体旁边。他看起来没有注意到我在走近。相反,他一直盯着附近的一垛土堆。我举起我的剑以防卓格罗已经看到的余下的敌人,但当我看清那孩子在看什么时,我差点跌倒在地。

我环视这里的四周,发现我们站的地方竟是一度非常繁忙的城镇遗址。这里被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大自然又收回了这片土地。但我认为是土堆的那些石头竟然是一座巨大男人雕像的头部和其他一些碎片。这雕像就倒在了这里。藤蔓紧紧的缠绕着它就像一个垂死的孩子。

卓格罗慢慢转过来盯着我。

“这是你!”

“是的,”我说。

“让我解释一下吧,”我走进卓格罗的营帐说道。

自从我们昨天看到那个雕像以来,这孩子就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他已经问过阿达米娜关于那雕像的事了,或许还问了一些过去的事。

卓格罗知道了多少?他知道不知道曾经支配这片大陆的野蛮人暴君?他知道不知道这野蛮人暴君愚蠢地把他的雕像树立于整个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不知道我就是那个野蛮人暴君?

“解释?”卓格罗问。“你能解释为什么你有和那暴君一模一样的面孔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可能就是那暴君——他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那么,这一定是一个巧合,是吗?”

我从卓格罗眼中的泪水看出他并不相信他自己的话。

“是的,”我说。如果卓格罗不想谈论这件事,我就得接受,但他确实需要某种解释。

我问,“如果一个人——一个国王——犯了很多可怕的错误,你认为他应该有为他自己赎罪的机会吗?”

“我认为这要看那个人,”卓格罗说。“那暴君格里芬哈特来说,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他只配永生永世在墓穴中腐烂!”

还好这孩子不知道格里芬哈特的罪行和我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么,如果那个人有了机会来弥补一些事情,他将很可能去找一个一点也不像从前的他的人——一个正直公平的人——来在他离去后取代他的位置。”

我离开了卓格罗的营帐,我知道这次起义很快就将结束了,我也再也见不到卓格罗了。但我还是笑了。埃拉西亚在尼文国王的统治下将会一切顺利,而卓格罗也会在他有生之年保护好泰塔利亚的人民。

在不久后的某一天,那野蛮人暴君的雕像也将永远地消逝在沼泽地中。最终,那古老的创伤将会愈合。

元素之主

第一章 魔法的困扰

我正享受着在宁静的湖边钓鱼的平和,先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们的幽灵形体飘浮在水面上。

「塔南。」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是我们要你做的事情当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当他们以魔法将我传送到远方的一座塔里时,他们解释说当世界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众神强迫元素诸领主停战一万年。一万年过去了,那些暴力、自私的元素领主打算隔离所有的元素,好摧毁整个世界!

难怪先祖们这么着急。元素领主们正要到我们的世界来摧毁它。但是如果我不等他们呢?如果我把战争带到他们那里去,前往他们居住的元素异界呢?他们一定料想不到这种攻击。不幸的是,惟一抵达元素异界的方法,就是透过一个聚集点城镇,而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处。

不列卡达王加文.马格努斯让我使用他的部队去和元素领主作战。先祖们是怎么安排这件事的,我并不知道。

虽然马格努斯王帮了不少忙,但是他也派来一名代表,叫做巴梭拉,以确保该王国的利益。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巴梭拉就一直试图指使我。他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烦人,而且他是个巫师。我有两个理由恨他。就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应该把那个家伙从距离最近的悬崖丢下去。可惜的是,如果国王的第三个侄子失踪的话,我只会引发更多的问题。

坐在帐篷里的桌子前,我摇着头,笑着听我的助手试图向我解说元素界的情形。

「请注意听,阁下!」那个法师说道。「我们有证据支持这个资料-关于这些异界的第一手资料。」

「但是,一个完全由火构成的世界?不可能!」我说。

「阁下,在元素界里,我们世界的规则并不适用。在元素界里,你可以走在云端上,整座建筑物也可以完全用火构成。那就是为什么没有人敢带着军队进入这些地方的缘故!」

「呃,不管可不可能,我都会是第一个。」我坚定地说道。也许我必须使用魔法,但是我仍然可以像个真正的蛮族人一样地战斗。「我没有理由坐在这里,等候这些元素君主来找我。我要去向他们索战,在他们有机会伤害这个世界之前结束战争!」

有人告诉我,如果我要和元素领主作战,我必须使用魔法。难怪先祖们把我带到这座塔里来,这是出生时血液里就带有魔法的生物的家。我的四周都是魔法,使我背上的汗毛直竖。尽管我远离我的文化这么多年,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是个蛮族人。我不相信魔法,也不信任任何使用魔法的人。给我一把剑,任何武器,让我在战斗中面对我的敌人!

巴梭拉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解说制作巨像的巧妙之处,而我则做着白日梦,梦想着一个巨像掉落在那个讨人厌的巫师头上,把他的生命给压垮。

然后巴梭拉停止说话。我转向他。他在等待-他一定是问了我什么问题。

「什么?」我打了个呵欠,问道。

「我说,」巴梭拉勉强地说:「到旅店去雇用几个英雄,叫他们每周去拜访一次妖精工厂和其它怪物居住的地方,对你来说是有利的作法。他们还可以向水车及磨坊收取税金。」

「当然。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说道。

我迅速指向我们的右边,说:「你看!一只兔子!」巴梭拉转头去看,当他知道根本没有兔子的时候,他皱起了眉。

今天早上,我趁天还黑的时候就出发,去探勘这附近的区域。也许这样做太笨了,但是学习这些魔法,就好象用斧头把我的头劈开似的。只要有机会坐在马背上,独自在荒野里骑马,就可以让我觉得好一点。

然后我受到攻击。风元素突然冒出来,把我从马背上抓起来。我试着用剑攻击他们,但是正如我所听过的警告,当元素完全被他们的元素-风-所环绕时,剑对他们没有用。

他们把我带到云上,一路上一直嘲笑我。然后他们放开我。

我好象向下掉了一辈子,直向底下的地面摔去。我试着准备迎接那种痛苦。然后有东西从我背后抓住我。一开始,我以为又是那些元素跑回来嘲笑我,但是当我转身时,我看到我的助手,石像鬼专家。那个小个子在魔法的协助下,在风中飞行,而且他让我毫发无伤地落在地上。

我低下头,为了我必须靠魔法才能获救而深感羞愧。

「塔南爵士,你手下的那些施法者实在昂贵得很。」

那是我最近指派的财政官,就是从风元素手中把我救出来的那个人。我擢升这个石像鬼专家的职务,当作叫他不要泄露那件事的代价。

「我知道他们是强大的魔法师。」财政官说道。「但是他们的代价很高。」

「想办法弄钱。」我说。

那个矮小的人说道:「有一个办法。等我们有了大量的资源后,我们可以在市场里,用它们来交换黄金或是其它的资源。」

「先生?」那个满脸皱纹的助手走近时问道。「你找我吗?」

我开始明白,法师的助手比他们下陷胸膛上的毛发还要多。我有个理论:每一个魔法师只要遇到问题-从困难的魔法公式到不合脚的鞋子-他们就会雇用新的助手来解决问题。因此,最强大的法师就是从来不需动动指头、光靠他的学徒就可以塞满一个城市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说道。

「波尼费克,巨像专家。」

「喔,对!我在想,由于我的部队里面必须有这些巨像存在,所以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它们呼吸?」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爵士?」

「我不喜欢他们!对,他们是很强,但是他们非常…吓人,好象僵尸一样。你喜欢尸体吗,波提费克特?」我尖刻地说。

「我叫做波尼费克,爵士。」那个巨像专家说道。「噢,不,我并不特别喜欢尸体。」

「所以,你能不能想个办法?」

「我想不行,爵士。但是巨像相当好用。它们会做你要他们做的任何事情!」

「对,普罗里费克…」

「是波尼费克,爵士。」

「对,但是他们并不会做你要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我命令其中一个巨像呼吸,但是光是这件小事,它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道。

「爵士,那是不可能的事。」波尼费克说道,同时感到困扰和困惑。

「好吧,忘了呼吸的事。」我一面说,一面好奇着可以逼他到什么地步。我忍不住笑了。

「你能不能让它们眨眼?」

所有的魔法使用者都该死!

昨天晚上,我有一批补给车遭受攻击。有一个法师走近警卫。当然,他们想不到一个老人会惹什么麻烦。但是这个法师召唤出一些风元素,我的手下马上就为了保命而逃走了。死了好几个人,我的黄金也被抢走了。

有很多人要求我兴建魔法公会,其中要求最强烈的是巴梭拉。

「我们需要法术!如果没有法术,我们怎么进行战斗?」今天早上,巴梭拉这样告诉我。

「这是战争!有很多军队不用魔法而获得了战斗的胜利!」我说道。

这四周的魔法已经多得令我麻木。我不想再增加更多的魔法学校。我太了解这些法师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他们并肩战斗过。如果你后退一步,他们就会抢走你的世界!

但他们的叫声让我厌烦。每天都有法师写信给我,如果其中一封是要告诉我他们要去森林里上厕所,我一点也不意外。

昨晚我们扎营时,一群暴风元素出现在多云的天空,并且攻击我们。闪电落在我们四周,将帐篷和马车烧掉,人群和马匹都吓得四处逃跑。

我想我希望能够好好打上一仗,因为我的怒气淹没了我。我只拿着木杖就迎上那群暴风元素。噢,如果我有剑在手,我就会让这些怪物变成短命鬼,但是当时我得攻击两三次才能解决掉一个。

等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我把木杖丢下,看着那群甚感惊奇的士兵。当然,他们从来没见过行动像个疯狂的蛮人一样的法师。

我对他们微笑。尽管那些暴风元素的闪电攻击在我身上留下几处烧伤,但是我感觉好极了,充满了活力。

「你们看,」我说。「谁需要法术?」

在用晚餐之前,我跟法术教师希摩洛斯坐在一起。

「对于一个力求上进的人而言,有一些学习的地点,例如马勒托塔、学习石以及启示花园等等,都很重要。这些地方可以帮助你提升你的技能。」希摩洛斯说道。

「你为什么提这件事?你是说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希摩何伊德!」

「哦!不是!我只是觉得应该提一下。抱歉。」法术教师说完话就告退了,甚至没有提到我说错了他的名字。

当他离开帐篷时,我开始大笑。这些法师太容易被吓到了。

昨天晚上,我的塔传来一份报告。很显然地,有几个暴风元素冲进城里攻击。警卫都没有受伤,因为那些元素只是诱敌部队。在同一个时间里,另外几个元素闯进了宝库。我新任的财政官试图阻止他们,但是他的法术太弱了。可惜,他战死当场,敌人则带着黄金和宝石离开了。

钱是小事,但是我永远也没有机会报答救我一命的财政官。虽然他是个法师,但他是一位勇士。

「塔南爵士,」巴梭拉冲进我的帐篷。他高亢的声音立刻让我感到头疼。

「你必须建造法师公会!我不知道为什么像你这样的法师会拒绝研究新的法术,但是这种愚蠢的做法已经拖得够久了!」

「你说什么?」我大吼,暴跳如雷。

我抓住距离最近的东西-一个杯子-然后朝着巴梭拉的头丢过去。我必须承认,那个小个子的动作很快。他及时闪开了。他张大嘴,惊讶地看着我。

「滚出去,你这个癞蛤蟆,不然我就用我的双手掐死你!」我命令道。巴梭拉很机灵,立刻就离开了。

我坐下来,摇着头。像巴梭拉这样的法师,就是许久之前奴役我族人的那些法师的后代。每当我看到他们美丽的长袍时,我就看到鞭打我族人的那些人,把我姐姐带走的那些人,还有造成我堕落的那些人。

先祖们可以逼我和法师共事,但是他们不能逼我喜欢和法师共事!

我用典型的法师风格,写了一封信给巴梭拉,为了向他丢杯子的事情道歉。那时候我太激动了。但是我也提到,如果他再侮辱我,我就会扭断他的脖子。

当天稍晚时,巴梭拉慢慢地走近我。

「塔南爵士。」他开始说道。「法师和炼金术士极为倚靠魔法。虽然你试着靠劳力来完成事情,是一种高贵的方式,但是我们其它的人并没有像你这么高大的身裁和力量。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如果这些法师和炼金术士少花一点时间学习法术,多花一点时间做实在的事情,也许他们就会获得对抗敌人时所需要的身村和力量吧?」

巴梭拉转动他的眼睛,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帐篷。

虽然我对于巴梭拉要求我兴建法师公会一事没有什么正面的响应,但是在我有时间思考之后,我知道我太顽固了。我拒绝让我的部队获得他们需要的法术,使我的战力减弱。我准备晚一点再来解决这件事。

事实上,财政官之死让我知道我错了。如果他拥有更多的法术,也许他就不会死了。我永远也无法知道。

今天不列卡达王寄来一封信。我不需要打开它,就知道内容是什么,而且我知道这封信是巴梭拉的杰作。在他的信里,加文.马格努斯非常礼貌地解释,他的人民需要魔法,才能发挥力量。他也数次提醒我,我使用不列卡达的部队来进行这次的任务,而他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撤军。

所以,我被嘲笑了。

我揉掉信,跑去找巴梭拉的帐篷,发现他正在和魔法教师希摩洛斯喝茶。

「抱歉,希摩何伊德。」我说道。

「没关系,爵士。」魔法教师说道。

巴梭拉看着我,说:「魔法教师的名字是希摩洛斯,塔南爵士。你用这种荒谬的方式来称呼我们的名字,已经行不通了。」

我立刻抓住巴梭拉的领子,把他举到空中。他试图喊叫,我则把马格努斯的信塞进他的嘴里。

「如果你有问题,就来找我!下次你再在我的背后做小动作,你会后悔!还有,你可以考虑换个离我远一点的工作。」

第二章 走在云端

就是这里,风元素异界!

在走出石碑之前,我把手杖丢进白云里。木杖浮在云上,就像浮在水面上一样,没有插在云里。真惊人!

我小心地走出第一步,即使我知道我的脚底下并没有土地,我仍然感觉踩到东西。我认为我永远也无法习惯这种感觉。

尽管我走在坚实的表面上,我仍然知道我的脚下没有土地。但是,树木和山脉从白色的云里冒出来,使得它们看起来像一片永无止境的雾。至少这样想的时候,让我觉得舒服一点。否则的话,光是设法弄清楚树根在那里,就会逼得我发疯。

巴梭拉在聚集点的图书馆找到一本书,其中说明了通往风之元素异界的途径。因此,我们来到这座高得不可思议的山地,寻找通往云端的大门。我们也从聚集点带了一些物品前来,可以让我们进入风之领主的土地里打败他们。

但是,在云上行走的这种想法仍然令我感到惊恐。如果这些法师弄错了呢?如果我们掉下来呢?

在最近的一封信里,马格努斯王提到他担心我们进入风之元素异界之后,就无法再和他联络;或是我们可能甚至无法回来。他建议我留在这里等候元素领主,但是我拒绝了。元素领主料想不到会有人攻击他们,而这正是我要攻击他们的原因。为什么要给他们时间去建立他们想要的军队?

可惜,马格努斯未能依照我的要求,让精灵加入我的军队。身为风之异界的生物,他们不能(或是不愿意)参与我反抗风之领主的行动。没有额外的部队了。我必须运用我手中的资源来进行。

今天巴梭拉离开,去寻找通往云端的大门。他认为他的魔法才能最好用来作为斥候,加上他希望能够自由地研究元素异界,而不要受到任何打扰。我认为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知道我差一点就要叫他的脑袋搬家。当我看着他骑马离去时,我笑了。现在,真希望我能把部队里的法师全部赶走。

这一整周以来,我一直收到属下的法师和巫师写来的信,感谢我建造一座法师公会。他们这样做真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巴梭拉的消息了,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死掉了。我的运气没这么好。他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发现了另外一座塔。

我不知道巴梭拉是从那里出现的,但是他突然站在我的马旁。我的手迅速放到身旁,但是没有剑可以拔。

「塔南爵士,这里!」巴梭拉面带诡笑地说。他看到我被吓到的表情,显然很喜欢。

「你想干什么?」

「通往云层的大门就在这条道路的北端。我走过那里,亲眼看到风元素异界。很惊人!但是几天前有一些暴风元素追着我回到这里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那座塔已经很古老了,有一点破旧,但是大部份的建筑物仍然完好。他发现住在那里的生物很粗鲁又顽固。他们不愿意加入他,也不想和风之领主战斗。如果他们不喜欢巴梭拉的话,那么他们也不算太坏。

巴梭拉再次加入我的部队,但是他和其它一部份法师似乎着迷于他对风元素异界的观察结果。至少他们可以暂时不来烦我。

根据巴梭拉粗略绘制的地图来看,那座塔在东边远方,在我自己的塔的略北一点。

我认为先祖们在惩罚我。他们把我跟这些法师放在一起,让我成为他们其中一员,彻底地折磨我。

今天,我试图和这些有学问的人做朋友。我卷起袖子,站在距离最近的雪岸上,然后向营地里的每一个人挑战比手腕角力。没有人接受!

「来啊!」我大喊。「你,你,还有你-你们可以全部一起上。」

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们只是看着我,好象我疯了似的。难怪他们需要法术。他们不敢做任何需要流汗的事情。

而我,杀死过数千名魔法使用者的蛮族王,竟然必须自己学习魔法,否则全世界都会毁灭-这不是件讽刺的事吗?先祖们一定在嘲笑我。我知道,如果今天换做我是他们,我会笑死。

虽然学习使用武器要花很多年的时间,但是使用武器是相当自然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拿起斧头来挥动。它是一种工具。但是我怀疑到底是谁想出这些构成魔法的复杂法术。难怪大部份的法师身体这么差。所有的事情都跟公式、方程式及复杂的动作有关-都只为了取得想要的结果。你得花一辈子的时间来记忆一个简单的法术。发明这种东西的人一定是疯了!

今天,我的一些助手找我去一丛树木附近的一个结冰池塘。法师用他们的木杖在冰上敲了一个洞,用手将冰屑拨开。在预备结束后,所有人围成一圈站在洞的旁边。

「这称为侦察池。」希摩洛斯说道。「任何静止的水都可以用来创造它。」

「它有什么用处?」我问道。

「透过它,我们可以找到一个人,即使他在远方。」

希摩洛斯解释说,他们要试着寻找巴梭拉。我不知道该期待些什么,因此当水开始发出怪异的蓝光时,我退了一步,远离那个洞。希摩洛斯露齿一笑,对我明显的恐惧感到有趣。

突然间,水的表面变得光滑平整,就像镜子一样,然后出现了一个影子。我弯腰看得更仔细一点。那是巴梭拉,他正走在一片看起来像是云的地方-也许就是风之异界。「他还活着。」希摩洛斯说道。其它的法师都鼓起掌来。

我命令希摩洛斯再次查看侦察池,但是这次要做一些有用的事。法师根本不懂战略,否则在他们有能力找人之前,他们就会告诉我。

「找出风之领主和他的聚集点,希摩洛伊德。」我下令道。

「呃,爵士,恐怕你念错了我的名字。应该是希摩洛斯才对。」魔法教师说道。这个人终于找到他的勇气了。

「随便!找出风之领主就对了!」

后来,希摩洛斯回报说找不到风之领主,但是他们找到他的聚集点了。里面的部队正在准备战争。他看到精灵、风元素及暴风元素-为数众多。

「你好象很容易就找到巴梭拉。你为什么会找不到我们的敌人?」我问道。

「如果对方已经死了,法术就没有作用,但是似乎并非如此。我相信元素领主是不会死的,但是那并不是我的专长领域。」

「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可能有很多意思,爵士。我问过其它人的意见,我们认为可能是因为风之领主非常强大,所以能够躲开侦察池的追踪。」

「所以,基本上你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

法师不愿意承认他们无知。

「是的,爵士。」

几天以前,我派了一名斥候去调查我从本地人那里听到的谣言。今天早上,那个人回来了。我听着他的报告,提到被风之领主奴役的精灵被关在笼子里时,我握紧了拳头。风之领主抓了他们的孩子当做人质,强迫成人为他作战,在他的矿坑里工作,以及其它类似的恐怖事件。

虽然精灵是魔法生物,但是他们是奴隶,而我了解那种无助的感觉,仿佛生命不是你自己的。没有什么事情比成为残忍主人鞭下的奴仆更令人作呕。就是这些记忆,逼得我成为从前那种疯狂的样子。也许我作得太过火,但是我仍然认为我的目标是正义的。

「我们要释放这些精灵。」我保证。

我们找到精灵的孩子被囚的地方。巴梭拉发现了囚禁的地点,并且传话给我。我立刻派出一大群军队去救那些孩子,并且把他们带到我的塔去,等我们解决风之领主、释放他们的父母。

有一些精灵知道他们的孩子已经安全了,所以他们逃离风之领主的军队。他们非常想和孩子重逢,因此我无法说服他们加入我方。但是在他们离开之前,我确实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情报。

可惜的是,风之领主已经逃离了风元素异界。可惜我没有机会面对他。在问及他到那里去了的时候,精灵只是耸耸肩。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留下大部份的部队来保护他的王国,等候他回来。

第三章 别喝水

我们未能返回我们生存的地方。当风之领主离开他的王国时,他摧毁了通往云层的大门。在我周围有这么多的魔法师,你可以想象得到,他们会警告我说,惟一一条返回我们世界的道路就是占领聚集点城镇。因此我前来水异界,目的是要征服水元素和冰元素。

这个水异界比风异界还要糟糕!所有的东西都会缓缓地上下晃动,好象整个世界都放在一艘困在暴风雨里的船里一样。即使当我站在坚实的地面上(如果你认为泥巴也可以叫做坚实的话),我仍然会觉得晕船。巴梭拉坚持「导航」是一项必须学习的技能,但是我说晕船的魔法疗法更为重要。

「抱歉,塔南爵士。」巴梭拉说道。

「我不认为有这种东西存在。」

我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今天早上我和巴梭拉碰面时,他摇着头。

「我们试了一整个晚上,用尽了所有可能的魔法手段-我们就是无法联络上马格努斯王。」

「那么我们就要靠自己了。」我说道。

「是的。我想他会以为我们都死了。」

「呃,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前进。」我一面说着,一面试着不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快乐。现在,也许我可以在没有任何干预的情况下,率领这支魔法师的军队。

今天,巴梭拉搭着一艘小船离开,只带了几个小妖。他要去探勘这个领域,并且试着找出我们的敌人的位置。我相信他也打算要研究这个异界的特殊本质。上个礼拜他一直躲在他的帐篷里,没有露面。为了让他在离开时仍然保持专注,我命令他定期发送报告回来。

我的魔法教师希摩洛斯发现一些有趣的情报,和两项位于水异界的神器有关。个别而言,「海洋导引项链」和「海船长的帽子」都可以提高一个人在水面上行走的速度,但是如果同时穿戴这两项神器,就会形成「上将之帽」。这个东西可以让穿戴者任意上船或下船,而不会失去整天的移动能力。真是威力强大的物品!

水上旅行实在可怕。我的体重一直减轻,但是我仍然无法习惯在脚下的土地不断移动的同时进行战斗。而且我似乎是惟一一个会晕船的人。这些法师可以轻易地走动。当我问他们,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每一个人给我的方法都不一样。当然,没有一样有用!我惟一在吃了以后不会吐出来的东西就是茶和面包。

今天我收到巴梭拉的第一份报告。我承认,我从来不曾期望会看到一头猫头鹰停留在附近的树枝上,开始用巴梭拉的鼻音说话。

「塔南爵士。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而且我注意到水元素和冰元素挡住了这个领域中的所有信道。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展开攻击,因此到目前为止,我仍然和它们保持距离。也许你可以让一名英雄去处理这些怪物,再派另外一个人收集飘浮的残渣。水面上飘浮着各式各样的财宝!我把我收集的一部份东西送过去给你。」

我四处张望,不大确定巴梭拉的意思是什么。然后那只猫头鹰啄了一下绑在它脚上的一个小袋子,把它丢在我的膝盖上,然后就飞走了。当我把袋子解开时,它立刻在我眼前爆炸,差一点把我埋在一堆木头和黄金底下。

巴梭拉的猫头鹰又回来了,带来一道简短的讯息。北方有一个城镇,没有敌人。或者至少在发出这道讯息的时候是如此。现在的我需要所有我能取得的收入,因此这是个好消息。

由于可恨的晕船,我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更可怜的是,我在帐篷外面倒在湿答答的地面上。弄湿我长袍的泥浆并不算什么。由于呕吐和在沼泽里行走,我的衣服沾满污渍已经超过三个礼拜。我的情况不够好,所以我不想洗。一点点脏不会让人受伤。

但是今天早上当我上马时,我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两名法师皱着鼻子,指着我。他们是在笑我的外表,还是因为我似乎是惟一一个会晕船的人?但是他们很幸运,我现在是这种状况。否则,我就会骑马过去,把他们的鼻子打扁。

虽然听到巴梭拉的声音从猫头鹰的嘴里传出来是相当奇怪的事情,但是今天我知道我终于还是习惯了。这次那只小东西落在我的手臂上。一开始,它解释说,堡垒里的怪物和被奴役的精灵不同,他们是自愿为水之领主服务。这个潮湿的世界就是他们的家,而他们只是为自己的主人保护国土。我可以理解这一点。甚至尊敬他们。但是他们挡住我回家的路。我已经宣布,我不想对这些人施加不必要的残暴行为,而他们这种行为的惩罚将是死亡。

我开始更加了解海上旅行了。我控制的灯塔越多,我的船舰就可以移动得越快,因为它们不需要忙着在夜里回到岸边。现在,我必须专心地尽量多占领一些灯塔,并且保留对它们的控制权。我的船移动得越快,我就能越快征服这个领域,进入下一处。

「水之领主走了。」巴梭拉的猫头鹰说道。

我的心开始下沉,没有听到讯息的其余部份。我这么快就冲到元素异界来,难道错了吗?如果元素领主已经跑到我的世界去,那么在我主宰这些元素之前,他们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

我和我的谋士举行了一次会议,讨论透过其它方法返家的可能性,但是每个人都认为除了透过聚集点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我试着在会议中不要干呕,顽固地对抗那种胃里在搅拌的感觉。到最后,我失败了。我急转身,在所有助手的面前呕吐了起来。

「先祖们啊!难道没有办法让我舒服一点吗?」我呻吟道,突然间发现我说的话不对。

「你说什么,爵士?」魔法教师希摩洛斯问道。

「没什么。」我喃喃地说道,并且立刻下令结束会议。我太不舒服了,没有办法去处理这件事,但是当那些法师离去时,我听到几声窃笑。

希摩洛斯在我的面前享受他的早餐,而我今天早上惟一不会吐出来的东西就只有茶,那是一种特别的茶,也是惟一让我不会饿死的东西。

「你曾经呼求过先祖。为什么?」他问我。

在我思索该怎样回答时,我假装深深地喝了一口茶。

「因为现在似乎全宇宙都在恨我-为什么不向一些神明请求帮助?」我说道。

「有趣的选择,你竟然会向蛮族的神只请求协助。」希摩洛斯说道。

我耸耸肩,注意到那个魔法教师透露出来的怀疑。

「我高兴。」

「呃,不打扰你喝茶,塔南爵士。」希摩洛斯说道,然后迅速地离开。

他说的最后几句话有一点古怪。

现在我学会了这些法术,我知道我应该将我的战术知识和这些法术配合在一起使用。我召唤所有的谋士前来,向他们说明。

「巨像的速度太慢,不能立刻出击。敌人的弓箭手会在他们发挥任何效用之前,就把他们射死。最好的战术是让他们留在阵后,保护施法者。石像鬼和人面蛇也一样。我们拥有法术-为什么不让敌人来攻击我们?然后再狠狠地攻击他们!」

「我以为战斗的目标是要攻击。」新任的石像鬼专家拉巴拉克说道。他是一个年轻的法师,几乎跟巴梭拉一样烦人。

「如果我们有施法者的力量做后盾,又有数量上的优势,为什么不攻击?」

「因为,白痴,光是试图接近敌人,你就会损失大部份的部队。那样做有什么用?你只需要对你的部队施展迅捷术,确使你获得先行动的机会,然后把敌人引诱过来就可以了。」我说道。

我最后一次感到好过是在什么时候?我想不起来了。

今天早上我醒来时,我看着火堆边那一壶茶,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无法再多喝一天那个玩意儿,所以我立刻命令一个小妖拿酒来给我。

「多拿一点!」我吼着。

既然我要吐,我也可以喝醉了再吐。

今天早上,我走近其它的法师,他们全都坐在一起吃早餐。我对他们微笑,把一个半空的酒瓶放在桌子上。然后我抓了一把蛋,在上面放了一堆香肠,然后把它们塞进我的嘴里。

我看到他们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们看着我吃掉食物,靠在椅背上,向着天空打嗝。

「你似乎觉得好多了。」希摩洛斯说道。

「对。」我说着,一面走开,一面把酒拿回来。

走开几码之后,我停下来,回头叫着:「如果我又开始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就回来找你,希摩洛斯。你不会喜欢的。」

我继续走,留下那些法师发疯了似的说着悄悄话。没错,我知道他们在我的茶里面放了东西,使我感到不舒服。很好的玩笑,如果就我过去对待他们的方式来看的话。我可以接受开玩笑。

第四章 艰难之地

我很高兴我们能够到达土元素异界。终于到达稳定的地面了!但是就像其它人一样,我注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的膝盖像铅一样重,一直把我向下拉。法师的感觉更加沉重。我很快就注意到他们很快就累了,迫使我在白天时得停下更多次。

当他们都接近崩溃的时候,我以为我的力量能够让我继续前进,但是即使是我,也感受到这种无形重量的消耗效果。

一群住在这个异界里的人面蛇同意加入我们的行列,他们是为了其它还住在我们世界中的人面蛇的缘故,才这样做。我的部队中终于有了用剑的士兵-而且这些人面蛇是优秀的剑士!他们的双手都持有一把剑,我想即使是我,也无法跟得上他们的闪电攻击。看到他们进入战斗之中,使我的心里感到愉快不已。

今天巴梭拉的猫头鹰带来一幅粗略的地图。

「地之领主离开时,留下一些地城大领主来保护他的领土。」猫头鹰说道。

就地图来看,目前我的敌人占领了两座地下城城镇,在南方远处。在我们之间,同样在南方,则是一座没有被占领的地下城。另外一座城镇位于东方远处。

我以前曾经和这些地下城的怪物作战过,很久以前。由于他们大部份的时间都住在地底下,住在他们黑暗的隧道里,因此他们在黑暗里作战非常厉害。事实上,他们喜欢在黑暗中作战。他们经常突袭其敌人,而不是面对面与他们战斗。他们没有所谓的荣誉。他们只想获胜。现在并没有突袭的人,但是这并不表示以后我们不会遇上。

幸运的是,我还醒着。昨天晚上,当我思考着自己所能控制的那些魔法时,我发觉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臭味。我用了一点时间去回忆这种味道,当我想起来时,猛的冲出帐篷,对着营地上方施放了一个蓝光术。

营地中到处是穴居人,他们想溜进所有的帐篷!有一个穴居人离我只有几尺远,被一时间爆发的光线所惊吓住。我用力击碎了他的头骨。

「起来,懒惰的法师们!」我大喊。「敌人来了!」

虽然穴居人溜进了我们的营地,但我们很快就除掉他们了,只有几个人受了点伤。

我准备为了那些法师在水异界里对我作的事情,向他们报复。由于我们身上承受着无形的重量,因此在白天的时候,我部队里的每一个法师都是汗流浃背。这里有非常多的灰尘,因此他们非常肮脏,尘土会粘在汗上面。没错,我也在受苦,但是我不在乎。那感觉起来就像劳苦工作了一天,而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这让你觉得像真的活着一样!

今天巴梭拉进入营地里。他似乎很累,而他就和其它的法师一样,全身沾满了灰尘。但是我注意到巴梭拉的肚子瘦了一圈,他的脸也瘦了。好几周的探勘活动所伴随而来的运动一定对这个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有什么新的事情要报告吗?」在他喝下一杯凉水之后,我问他。

「不多。」他说道,然后伸手到他的长袍里,拉出一根短木头,有一端裂开了。

「只有这个。」他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

「法师法杖的底座。我甚至认得它底下的符号-它属于一个著名的法师,他在将近两百年前失踪了。」

「那么它在这里做什么?」我问道。

「呃,据说有一群强大的法师想要创造出最终极的巨像,因此他们试着找寻前往土异界的道路,也许他们可以在那里找到宇宙中最坚硬的物质。许多人认为,当他们施展那项法术时就死了-可能是传送到海底或什么的-但是也有人认为他们到达了土异界,但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这听起来很熟悉。」我说道。

「是的。但是没有关系,因为这件事发生在两百年以前-他们现在应该都已经死了。」巴梭拉说道。

「可惜。我们本来可以请他们帮忙的。」

今天早上我走出我的帐篷,一看到我所见到的东西,立刻大笑起来。

很显然,为了减轻他们在白天里必须承受的重量,有许多法师决定抛弃他们满是灰尘的长袍,不穿上衣。我从来不曾同时看到过这么多苍白的身躯。但是我必须承认,在土异界待了将近两个月之后,这些瘦弱的人们开始强壮起来,苍白的肚子变的小了,而他们像树枝一样的四肢也开始出现肌肉。

我脱下长袍,走到他们当中。

「谁要来比腕力?」我说道。有几个法师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没有人敢走上前来。他们差一点就找回勇气了。

「哈!我会把你们身体内的野蛮的血统激发出来!」

我们都以为他们应该已经死了,因此当一群衣衫褴褛的法师从一个大洞穴里走出来时,我们根本想不到他们就是那群跑到土异界来制造终极巨像的法师。我们走上前去,自我介绍。

「你好,塔南!我们很高兴能看到其它的法师。我是雷穆斯。」他们的领袖说道。

我们和他们一起坐下来,一起用餐并交谈许久。令我们惊讶的是,雷穆斯和其它人声称他们在这个地方只待了十六年。不可能,他们已经失踪了两百年。一定有人弄错了。

「可是你们已经离开…」巨像专家波尼费克先开口说道。

「很久了!」我打岔说道。如果这些人真的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多久,就这样贸然地把真相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好方法。「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雷穆斯解释道,他们制造巨像做为他们的士兵-每名法师两名警卫。每当其中一个巨像被摧毁时,他们就再制造一个。不幸的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制造终极巨像的方法。

昨天晚上,在和雷穆斯及失踪的那些法师用完餐以后,我和谋士们开了一个会。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认为他们只离开了十六年?」我问道。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不会喜欢这个答案。

魔法教师希摩洛斯摇摇头。波尼费克和其它人也都摇头。只有巴梭拉似乎有什么想法-如果他严肃的表情可以算是提示的话。

「如何,巴梭拉?」我问道。他在元素异界上进行探勘时,就一直在进行研究。

「需要一些时间来测试我的理论,塔南爵士。」巴梭拉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才不管实验,巴梭拉!我要的是答案-即使你不肯定也没关系。这里是怎么回事?」

「是时间,塔南爵士。元素异界在基本上就和我们的世界不同。因此如果说这里的时间运转速度不同,也是说得通的。」巴梭拉说道。

其它的法师都点头,跟着他们同事的思考路线进行思索。

「所以,」我说:「你要告诉我的是,这里的所有东西的速度都比我们的世界慢?」

「是的。或者你也可以说,在我们的世界里,时间过得比较快。无论是那一种说法,我们世界中的两百年就相当于这里的十六年。我们可以预料的是,等我们回到我们的世界时,至少已经过了几十年。」

有几个谋士的杯子掉在地上。我只闭上眼睛,希望元素领主没有在这段时间之内摧毁了世界。

今天,我告诉雷穆斯和其它人,事实上他们离开世界已经有多久了。我尽可能地温和,但是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告诉一个人,说他的整个家庭、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已死去多年。

我能够理解他们的一部份感觉。我自己的家人早已去世多年,我的朋友也是。就连世界也改变了许多,我已经不记得在我孩童时期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了。

第五章 火焰里的秘密

我有一点担心前往火元素异界的事。风、水和土,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一个完全由火构成的世界?在我们来这里以前,我坚持要独自前往。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穿过传送门之后,才发现我们的长袍和头发在另外一端起火燃烧。

但是我所发现的却是一个由明亮的橘色光线所照亮、火焰在我的脚下拂动,像是长草一般的世界。每一次呼吸,我都吸进烧灼的空气,它们太干燥,使我不会流汗,但是又不会热得让我想要脱掉长袍。当我向四周张望时,我只看到冒泡的岩桨、烧焦的山脉,以及火焰。

从某个角度来看,这里很美。

我的法师助手警告我,要留意一种叫做「潘朵拉之盒」的神器。很显然地,这个国度里到处都可以看到这种东西。有些盒子里放有无价之宝,但是这些强大的盒子里可能放着任何东西-包括一整批的火元素。

巴梭拉在南方找到两个地狱城镇。不但有元素在守护这个国度,甚至还有恶魔。在过去,我很少遇到像恶魔这样危险的敌人。他们既残忍又狡猾,会永不厌倦地追杀他们的目标。在这个情况下,我知道他们会和我战斗,直到他们全军覆没为止,但是这并不重要。我要控制的是元素,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控制所有的火元素聚集点。这可不是件小事。

这个地区里有许多小妖的聚集处。据说小妖喜欢累积他们偷来的宝藏-通常是黄金及水银。虽然小妖在战场上表现得不怎么样,但是他们会大批一起行动。那些洞穴里很可能有好几百个这种怪物,但是我好奇的是,他们保护着多少财富。

由于我们差不多就要征服所有四个元素异界了,因此今天早上我和谋士们开会,讨论击败元素领主的战略。

「很可惜,塔南爵士。」雷穆斯说道。「一共有四个元素领主,但是你只有一个人。」

最近我指派雷穆斯担任我的副指挥官,因为他有多年和元素作战的经验。我发现他足可担此重任,而且不像我其它的助手一样烦人。我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和他的相处情形比其它人好一点,尤其是他的名字更加容易弄错。

「元素领主对其相关的元素拥有无人可及的指挥力量。光是他们一个人,就拥有令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当他们聚集在一起时,我不认为我们可以打败他们。」雷穆斯说道。

「一定有办法。」我说道。如果不可能打败他们,先祖们就不会派我来。

「我们需要的,」我说道:「就是他们没有的东西。只要我控制了所有四种元素,我就可以跟他们一战,但是我需要的是一把他们无法对抗的武器。」

「我们会处理,爵士。」雷穆斯说道。

今天,巴梭拉结束他在这个异界上的探勘工作,返回营地。他不在的时候做了一些实验,并且说他必须和其它的法师一起讨论他的笔记。

令我惊讶的是,我说:「你知道些什么?」

巴梭拉喃喃自语了一阵子。他看着我,好象要判断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了?」我说。「我不能对你的工作内容感兴趣吗?」

「以前你从来不曾这样过。」巴梭拉说。

「你的工作一向很无趣,直到现在才不一样。」我露齿一笑,让他知道我只是在开玩笑。

不幸的是,巴梭拉仍然没有幽默感。难道他有?我一直怀疑当我在水异界时,在茶里动手脚害我一直晕船的人是巴梭拉,而不是希摩洛斯。

「呃,」巴梭拉开始解释:「我一直好奇,为什么这里的火不会烧伤我们。就算是纸也烧不起来,除非…」

巴梭拉从他的长袍里拿出一卷羊皮纸,把它卷起来,然后把它放在脚边的火焰上面。一开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它突然迅速地着火,以致于巴梭拉必须赶快把纸丢掉,以免烧到他的手指。

「你是怎么做的?」我问道。

「火会跟着你的思想做反应。如果你要它烧掉什么东西,它就会烧掉东西。它几乎像是一种有生命的个体,就和元素一样,只是没有感觉。」巴梭拉说道。

我很惊讶。我一掌拍在巴梭拉的肩膀上,说:「干得好!」

昨晚巴梭拉和雷穆斯来找我,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我们刚刚想出一些理论,或许可以证明还有另外一种元素存在-一种可以帮助我们打败元素领主的元素。」雷穆斯说道。

「我们是说,如果它存在的话。」巴梭拉补充道。

「解释一下。」

巴梭拉作个手势,要雷穆斯开始说明。

「我在元素异界的这些年让我有很多机会可以试验这些国度的独特本质。我一直好奇,如果水、风、火及土可以用这种方式活动起来,那么是什么力量使它们能够结合在一起。举例来说,是什么力量把它们限制在我们的世界里?」

「是什么?」我问道。

「魔法。」巴梭拉说道。我表现出我的怀疑。根据法师的说法,魔法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是的。」雷穆斯继续说道:「我一直无法证明这件事,直到我和巴梭拉谈到他用火做的实验。我们知道火并没有生命,但是它会听从我们的思想,并且据以反应。也许那就是元素领主能够这么容易操纵其世界的原因-他们自身就和元素有连结。我们认为,魔法-也许甚至包括思想在内-都像火和水一样,都是元素。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就可能有一个魔法异界存在。」「还有魔法元素!」巴梭拉补充道。

魔法元素。这似乎太离谱了一点,但是我允许那两个法师尽其一切力量,找出真相。

无论巴梭拉和雷穆斯打算做什么,他们把我所有的助手都找去作事,还用掉我的很多资源。他们正在建造类似我们用来在元素异界间移动的传送门。我只希望它不会在他们的眼前爆炸。或是发生更糟的事情。

昨天晚上,寻找魔法异界的实验失败了-当时巴梭拉和雷穆斯正准备激活他们建造的那座设施。它并不像我所担心的那样炸掉,比较像是闷声一响。没有闪电,没有火,什么都没有。

「也许我们少了什么东西。」雷穆斯抓着胡子说道。

「也许魔法异界不存在。」我说道。

但是我错了。过了一阵子以后,原本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穿著黑色长袍的高个子,站在我们的面前。当我走近时,我立刻注意到,那个生物没有脸-只有一道旋转着的光线。它站着没动。如果它有脚的话,它可以算是轻松地走出巴梭拉和雷穆斯刚刚创造的传送门。

「你好。」我说。「我们…」

<我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召我来这里。>

我不是用耳朵听到这些话,而是在我的脑海里。我隐约知道这些话是来自于这个奇怪的生物。在我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我又听到声音了。

<我是精神元素。是的,我来自魔法异界。很好,我不会再回答你的问题,我会让你发问,让你说话>。

我的膝盖发软,好象我已经跑了一整天。我靠在我的手杖上,以免我倒在地上。

「它来自魔法异界。」雷穆斯说道。

「它也在和我说话。」巴梭拉说道。「他是一个精神元素,而且真的有魔法元素!」

<我和你们所有人说话,就像你们所有人和我说话一样。>

我举起手,大喊:「等一下!所有的人都不要想事情!」

我对那个精神元素说:「我们必须谈谈。」

<私底下谈。是的,我知道。>

在和我的助手们开了一天的会之后,我们又和那个精神元素碰面。我们认为,没有办法阻止它读取我们的思想。那个精神元素是纯粹的思想。对它来说,我们的思想就像风一样。因此,如果我们想要获得这个生物的协助,我们必须赢得它的信任。

<信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那个精神元素飘进帐篷时说的第一句话。如果它有脚的话,我也无法在长袍的底下看到它们。再说,它移动得太平稳了,不像在走路。

「什么?」我说道。

但是后来我恍然大悟,一个能够读取它身边所有人思想的生物立刻就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它。它当然不明白信任是什么东西。它根本不需要。

<是的,现在我大概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你已经知道我们为什么和你接触。你能不能帮助我们对抗元素领主?」我问道。

<不能,除非有首位者的允许。>

「首位者?」

<你们可以称他们为我们的领袖。他们是我们族类最早出现的人,也是最聪明的-三个领导我们所有人的魔法元素。去找他们;但是要知道,其它人也在找他们。我相信他们是你的敌人的代表,也就是元素领主。>

没有什么事情是轻而易举的。正当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家的时候,我们又必须前往魔法异界,去找称为「首位者」的魔法元素。那些法师很快就答应前往魔法异界。我想我看到其中几个人质疑这个想法。但是小妖和人面蛇,还有其它的怪物,都觉得不高兴。我说服他们: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只是回去让元素领主打败我们,那么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是我明白他们的失望。我也想回家。我已经厌烦这些奇怪的国度,而且我尤其厌烦这些魔法。

第六章 结合万物的魔法

魔法元素异界的外观和我自己的世界没有太大的差异。这是一个满是草地的地方,有浓密的森林和满是花朵的平原。似乎一切正常,突然我看到一个老婆婆从树上掉下来。在落地之前,她伸出红蓝色的翅膀,变成蝴蝶飞走了。

还不仅如此。有一个法师说他看到一只狐狸跳了三十尺高,跳到树顶去捉一只麻雀;小妖则发誓说他们的食物味道像是树的糖浆。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坏效果,但是我怕我有半数的部队会在战斗中途变成番瓜。

以大使身份来见我们的那个精神元素解释说,被称为「首位者」的那几个魔法元素躲在一个树林里,等着别人去寻找他们。可惜的是,如果我不赶在元素领主的军队之前找到他们,那么魔法元素可能就会被迫加入我的敌人的阵营。但是我获得了一个线索。魔法元素的位置就在北方的大门后面。但是首先,我必须先找到钥主的帐篷,才能通过那些大门。

我正在吃早餐,试着不去理会那些飞过营地上空的小精灵;他们玩着一些幼稚的游戏,笑着、闹着。其中一个小精灵低飞下来,避免被其它人贴上卷标,然后那个小精灵的脚踢到我的餐碗。我的怒吼结束了他们的游戏。我站起来,从长袍上把大块的早餐拨到地上。

「可恶的小精灵!」我大吼。「到别的地方去玩,要不然我就用闪电把你们的翅膀打断!」

当我冲回帐篷去换衣服时,那些小精灵就跑掉了。

基于某种原因,希摩洛斯跟着我走进我的帐篷里。当我看到他那讨厌的微笑时,我真想给他一巴掌。

「怎么回事?」我大吼。

「天哪,你跟你刚开始指挥部队时有好大的不一样。」希摩洛斯说道。「你的胡子修剪得很整齐,我还听说你今天早上洗澡了。现在,你还为了弄脏长袍而大发脾气!」

我看着自己,羞愧地发现希摩洛斯说的是对的。我已经变成他们其中一份子。我是个法师!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体型,陌生人绝对不会怀疑我以前是个蛮族人。我扯破那件沾了污点的长袍,把它丢给魔法教师。

「想个办法把它清干净!」我说道。

希摩洛斯离开帐篷时一直笑;他对于自己的胜利太过得意,以致于不觉得受到侮辱。

几天以前,巴梭拉离开此地,前去探勘这个奇怪的国度。我怀疑的是,就算我把他锁在一个巨像的身上,是否能够强迫他留下来。呃,过去他已经证明自己有用,所以我请他帮我注意一下元素领主的军队。

今天早上巴梭拉的猫头鹰回来了。我猜就算是蛮族人,只要他接触的时间够久,也能够习惯魔法的东西-例如会说话的猫头鹰。当那只猫头鹰开始报告时,我向后靠,听它说话,好象在听一个正常的使者说话似的。

「我们很幸运,塔南爵士。」猫头鹰用巴梭拉充满鼻音的声音说道。「这些元素彼此憎恨,就像它们憎恨我们一样。它们会彼此斗争。它们认为,如果它们之中有一种元素先找到魔法元素,它们就可以摧毁其它的国度,以及我们的世界。」

今天早上我并不期待会听到好消息。只要我的敌人不结合力量,就会比较容易打败他们。

今天我在路边发现一口小井。我认为应该把握所有的机会,因此我走近井边,朝里面丢了一个钱币。一秒钟以后,我的头被某个东西打中。我揉揉头顶上疼痛的地方,弯腰拿起打中我的那个东西,发现那是我刚才丢进井里的那个钱币。我看着天空,刚好看到一片乌云般的东西往我的身上掉下来。我向一旁跳开,看到上百个金币掉落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

在这种异象的鼓舞下,其它许多法师也试着把自己的钱币丢进这个井里,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今天早上雷穆斯带来一份报告,那是由留在火元素异界镇守我们征服之土地的部队送来的。他们刚刚发现火之领主奴役了美丽的凤凰,并且强迫它们为他作战,否则他就要摧毁自古以来凤凰出生的地方。

当我读取这份报告时,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法杖。元素领主跟那些曾经奴役我族人的法师没有什么两样。更糟的是,我就坐在这里袖手旁观,而且我的行为就像那些差一点就毁了我民族的烂人一样!

今天早上,我和主要的谋士们开了一个会。小妖把一张桌子拿到营地中央。通常这些会议是秘密举行的。法师做的大部份事情都是在隐密的情况下进行,但是我决定至少要保留一部份我真实的自我。当一群小妖和法师聚集在我们周围时,我看得出来那些法师不大自在。

「我们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坚定地说。「我们必须放弃寻找魔法元素!」

「但是,为什么?」希摩洛斯说道。

「因为是我说的!因为凤凰被困在火异界里,成为火之领主的奴隶。只要我活着,我就不允许任何生物被其它人所奴役!」

我的一些谋士异口同声地表示抗议,其它的法师则彼此窃窃私语。

雷穆斯平静地站起来,说:「塔南爵士,如果我们现在撤离魔法异界,魔法元素就会被迫加入元素领主的阵营。那么我们就会落在劣势。」

我看着雷穆斯和其它人。当然,他们并不在乎那些被奴役的凤凰。他们是奴役蛮族人的那群法师的后代。

「我不会丢下那些凤凰!」

「我并不要求你那样做,塔南爵士,只是我们应该先完成我们来这里的任务!」

「不行!我是指挥官。我要在几天之内,知道我们要花几天的时间返回火异界!」

今天晚上,当我回到我的帐篷里以后不久,我就听到叫喊声,而在那些愤怒的话语当中,我听到自己的名字。因此,我从帐篷的后面溜出去,借着阴影走向声音的来源-雷穆斯的帐篷。

「卑鄙、野蛮的笨蛋!」希摩洛斯说道。

「别说得那么大声!」雷穆斯说道。

「我才不管!他是个野蛮人,不是真正的法师。玛格努斯王叫他做我们的领袖,到底有什么用意?」

「玛格努斯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么你就是和我们不在同一边,雷穆斯。他是个强盗。他甚至不肯让我们兴建法师公会,而且我发誓,他害怕魔法-就像那些愚蠢的蛮族人一样。」

「别傻了,希摩洛斯。他就和我见过的所有法师一样强大。」雷穆斯说道。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试着要抚平希摩洛斯的情绪。

「看看他!他根本不是法师!他就和蛮族人一样高大,而且我甚至听到他向先祖祷告-那可是蛮族人的神只,我查过了。而现在他又要离开魔法异界,去拯救那些愚蠢的凤凰。那个官僚!蛮族才是最大的奴役者!」

我听够了。我看到希摩洛斯的影子落在帐篷布的另外一侧,所以我用手穿破帐篷,一把抓住那个家伙的领子。当我从破裂的帐篷里把希摩洛斯拖出来、把他丢在地上时,他缩成一团。我真想把他的脑袋打碎,但是我只是看着那个在我脚前瑟缩的人。我忍住怒气,没有多说一个字,就火速离开。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知道刚才希摩洛斯与死亡的距离有多近。

今天早上,在我的谋士们醒来之前,我在营地的中间放了一张桌子,在那里等着。很快地,就有一群人聚集在桌子旁边。所有人都知道这会是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并不是傻瓜。现在我知道我返回火异界去拯救凤凰的决定已经使我的部队分裂。有些人-例如小妖和精灵-赞成我的想法,但是法师想要留在魔法异界。

话在营地里迅速传开,我的谋士也很快地从他们的帐篷走出来,坐在桌子旁边。我注意到希摩洛斯不肯直视我。雷穆斯看起来很担心。

「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想返回火之异界。我的决定已经在我军里引发一些问题。我想知道,你们不愿意去拯救凤凰,是因为你们想要研究魔法异界的这种自私愿望,还是有其它的原因。」我说道。

其它人看着自己的手、桌子,以及其它任何除了我的脸以外的东西。只有雷穆斯胆敢说话。

「是事情重要程度的问题,塔南爵士。我们都知道,我们需要魔法元素来帮助我们打败元素领主。我们只有很短暂的时间可以去寻找魔法元素。但是,凤凰会一直被火之领主所奴役。」雷穆斯说道。我无法反驳他的逻辑,而这个事实只令我更加生气。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让逻辑来左右我的决定?

「所以,雷穆斯,你要在我们寻找魔法元素的时候,让凤凰受更多的苦,是吗?」

「为了拯救世界,没错!」雷穆斯说道。

我发现我同意这个人的看法,而不是坚持我的意见,但是我仍然太生气了,忍不住要在离开之前再发一顿脾气。

「很好,我们就再让凤凰多受一点苦。」我说。「法师真容易接受奴役制度啊。从不列卡丹开始试图消灭蛮族的时候开始到现在,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你们认为太难找到真正的奴隶吗?那就是你们创造这些没有意志的巨像的原因吗?」

我站了起来,没有给他们回答的机会。

只要那些法师学徒以为我没有看见他们,他们就会对我施以白眼。一直到目前为止,我从来不在乎这些施法者是否喜欢我,但是如果他们不听从我的命令,我就会遇上大问题。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我必须倚靠他们,正如他们必须倚靠我谎??

一般来说,我会把这一类的问题交给魔法教师希摩洛斯,但是最近我觉得他不想和我交谈。看起来即使我决定要留在魔法异界,我仍然已经树立了一些敌人。

每天晚上,营地里都满是悄悄话,除非我在场。所有人会突然间变得死寂,好象我就是他们谈论的对象一样。我相信一定有什么阴谋在进行。而我只怕它是那种往往以死亡为终结的阴谋。

昨天晚上在用过晚餐之后,我回到我的帐篷里,因为似乎没有人想要说话。我不会袖手旁观,放任秘密在我的营地里乱窜,但是我无法强迫别人吐实。这些法师已经不喜欢我的战术了。

因此,我使用魔法。我学习风系魔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我很轻易就能够让营地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一点。然后我就可以听到各种振动-甚至是最细微的声音-并将它们传到我的耳中。突然间,我可以听到营地里每一个人的对话,好象他们就站在我身边似的。

一开始,我发现雷穆斯自言自语关于元素魔法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所以我继续寻找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笑了。有时候魔法还是有它的用处。

「我不认为这是聪明的作法。」波尼费克迟疑地说道。「我是说,他已经带领我们走了这么远,不是吗?」

「笨蛋!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他会把我们通通带去送死,我告诉你。听听他说的话-他恨法师!他一定是个蛮族人!」

我确定最后这个声音是魔法教师,希摩洛斯。

「别傻了!他是我所见过最优秀的法师,甚至可能和加文.马格努斯一样优秀。蛮族的奸细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看看他!他自己就是一个证据-他恨法师!你会知道的,而且你会后悔!」

营地里大部份的悄悄话都和我有关。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我是个蛮族的奸细,决心要巅覆玛格努斯王。有些人甚至说我是故意让大家困在元素异界的。

我停止法术,喝了一口酒。我不知道事态这么严重。

今天早上,希摩洛斯采取行动了。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吃东西之前,他站起来,要大家听他说话。

「我认为我们应该更换指挥官。」他说。「而且我认为我们都赞成由雷穆斯来担任指挥官,因为巴梭拉不在营地里。」

我立刻转头去看雷穆斯,他差一点被茶呛到。至少雷穆斯没有参与这件事。所以,希摩洛斯是煽动者,但是有多少人支持他?我必须知道。

我站起来,说:「你要知道,希摩洛斯,这可不是民主的时候。我不会让大家投票!」

「我们不要你当我们的领袖!我们要一个能够把我们安全地回家的人。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解除你的指挥权。」

「噢,真的吗?谁要做这件事?」

希摩洛斯看着聚集在这里的法师的面孔。有几个人准备帮助他,但是其它人似乎不大肯定。

「那么,希摩洛斯,如果我拒绝交出指挥权,你想怎么样?你准备进行到什么程度?」

我必须知道这件事,但是一个熟悉的尖锐声音说道:「等一下!」

是巴梭拉,他听了我的要求,从野地里返回营地。我只希望这样做不是个错误。巴梭拉和我向来不搭调,但是至少看起来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他必须明白,希摩洛斯的行为会破坏我们击败元素领主的机会。

「坐下,希摩洛斯,别再做这种傻事。」巴梭拉命令道。即使他穿著肮脏、平凡的长袍,他仍然是国王的侄子。

「如果不是塔南爵士领导我们的话,我们早就全部丧命了!我正好知道玛格努斯王要塔南率领这次的任务,是因为塔南同时擅长战术和魔法。他是我们击败元素领主的最佳机会!」

我对巴梭拉衷心的话语感到惊奇不已。他假装一直是加文.马格努斯要我担任领袖,而他们应该相信自己国王的智能。

「马格努斯王一定会知道你刚才的愚蠢行为。」巴梭拉直视希摩洛斯说道。最后,那个魔法教师坐了下来。

也许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也要负一点责任。在我刚刚成为他们的指挥官时,我对待希摩洛斯和其它人的方式很不好。显然他一直不曾原谅我。希摩洛斯也不肯原谅巴梭拉在他试图接管指挥权时支持我的做法。

那就是为何希摩洛斯攻击巴梭拉的原因。那个魔法教师从他的帐篷里叫住巴梭拉,向他提出法师决斗的挑战。我听到这件事,及时冲出去,正好看见希摩洛斯对着稳立不动的巴梭拉丢出一道闪电箭。那道闪电箭并没有击中他,而是打在一道隐形的盾牌上,然后弹到地面。

「我在探勘魔法异界的时候,学到一些东西。」巴梭拉说道。

那时候我注意到希摩洛斯的几个学生偷溜到巴梭拉的背后。他们举起手来施展法术,所以我跳进决斗场中。我和巴梭拉背对背面对那些叛徒。我施展霜环术,然后立刻施出火球术。那些法师完全没有机会。

在我的后面,巴梭拉和希摩洛斯用闪电箭互攻。希摩洛斯一定已经知道他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对手,所以他开始撤退。我对那个人施展迟缓术,让他无法逃走。然后就结束了。

「我投降!」希摩洛斯大叫。

巴梭拉单脚跪下,抚着被闪电箭击中、还在冒烟的肩膀。

「医生!」我叫道,然后走向那个魔法教师。

我对希摩洛斯说:「对一个蛮族人来说,还不算太差,是吗?」

听说我们很快就会找到魔法元素,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到火元素异界去解救凤凰。但是我怀疑我的部队能否团结到那个时候。在这之后呢?我怀疑有许多法师恨我,因为我把希摩洛斯关在笼子里,用铁巨像看守他。

希摩洛斯在试图杀害巴梭拉之前,已经造成了许多破坏。他的话在我的手下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那可能会导致我们的失败。

火之鸟

我们终于返回火元素异界,前来拯救凤凰。为了确保凤凰能够获得自由,因此我不但要攻占它们出生的火葬柴堆,还必须击败那些奴役它们的火元素。我留下来保护这个国度的军队曾经攻击过那些奴役者,但是轻易就被打败了。很显然地,敌人有能力可以迅速征召大量的火元素。当然,我等候得越久,敌人的军队就会变得越强大。

精神元素是我部队中一支强大的生力军,而更强大的魔法元素对于魔法免疫,更是对抗元素领主时的有利资产之一。其中一个魔法元素甚至自愿取代希摩洛斯的职务,担任魔法教师。有一个纯魔法生物来训练他们,我相信我将拥有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法师!

虽然现在巴梭拉留在部队里,但是他派遣几个优秀的法师,前去判断敌人的防御强度。

「我们已经知道,通往敌人的惟一道路就是透过我方聚集点东北方的那座石碑。凤凰火葬柴堆就在那座石碑后面的某处,但是如果我们要获得凤凰的完全信任,就必须消灭那些奴役者。」巴梭拉说道。

会议结束后,我伸手握住那个小个子的手。

「我只是想谢谢你,支持我对抗希摩洛斯。」我说道。

我仍然把希摩洛斯关在我军后方一个牢笼马车里面。雷穆斯建议我把那个叛徒丢下不管,但是我要把他留在身边,这样才能够监视他。再者,巴梭拉要把希摩洛斯带回去接受马格努斯王的审判。也许巴梭拉认为马格努斯会比较仁慈。

「我们都做得不好。」巴梭拉承认道。「我很感谢你信任我,让我为你搜索元素异界。以前很少人信任我的能力;身为国王的亲戚也许有一点小帮助,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你是透过自己的能力来赢得地位。」

「呃,事实上,我只是想让你离开我的眼前。」我说道。

巴梭拉以微笑来响应我的诚实,然后说:「谢谢你的信任,『塔烂』爵士!」

我笑了。好吧,这就是侮辱游戏的玩法!

「待会儿见, 『八卓拉』!」当巴梭拉离开我的帐篷时,我对着他喊叫。我可以听到他离去时,衷心发出的笑声。

巴梭拉的一名间谍和一些精神元素溜进敌人的领土。目前那些精神元素正在扰乱火之领土的部队,而那名间谍则对该地区进行搜索。

「我的手下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巴梭拉说道。

「什么事?通往他们聚集点的秘密入口?」我说道。

「不是,但是当他到达对方的阵地南边时,他学会了如何召唤火元素和土元素。他说教导他方法的那些人在逃亡,所以如果你想要找到他们的话,你必须仔细搜索南方。我建议你这样做-我们需要这样的力量,好对付元素领主。」

我听到营地边缘发生一阵骚动,因此冲出我的帐篷。我很快地朝着吵闹的地方走去,一面准备好法术。当我到达那里时,我发现雷穆斯试图将一个水元素和火元素拉开。

「这里是怎么回事?」我大喊。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在担任军事领袖多年之后,我已经学会用这种方式来使用我的声音,让所有人注意我的命令。

「雷穆斯,这是怎么回事?」我说。

他对一群火元素挥着手,说道:「它们想要叛离火之领主的军队,但是水元素不相信它们。」

「我们怎么能相信它们?它们是火-它们是那个可恶的火之领主的手下!它们是刺客!」其中一个水元素说道。

我看着那些火元素,但是从它们以火焰表现的表情里,实在不可能判断任何事情。它们一直是敌人的一份子-如果毫不犹豫地接受它们加入我的部队,那也未免太笨了一点。

但是在我下决定之前,巴梭拉急忙走过来。

「很抱歉,塔南爵士。」巴梭拉说道:「但是在我初期的报告里,我本来要告诉你一些好消息。很显然地,有一些火元素离开火之领主的部队,因为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没错!」其中一个火元素叫道。「他是个残忍的家伙!」

我有一个更简单的解决方法,便立刻把精神元素的领袖找来。

「告诉我,这些火元素是否真的想要加入我的部队,或是他们另有企图?」我问那个精神元素。

<它们害怕它们的主人会失败,所以它们想要加入你的部队,它们称你为「所有元素之主」。>

呃,它们是懦夫,而不是背叛者。但是,我需要所有能够运用的军队。

今天我命令巴梭拉和雷穆斯准备一个返回我们世界的传送门。如果其它元素异界传来的报告可以做为任何指针的话,那么我们返家的时间已经近了。我留在风异界、水异界和土异界的部队回报说,最近这些地方都被遗弃了。

我想火元素异界之所以还有元素留下,惟一的原因就是火之领主试图控制凤凰,使它们成为他的部队。但是元素领主很快就会发动他们的战争,而我必须在丧失太多生命之前返回我们的世界。

雷穆斯会在巨像专家波尼费克的协助下开始进行兴建。同时,巴梭拉会试着找出元素领主的位置,这样当我们进入我们的世界时,才能尽量接近他们的位置。好主意。如果我返回自己的世界,却发现我必须绕过半个世界才能进行战斗,我会烦死。

今天早上的第一件事,我拿了一碗粥,走到我囚禁希摩洛斯的那个笼子。我把这个前魔法教师的早餐拿给他。

「那些元素待你如何?」我问道。

笼子的四个角落各站了一种元素,而没有人知道的是,有一个精神元素一直待在附近,监视着希摩洛斯的思想。

「大部份时间它们都不理我。」希摩洛斯说道。「有时候火元素会捉弄我,但是也许这根本就是你的意思。」

我没有,但是我一想到当希摩洛斯想要睡觉的时候,却有一个火元素在笼子的底下点燃小火堆的样子,我的肚子里就忍不住暗笑。

「不是我的意思。我会叫它别再这样做。」

「我知道你是个蛮族人。」希摩洛斯说道。

「没错,但是那真的很重要吗?值得你这样做吗?」我摇晃着笼子说。

「蛮族人恨恶法师!为什么蛮族人会试图帮助我们?」

「那是惩罚,希摩洛斯。」我说道。

希摩洛斯真的不是个坏人,只是被弄混淆了-就和我以前一样。先祖们给我第二次机会。也许我也可以给希摩洛斯一个机会。

「我会向马格努斯建议,让你晋升。等这件事全部结束之后,我会运用我所有的力量,让你担任前往蛮族的和平大使。」我说道。

一开始,希摩洛斯也会认为这种职务是种惩罚,但是我只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够学习到我在这里学习到的课题。

巴梭拉找到元素领主了,更糟的是他认为他们已经结合力量,以便更迅速摧毁世界。同时,通往我们世界的传送门也接近完工了。如果我不能在传送门完工之前解放凤凰,也许我必须先返家再说。

元素之主

元素异界的纯净和家乡形成强烈的对比。我第一次发现,元素异界里没有味道。在这里,空气里夹杂着一种味道-花香,雨水,腐烂的树叶,泥淖。但是,能够回家还是很好。

不幸的是,当我们穿过传送门回到我们世界时,发生了一些问题。我的三名队长和我之间距离很远。雷穆斯认为是两个国度之间的对比造成了这个意外。目前,透过巴梭拉使用的猫头鹰,我们还可以保持联系,我们也希望能够很快会合。

法师没花多少时间就知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多久了。三十年!即使我的任务没有什幺改变,但是在三十年之内,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我仍然必须阻止元素领主。像巴梭拉这样的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如果我们不打败元素领主,那幺我们失去的一切都会变成白白牺牲。

我知道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马格努斯王可能已经驾崩,因此我命令波尼费克立刻动身前往不列卡达。波尼费克有一大群部队保护他,他应该可以顺利穿越敌人的阵线。希摩洛斯也离开了-他仍然被关在笼子里,由巨像专家负责看守。

在我到达的那一天,我就派魔法元素出去探勘地形,并寻找我的敌人。今天,其中一个魔法元素从东北方回来,并且带来火之领主的位置。

「火之领主弄了一座巨大的火山,把东北方的土地用熔岩淹没。他的如火平原每天都在扩散,吞吃掉途中所有的东西。」

今天,另外一个风元素回来了,也是从北方。风之领主在东北方建立了一个聚集点,正忙着将他的魔法云扩散到全地。虽然你仍然可以在上面行走,但是魔法元素说地面正在缓缓失去其形体,很快就会永远消失。

第三个魔法元素回报说:「水之领主在西南方的潮湿地带。那里的地面都成了沼泽。河流和湖泊泛滥,变成『透明池塘』。再过不久,他就会取得该地区的全部控制权。」

最后一个魔法元素终于从东南方回来,他找到了土之领主。

「就和其它人一样,塔南爵士,在土之领主控制下的土地开始崩毁和干涸。河流已经干了-只有几个湖泊还存在,表示土之领主还没有完全控制那个地方的土地。但是每天都有地震。当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没错。」我说道。

「我有坏消息。」那个魔法元素说道。

「什幺坏消息?」

「元素领主之间确实已经成为盟友。他们共享资源和情报,甚至共享部队。每一个元素领主都可以召唤四种元素,所以你可以预料得到,他们拥有庞大的军队!」

「而且他们的攻击都会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真是太好了!」

今天马格努斯王送来一封信。信上写道:

「塔南:

真是令人惊讶!经过这幺多年,你们还能生还,就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我已经从你派来见我的人那里听到一些你们在元素异界里所发生的事情,但是我急欲知道更多消息。我知道你仍然忙着要对付元素领主,但是也许我很快就可以提供协助。可惜的是,自从你们离开之后,我们发生了一些问题,现在无法提供太多的支持。祝你好运,也希望能再听到你的消息。

加文.马格努斯
不列卡达王」

今天,我手下的一些火元素溜进火之领主的地盘里,摧毁了他的一部份补给。由于我的兵员数量居于劣势,因此我必须偷袭敌人,削弱他的力量,让他在攻击我之前,先考虑保护自己的土地。

我使用对付火之领主的同样战术,派出一些冰元素,从水之领主那里偷来一些资源。不幸的是,在他们偷到东西之后不久就被发现了。但是在我的元素被抓住之前,他们就将战利品摧毁了。可惜他们没能回来。

由于最近我的一部份攻击行动失败,因此我派出水元素和土元素的联军去攻击土之领主的补给线。他们成功了,只有少数人受伤。

今天早上,马格努斯王又寄来一封信。

「塔南:

我知道你无法在战争之中向我解释元素异界的秘密,因此我准备前去拜访你。如果我可以在每天晚上,坐下来和你谈上几小时,我想我可以学到许多东西。为了不让我自己成为障碍,我会带一些援军前来。日安。

加文.马格努斯

不列卡达王」

今天早上,加文.马格努斯王骑着一匹战马到达营地,他的长袍在后面飘动着。和他一起来的人将近一百位-都是他的随从。连一个战士也没有。现在我得同时招待这些人,又得打仗。

但是我立刻注意到,加文.马格努斯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改变。我一直以为会看到一个老人。已经过了三十年,而这个人根本没有变老!难道关于加文.马格努斯也是不死之身的传言是真的?

我很快就知道马格努斯王的随从之一就是那个不怀好意的希摩洛斯,只不过现在他是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人。

今天早上,马格努斯召开会议-所有人都要参加。但是当我到达时,我知道有一点不对劲,因为希摩洛斯站在国王的身边。

「我听说,」马格努斯说道:「当你们在元素异界时,发生了一些问题-也许可以说是意见不合?」

有几个人点头,但是我走向前。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马格努斯王。在我写给你的信里,我解释过这件事,也说明了我认为应该处理囚犯的方式。」

「是的,呃,当你把你的囚犯交给我的时候,我决定释放希摩洛斯,只要他愿意回到这里来,向你们所有人说几句话。」

马格努斯看着希摩洛斯,后者紧张地走向前。

「我,呃,我有一些机会研究过我们的历史,还有蛮族的历史。很可惜的是,我知道我们的祖先错待蛮族。我们奴役了他们。还有,我来这里撤回先前对塔南爵士的指控,说他不是真正法师的说法。他显然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一个人,而不是蛮族人。」

希摩洛斯后退,而我则试着合上我的嘴巴。当国王要发挥他们的影响力时,实在不容小觑。

马格努斯王接受我的私下邀宴,但是我们都不大高兴。

当我们坐定时,马格努斯说:「我在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你,就在你攻占钢角城堡之前不久。」

马格努斯似乎知道我会问什幺问题。这个人是不死之身,而我想知道为什幺。

「你是不死之身。」我说道。

「当然,但是和你的方式不同。」马格努斯说道。「我第一次发现我不会死,是在你手下的一头巨兽杀死我的时候。想象一下,当我活过来的时候,我有多幺惊讶。从那时候开始,我花了大部份的时间去研究魔法,以及我周遭的世界-这就是为什幺我会到这里来学习元素异界的原因。」

「你说那是你第一次看到我。」我提醒他。

「嗯,是的,我看着你的崛起,以及你的死亡。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听到许多关于你的事情,但是都不很确定。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特别是在我成为不列卡达王之后。以前我很恨你,塔南,蛮族王,但是时间会让你学会饶恕的功课。现在,如果你能够打败这些元素领主,我想我们就算是扯平了。」马格努斯微笑地说道。

可惜,我并不想成为这个人的朋友。他有一种冷漠的傲慢,比巴梭拉过去的表现还要恶劣。他似乎没有人性。我怀疑是他那神秘的不死之身(据说是法术造成的)使他变成这个样子。

其它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吗?我是不是也不像人类了呢?

今天马格努斯王要回去了。可惜,巴梭拉奉命与他一起离去。还好,希摩洛斯也一起走了。

昨天晚上,巴梭拉和我喝酒喝到很晚,对于我们过去彼此对待的那种蠢方法感到很可笑。我们像朋友一样地分手,并且保证会再见面-虽然我知道我不可能实现这个承诺。

但是,在国王离开之前,我把马格努斯拉到我的帐篷里。

「首先,我要建议你,让巴梭拉获得最高的尊崇。他是个勇敢的人,是你手下最勇敢的勇士,他配得这样的荣耀。他和其它人勇敢地进入元素异界,永远地离开他们所爱的一切,他们应该获得最高的荣誉。」

「会的。」马格努斯答应我。

「第二,在我打败元素领主之后,我会把这些原属于你的部队转交给雷穆斯。至于元素,我会让他们自由,并且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度去。」

马格努斯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作法。我知道他一直希望能够取得对元素的控制权,并且自己成为元素之主。

「我了解。」马格努斯说道。

「如果你认为雷穆斯或是巴梭拉可以告诉你如何前往元素异界,我已经和精神元素谈过了。在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们会将这些资料从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的脑海中消除。」我坚定地说道。

元素的力量太大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我已经和魔法元素谈好,让聚集点的秘密同时消失-永远消失。在打败元素领主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听到这些东西。也不会再出现另外一个元素之主。